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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尘淡定地解释:“我说这辆车很可爱。” 纪淮:“?” 他现在很暴躁,只能加快车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这时纪淮忽然听到右边的山坡上有换弹的声音。 战斗欲直窜脑门,纪淮下车架好枪对着山坡开镜一看,有个人趴在山顶露了个脑袋也在瞄他们。 只听身旁砰地一声,显示出系统公告。 [Snow使用AWM淘汰了Lee] 纪淮压着火气,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喜欢苟吗?” 阮玉尘故作无辜:“我虽然不忍杀生,但也不能让自己被别人杀了呀。” 纪淮心态炸了,这明显就是故意抢他的人头。他不再理会阮玉尘,跳上车独自开离开原地。 “哎,这AWM我用着也不怎么顺手,又占地方,要不还是扔了吧。” 阮玉尘的嗓音带着南方人特有的绵软,轻飘飘的如同细雨般落入纪淮耳中。 这话他也说得出口,身后背着的三级包是摆设吗? 纪淮一拳砸在桌面上,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室友,他深吸一口气,老老实实地把摩托车开回去。 “上车。”纪淮言简意赅,不愿意多费口舌。 阮玉尘慢吞吞地上车的时候,已经开始刷圈了。 他喋喋不休地和纪淮拉家常:“你上大几了啊?” “大二。” “那我应该比你大四五岁。”阮玉尘抽空看了眼弹幕,按水友的要求问,“那你得叫我声哥。” 纪淮皱眉,不悦道:“我凭什么叫你哥?” 阮玉尘突然语塞,弹幕一片欢声笑语。 “你们就想看我栽跟头是吧。”他关麦轻声训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水友,转而又把注意力放在游戏中。 纪淮越想越恼火:“我是想认真玩游戏才没送你去下一趟飞机,好好玩,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阮玉尘惨遭职业生涯滑铁卢,收集直播素材这么久,头一回踢到这么硬的钢板。不过为了群众的观看体验,他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将战争进行到底。 “对不起,待会进圈我把枪给你。三级套也可以给你,甲和头都是完好无损的。”他的语气委委屈屈,带着些许撒娇般的呢喃。 他乖乖道了歉,纪淮也不好意思再甩脸色:“不用,决赛圈刷出来之前去抢一个空投,我就什么都有了。” 阮玉尘这才有玩游戏的样子,他收敛笑意,认真分析地图,在野外标点:“决赛圈应该会刷在这里。” 纪淮却不认同,他反手将点标在防空洞:“我觉得是这里。” “决赛圈顶多还剩35人包括独狼,防空洞肯定有人苟,圈大概率刷在没人的地方。” 说话间,纪淮瞄准对面草地开了一枪,是个吉利服伏地魔。 阮玉尘惊叹:“可以啊。” 不知为何,比起自己的预判,纪淮好像更相信阮玉尘。他正准备带人去标点处,发现阮玉尘欢天喜地地跑过去舔起包来。 纪淮被可乐呛了一口:“……你已经拥有成熟的物资了,真的不缺那点东西。” 阮玉尘迅速换上吉利服转了几圈:“你不懂,就像你们狙击手对AWM的渴望,吉利服也是我们苟王的渴望。” 他这样一对比,纪淮就理解了。 “等等。”阮玉尘蓦然出声,“你看头顶。” 纪淮抬头一看,湛蓝的天空云层缭绕,一个降落伞绑着红蓝色箱子缓缓降落。 空投贴脸。 “下个圈会刷在附近。” 话音刚落,倒计时结束,果然又是个天命圈。 纪淮对阮玉尘的看法由轻视变为平视,最终化作崇敬。 能精确判断出三个天命圈,两次空投贴脸,这种程度即便只是苟着,也绝对是大神级别的技术。 “那个2号,你下一把还玩吗?” 第3章 纪淮喜欢单排和四排,但是今天他和2号足足打了整晚酣畅淋漓的双排。 2号对地图和物资刷新位置的熟悉程度,以及对航线与安全区的预判能力,苟到这个分段确实是情理之中。 所以游戏结束时,2号问纪淮要vx号,他也欣然同意。 下游戏不出几分钟,纪淮手机就收到了好友申请,他刚好去浴室洗澡,因此晾了对方许久。 等纪淮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拿起手机,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阮玉尘……”纪淮盯着验证消息,轻轻念出他的备注。这三个字在唇齿间辗转,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难怪游戏名叫雪,原来名字就有雪。 说起来纪淮也是南方人,相比阮玉尘清润的吴言侬语,他的语气听起来就急躁得多。 这跟他的长相有关。 纪淮从小就长得精致,没少被认成女孩子,后来他一气之下剪了寸头,还去学习各种柔道散打搏击。气势是练出来了,模样却依旧令人惊艳。 只是再没人敢说他貌美如花。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纪淮的室友都睡成了猪。他把毛巾晾好,瞥了一眼手机没看到新消息,懒洋洋地爬上床准备睡觉。 正当纪淮半梦半醒即将进入深度睡眠时,床头的手机剧烈震动了几下。他猛然被惊醒,心脏狂跳不止。 眯着眼睛点开未读消息,是阮玉尘发来的。 [睡了吗?没睡的话聊会儿天?] 纪淮刚想说睡了,阮玉尘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发过来,震得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