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圣眷[重生]在线阅读 - 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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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姒凤眸微阖,漾着朦胧氤氲, 眼尾的冰莲印记浮隐流光。

    星河月影下,她紫衫一侧已依稀滑落肩头,衣襟亦是凌乱, 香肩半露, 玉颈胜雪滑腻, 丰盈的妙曼应着喘息的起伏若隐若现。

    美人绝尘,无声, 却魅惑。

    齐璟眸生波澜, 目光愈灼,没耐心再等她回应,蓦然俯身抱起了她, 往殿内大步而去。

    双脚一离地,云姒急急紧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软绵绵的,晕乎乎的脑袋靠着他的肩,如丝呼吸在他侧颈流淌。

    云姒略一掀眸,那人侧颜线条分明的轮廓映入瞳心,许是方才被他吻得迷糊了,她情不自禁地凑近,柔软唇畔轻轻碰了碰男人硬朗的下颔。

    心底因她小小的似暗示的动作,激起千淘万浪,齐璟呼吸一沉,一刹口干唇燥,理智尽失。

    自始至终,不管什么,似乎只要她主动往前一小步,他坠入万丈深渊也不足惜。

    那便是,天子之尊也甘愿沦为她裙下臣的纵情。

    “嘭”得一声,养心殿的殿门方被踹开,一瞬又猛得关上。

    云姒被他放下,脚尖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人欺身一近,她蓦地就被抵在了门上。

    殿内金灯亮得堂皇,而她眼前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覆下一片幽暗。

    男人清冽的气息此时交织着浓郁深沉的情愫,自她头上沉沉压下,离她那么近,那入骨欲念缠绕在她周身,灼得她心跳怦然。

    齐璟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肢紧贴上自己结实的身体,将她圈在两臂之间。

    他一低头,和她的呼吸交缠一处,眸中似跳跃火花,将她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都燃得骤然升温。

    此刻她衣衫不整,若是暗处也就罢了,偏偏殿内灯火通明,一点掩藏都没有。

    何况在喜欢的人面前,那不加遮掩的坦诚,是欢喜,也羞赧。

    想到自己之前在院里对他说的那些颇具占有欲的话,云姒双颊顿然绯红不已,而那人低喘声沉沉染欲,却久不见他吻下来。

    云姒的脊背抵在殿门上,那人撑在门上的手缓缓流连到她的耳垂,而后指腹滑过脸颊,落在她唇上柔抚,描绘着她温软的唇。

    他不急不缓,像在抚摸心上珍宝,guntang的呼吸漾在云姒耳畔,似有若无地轻呵,一点一点挑起她的寸寸情思。

    极致的暧昧流淌在两人之间,云姒被他撩拨得心鹿乱跳,终于按耐不住,素手纤软,轻推他的胸膛,咬唇低软唤他:“陛下……”

    而这柔弱无骨地推搡,只会让男人觉得是欲拒还迎,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齐璟轻咬她的耳垂,透欲哑声:“这次,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云姒微微一愣,不解他话中之意,心绪紊乱间,他细细绵绵的吻已然蔓延到她嘴角,随之是那人一声蕴极爱欲的霸道:“朕就当一回暴君。”

    话落,齐璟扣住她的脖颈按向自己,低头蓦地封住她的樱唇,宣誓般侵占领地。

    云姒心湖被搅得涟漪荡漾,在他深深浅浅的舐吻下意识迷蒙,只知道抱紧他精瘦的腰,好让自己站稳。

    齐璟揽着她,一路吻着往内殿走,太过忘情,跌撞到长案,一个踉跄往后一仰,他抱着她一起跌躺在案上。

    长案的笔墨纸砚书册典籍,往事重现般又一次稀稀落落咣当坠地,但情缠未停。

    三千青丝如瀑,指间梳入她柔顺的长发,齐璟撬开她的齿贝,寸寸尝尽她的香唇。

    云姒趴在他身上,小手不由将他玄色蟒袍的衣襟攥得皱巴巴,而那人的掌心掠过紫裳往深处探索,徜徉。

    齐璟固她在怀中,埋入她凝香馥郁的侧颈,情意千丝万缕泛滥,她外裳还在,最里的贴身小衣的系带却被扯了开。

    殿外烟火喧哗,而他们在这纷扰的红尘中归入旖旎。

    那柔香绵绵,胜雪花一般,白皙,冰清,仿佛淙淙清泉般温滑,慢慢自心上流淌过,温柔收拢,而呼吸在她耳边柔情百转。

    思绪早已不知飘散到何处去了,迷迷糊糊的,比这夜色还是朦胧。

    此间柔肠,蕴藏了多少的情思。

    有多少个日夜,凭空思念横生。

    这感觉令她心间极软,云姒低低飘出声好听的轻音,转瞬人又被他拦腰抱起。

    珠帘清响,急促拂起又落下。

    齐璟将她放到榻上,随手一挑宫帷,帷帐飘散落下,将一切光源都挡在了外边。

    他倾身,四下骤然幽暗迷离,仿若在慢慢寻找那神秘的宝藏。

    眼前似蒙了层缱绻浮岚,慢慢模糊,山间迷雾似的虚虚实实,云姒心醉神迷地抬高下巴。

    昏暗的帐内,不明不暗,衫裳半落,在地上随意丢着。

    皇城中,烟火声声绽放,而此刻在养心殿最深处,她柔肤肩颈延至绵盈,都因那人泛起了点点绯痕,宫帐下一隅温存,仿佛尘世的任何喧嚣都与他们无关。

    不知何时,碍事的裙裳被那人褪落,没了阻隔,更方便了他的攻略。

    云姒动情咬唇,指尖陷入他的发里,不由自主稍稍用力,除了细碎嘤咛,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也知道低咛如猫音,充盈着诱人的丝丝惑意,是自己情动的证明,云姒甚感羞燥,而那人却不餍足似的,厮磨了许久,等她意动心驰,等她情潮泛滥,等她思绪薄弱,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