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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疑心她还是放不下叶应许,所以才不喜欢他亲近,心中不免觉得有些酸涩和委屈,语气也不觉强硬起来:“我是喜欢你,但也并非事事都会顺从你。” 姜虞被他说得气焰一消,弱弱地说道:“我又没有说完全不可以,得……得我愿意了才行。” 江玄反问道:“那你要是一直不愿意呢?” 姜虞小小声道:“不……不会的。” 话说完,细白的耳垂连带着耳根也一起羞红了。 江玄脸上露出一点笑,像是讨要饴糖的小孩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糖,垂首捏了捏姜虞的手,哑声问道:“那我现在想再亲亲你,你愿不愿意?” 姜虞轻轻点了点头:“嗯。” 江玄只觉欢喜无限,又怜爱万分,勾着她的脖颈,先是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她的唇,然后才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吻格外绵长,初时如同狂风骤雨,到得最后,又变成细雨绵绵。 姜虞被少年吻得软作一团,整个人依偎在少年怀里,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少年高挺的鼻尖贴在她脸侧,气息粗重。 姜虞靠坐在少年怀里,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十二幅破裙,并没有穿裤子,自然清晰地感受到了少年的身体变化。 她的身体立刻僵硬了,不觉微微挺直腰身,想要离少年的怀抱远一些。 江玄一直留心观察姜虞的反应,自然立刻觉察到这细微的姿态变化。他抬手摸了摸姜虞的头发,隐忍地说道:“别怕,别怕,我说过,成亲前不会动你的。” 姜虞用手指戳了戳环在腰间的手臂:“放我下去。” 江玄慢慢松开手,姜虞赶紧从他腿上跳下去,躲到一边,心口疾跳,暗道:要命,要命。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爱也浓烈,欲也浓烈,要他忍一次可以,十次,百次呢? 姜虞略是想想,都觉得便是对方能忍住,自己也未必能忍得住,以后还是少进行这种“危险”活动来得好。 江玄坐在宝座上,闭上双眼,默默诵念了几遍心经才将心火压了下去。 姜虞半点都不敢打扰他,等他起身走过来,朝自己伸出手,才红着脸牵住对方的手。 二人走到东边的墙下敲敲打打,过得片刻,江玄忽然“咦”了一声。 “这墙后原来应该是空的。” 江玄放开姜虞的手,从储物灵囊中搬出天机匮,拿出一柄锥子模样的事物,在墙面上划出一块区域。 然后,他将锥子刺入墙面,低喝道:“破!” 坚实的墙壁陡然粉碎,轰然一声,暴露出墙后的通道来。 江玄抬步迈入,回头忽然发现姜虞脚上未着鞋袜,又从储物灵囊中拿出她的鞋子放到她的脚边,捧起她的脚为她穿上。 姜虞低头看江玄为她穿鞋。 她看不到江玄的脸,只能看到他垂在背后的头发和发冠两边垂落的金色发带。那一头头发生得极好,乌黑发亮,姜虞忍不住弯腰摸了一把,手感顺滑,和绸缎一般。 江玄霍然抬头,皱眉道:“别摸头。” 姜虞嘴角含笑:“我摸的是你的头发。” 江玄替她穿好了鞋子,站起身,严肃地说道:“总之,不许摸我的头。” 姜虞跟在他身侧,慢慢往通道里走。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那……”少女瞳眸微转,面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要是摸一下头,可以换一次亲亲呢?” 江玄脚步一顿,侧首看她,眸光深沉,像狩猎中蓄势待发的野兽,不知何时就会毫不掩饰地探出獠牙。 片刻之后,少年道:“一次亲亲不够。” 姜虞还就和他杠上了。他越不喜欢让人摸头,她就越想摸一摸,于是比出两根手指:“两次?” 江玄俯身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想摸那里。” 姜虞双手环胸,断然拒绝:“那不行!” 江玄老神在在地站直了身子,笑道:“那你也不许再摸我的头。” 姜虞哼了一声,没接茬,心道:太天真了,醒着不让摸,她还不会等他睡着再摸吗。 通道两壁无灯,内中黑魆魆一片,姜虞和江玄走了许久,才看见前方有亮光。 二人走近了,发现那亮光竟是一面珠帘。串成珠帘的珍珠颗颗硕大如拇指,珍珠上不知涂了什么特异的涂料,在暗夜中发出莹莹幽光。 “进去看看?”姜虞提议道。 江玄点头,小心地将她护在身后,拨开珠帘走了进去,穿过两道红珊瑚结成的垂花门,二人眼前骤然一亮,竟来到一处镶金饰玉、红销软帐的女子闺房。 姜虞好奇地打量着屋中摆设:“看样子,这龙宫的主人应当是个女子?” 江玄走到多宝阁旁,手指从格架上轻轻拂过,翻过手来,指尖上尘埃未染,干净得令人讶异。 “这龙宫的年头看着比西门家关外别院的建成的年头还要长,这证明龙宫应当是在别院建成前便存于此处的了。” 姜虞道:“一般人家修建宅院,总会到实地勘探地形,按常理说,西门家应该能发现水道底下有一座龙宫才对。” 江玄解下背上的天机匮,从匮中取出一张黄符和一支朱砂符笔,笔走游龙地书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