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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 他喉结微动,江向笛的过分泾渭分明让他有些烦躁地搓了搓手指,眉头皱了皱,道:“你跟我离婚,是因为我把你当替身吗?” 江向笛一愣。 靳北昔日总是强势的、永远不会低头的,不太会道歉、让步和服软,因而让他有些惊奇。 靳北握拳的手微紧,又松开了,说:“我向你解释,那只是他们的传言。” 他这个解释似乎有些仓促,时机也不太合适,再加上男人身上的气场强大,显得不太有诚意。 江向笛才想起来不知道多久前商业聚会上的替身事件,这个解释在此刻也显得这个男人又冷硬又笨拙,小孩子道歉好歹也会哭一哭。 但靳北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因为他从小便不会有这个机会。 江向笛有些严肃地说:“靳总,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这个解释,现在不需要说给我听。” 他不太清楚对方解释的含义,但尝试着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了一下:“如果你介意我把东西放在你家的话,我可以给你付房租。” 靳北:“……” 江向笛的神色依然很认真,但靳北却分明看进他的眼里,却再没有以往那样的温柔专注,仿佛爱意一般的眷恋。 靳北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沉了一下,他问道:“你今晚有什么事?” 说到这个,江向笛面色也冷了点:“我要去看我外婆。” 靳北的心顿时更沉了。 江向笛的外公外婆那件事,是和他三年结婚生涯里一件出现矛盾比较大的事。 江向笛跟江家关系僵硬,生母另外嫁人也不怎么来往,但是小时候生活在外婆家一段时间,故而跟外公外婆比较亲近。 数十日前的商业宴会是靳北第一次带江向笛到公众视野,其实一年多前靳北带江向笛出过门,也是一起去谈合作。 对方是一个旅游业的老板,约的地点是隔壁省的温泉酒店,要求是带上配偶。 靳北需要拿下这个项目获得公司部分股东的认可和支持,但那时候江向笛的外公病重,江向笛想去医院照顾老人,靳北没能按照他的愿望,还是把人带走了。 偏偏江向笛的外公当晚进了急救室,没能扛过去。而那晚正好遇上下暴雨,高速封路,没能赶回去。江向笛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那一次江向笛是真的生气了,没有再联系他,一直在处理丧事、还有照顾自己的外婆。 半个月后江向笛才回到湾上风华,瘦了些,也很疲惫。 靳北一开始不太能理解这种失去亲人的情绪,他幼时母亲便离开了,至于所谓的兄长,除了对方生病离世前的那段时间,以往从未见过,与靳伟城之间更是没有温情可言。 况且江向笛回来后也没有哭闹,很平静,靳北以为并不要紧。 直到江向笛跟他离婚,靳北才慢慢体会到那种失去的痛苦,仿佛冰冷的潮水,会从脚底蔓延浸透至全身。 江向笛说:“你不要觉得亏欠我、或是试图挽留,我很早便说过,离婚了,是我不再想见到你。” 他说了跟离婚那天一样的话,靳北却没有生气,只是胸口仿佛被堵住一样、口里那句“我想见你”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靳总每天一个后悔小妙招、火葬场就增加一个砝码重量 我准备烧起来了 今天flag倒了没来得及六点更呜呜呜 感谢在20200802 17:09:09~20200803 17:5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熊松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鸠利~、时遇倾城色(是流萤呀)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大厅内因为藏画贮存的缘故,常年保持在一定的温度区间内,空气流动缓慢,浮着一股淡淡纸木的气息。 靳北因为江向笛的话,喉结微动,半晌说:“不想见我?”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胸口起伏,似乎有些烦躁地皱着眉头,又似乎隐忍压抑着情绪。 江向笛一愣,还没说话,门口传来脚步声,曹青山带了水壶过来,协会的副主任米洁女士也来了,是过来见靳北的。 江向笛听过米洁的名字,对方年过四十,看起来很年轻,作品不多,主要负责管理协会。他起身说:“曹哥再带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不用不用,茶室那么大,”米洁挺热情地说,“你就是小曹说的年轻人吧?长得好好啊这小伙子。” 江向笛笑着伸手跟她握了一下:“我就不叨扰你们谈正事了,先走了。” 他知道靳北不喜欢在处理公司公务的时候,有别人在身边。 不料靳北说:“不会不方便,留下吧。” 曹青山:“对啊,小江,你刚刚不还说你累了吗?” 江向笛便不好推辞:“……好。” 谈起正事来靳北倒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江向笛和曹青山靠着门坐着,靳北靠窗坐着,正好逆着光,将他的轮廓都勾勒的清晰。 江向笛喝了口茶,苦而微涩,皱了皱眉,问道:“他们在谈什么呢?” “金银花画展招标,那边那个是靳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应该是对画展有意思。”曹青山说,“你要不要试试金银花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