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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静了静,云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伏在他身上抿唇笑。 那人也笑,修长手指撩着她如瀑的墨发,有意懒声:“比试的彩头,姒儿准备何时给朕?” 心跳倏地一快,云姒偏垂视线,红着脸极低娇嗔:“还疼呢……”说完只觉得更燥热了,“你 你衣裳都沾了汗,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来……” 话音一落,也不去看,云姒直接推开他,爬起身子就连步往殿门走去。 云姒羞涩低头,唇边却不由自主漾着笑,正要开门出去,发觉身后有徐徐靠近的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气息。 她微惑,刚转回去,那人便欺身俯了上来。 云姒一惊,还未看清,“嘭”得一声,殿门发出轻响,蓦然间人已被他压在了殿门上。 素手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陛下……” 云姒清眸微露迷惘,他怎么跟了过来,还二话不说这般…… 齐璟长臂一伸,搂住她细软的腰肢揽近自己。 这样的姿势,云姒只好挺起丰盈,宫衣将她的身形勾勒出曼娆曲线。 而他另一只手,掌心握上她的后脑,叫她躲避不开,随之,齐璟低下头,精准地含住了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浅舐深吮,吞并她甜美的气息。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 步澜宫红柱绿瓦的长廊,阳光倾斜洒来,泛着点点金光。 此刻幽长的宫廊无一宫奴侍候,静谧非常,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刚才接我的时候受伤了,你怎么也不说呀?” 鹅黄身影自拐角处快步走出,明华拽着成渊的官袍,直将人往寝殿的方向带。 成渊右臂静垂身侧,左手袖子被走在跟前一步的那人拉着,他面色温润:“一点小伤,不碍事,郡主,不必去殿内的。”“不行!”明华一口截断,步子不停,杏眸含怒,侧眸瞪了他一眼:“太医不是说了吗,这药每日都得涂三次,不然容易留下病根。” 她回过头走了一段,想了想又睨向他:“你老是不吭声,去年也是,我骑术不行,马儿受了惊,你替我拦下时不慎脱臼,结果这事我竟然过了好久才知道,还是无意听人说起的。” 明华想起自己之前从观台跳下来,冲击力确实不小,她捏了捏左手的瓷瓶,微微蹙眉。 而成渊永远是一副润物细无声的态度,淡声道:“这些都是在下该做的,郡主莫放在心上。” 这时,明华突然顿足,乌黑束发一扬,回首肃容看他。 成渊略微一愣,只见她清秀的眉头皱起,盯着他正色问道:“方才在司宝司,要不是我让你帮忙搬木箱,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说完明华转念一想,他就是搬的时候失了力,她才发现他右手小臂异样的,而后强行拉他去了太医院,才知道他是真的伤到了。 显然又是没想与她说。 明华身形娇小,成渊高了她不少,说话时她抬起下巴,俏丽的小脸尽落他眼底,成渊静凝一瞬,又立刻撇开目光,平静温声:“真的没事,多谢郡主关心。” 他一贯淡雅静色,什么事都默默承受,明华终于忍不住气,一下丢开他的袖子:“明明有事,你下次还这样,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她哼声,偏过头不搭理他,而那句“再也不找”终究是令成渊动了容。 垂眸静默了片刻,见她还僵持着,成渊思忖一瞬,无声抬起左手,将那串五色碧玺手链从怀中取出。 明华正在气头上,垂下裙边的手突然一凉,她顿了顿,惑然低头去看,只见成渊用受伤的右手虚握住她,左手将碧玺手串小心戴到了她的手腕。 成渊静静凝着她腕上的手链,阳光映照着碧玺珠,耀着五色光亮,将她的皮肤蕴衬得白皙。 随后他敛回视线:“瑞王殿下送的这串碧玺珠,色泽剔透,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物,郡主戴着很好看。” 明华怔住,怎么他们都知道这是齐瑞的东西…… “我要这个才不是因为他!”明华脱口而出,话音落地,颇有些不打自招的意思,她噤声,低头看了眼手腕,撇撇嘴抱怨,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死齐瑞要是有你一半温柔就好了……” 成渊一顿,一阵沉默,很快又掩下眸中黯色,温文道:“瑞王殿下其实也是关心郡主的。” 一提到齐瑞,明华心情就莫名乱七八糟,她甩甩头,扯了成渊:“不说他了,快走吧,我先给你上药。” 步澜宫从来未有人居住,一直都是闲置的,何况这儿离太医院近,明华想也没想,就带他过来上药休息了。 这边,云姒意识薄弱,某人还将她压在殿门上,意犹未尽地和她亲吻缠绵。 齐璟指尖似燃了火焰,一寸寸拨得她心绪渺然飘荡,她的宫裙不知何时已被他撩了上来,衣襟也散开了,春光半露。 良久,终于男人放过了她的唇,云姒双唇被吮得娇软润泽,好不容易得以喘息,那人又凑到她颈侧,深深浅浅咬着她的侧脖,耳垂。 她今日长发挽成发髻,滑腻白净的脖颈没有半分遮掩,令她更为羞赧。 朦朦胧胧间,殿外突然响起了动静,云姒意识一动,睁开滟滟双眸,恍惚间,只觉殿门撞了下她抵着的背,似乎是有人从外边推进来。 迷离的思绪瞬间清明几分,云姒一颤,正想提醒情到深处的那人时,明华清灵的声音隔着殿门自外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