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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拍拍胸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江哥的。” 江向笛无奈道:“我不是胳膊折了,只是被划伤。” 这个误解一直持续到曹奕然给他打电话,约他傍晚去湖边写生,才知道江向笛手臂受伤了,带了一堆水果过来探望。 进来的时候把江向笛都惊到了:“你不是个小朋友了,上门会给长辈带东西了。” 曹奕然笑道:“江哥也没有比我大几岁吧,说长辈太老成了。” 曹奕然走进门,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的时候,两人的手擦过,江向笛的皮肤细腻滑嫩,如凝脂一般,带着微烫的温度。 他的手也很好看,葱白细长,大拇指侧带着薄茧。 江向笛拿了双鞋出来:“愣着干嘛,换鞋啊。” 他上身一件长袖,袖口卷起,黑发散落着。 之前在机场的见面太多短促,此刻的画面带来的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曹奕然发现江向笛跟以前不一样了,五官明明是一如既往的精致,模样依然年轻,却有种成熟的历经世事的温和的气息。 曹奕然低头掩饰了忐忑和紧张,笑着换了鞋进来,又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去看江向笛的手,“怎么样,严重吗?怎么伤的?” “不严重,明天就能好。”江向笛说,“你我这里只有酸奶和纯奶,你要来点吗?” “白水就成,”曹奕然看了看四周,明显是单身住的小房子,迟疑道,“你怎么住在这里?你不是……” 不是结婚了吗? 江向笛把水杯放在桌上,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语气平静道:“离婚了,就搬出来了。” 三年的婚姻,只不过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曹奕然面露惊讶,一瞬间觉得是惊喜,但又站在江向笛的角度上想,又为他感到一阵失落。 旁人都以为江向笛会伤怀,曹奕然也不例外。江向笛结婚的时候他在国外,都没时间赶回来,也不知道是协议结婚,也不清楚结婚的缘由,甚至对象是谁他也不知道。 那年江向笛大概是二十二岁,曹奕然没想到他会这么早结婚。几乎是才大学毕业后没多久,曹奕然原本想等回国再展开追求的心瞬间就碎了。没想到此刻峰回路转,还有这一出。 他根本没想着问结婚背后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便道:“哥哥恢复单身了?” 江向笛以为他又要像孟川劝自己放下心结好好生活了,却没想到曹奕然弯了弯眉眼,笑着说:“那我可以追求你啦。” 江向笛一愣,下意识道:“你别开玩笑了。” 年轻的时候大家都不太稳重,但是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曹奕然也不是毛头小子了,这种玩笑确实不能乱开。 曹奕然轻哼了一声:“你不信我。” 不过现在不能太着急,反正也已经离婚了,江向笛是单身,曹奕然觉得之后会有机会慢慢接触的。 晚饭是曹奕然过来的时候带的熟食,不过大约不太符合江向笛的口味,他没怎么吃,而是去给两人下了面条,撒了葱,加了个煎蛋,香喷喷的。 曹奕然几乎要热泪盈眶了:“我在国外,真的很久没吃到这么华夏的面条了。江哥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我下次还可以再过来吃吗?” 其实没他说的那么厉害,只是大学寝室、男生团体里,很少有人会做饭,江向笛是唯一一个做饭能吃的,故而被吹的有些夸张。 曹奕然又补充道:“我从国外带了一种特别好用的画纸,下次给你带过来。” 江向笛眼睛微亮,点头道:“好,你别忘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金银花画展的事,曹奕然回国太晚了,最终还是没能赶上。江向笛这才知道曹青山是他的小叔,便道:“他把名额给了我。” 曹奕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关系,我以后还可以参加,这次画展对你比较重要。” 江向笛说:“我试试看,能不能给你争取一个。” 江向笛又带他去看自己准备的半成品画作,画的是暴雨来临前的城市上空,黑云密布,淹没了高耸入云的城市高楼。 曹奕然却说:“还缺少感觉。” 江向笛道:“对。” 技巧没得说,但缺了那种直击人心的感情。 第二天,邓芸过来接江向笛去办工伤手续,江向笛问:“你们靳总呢?” 邓芸道:“靳总恰好有事。” 她这话等于什么也没说,江向笛看了看邓芸,道:“到底是什么事?” 他不笑的时候面容严肃,眼神犀利,看起来特别能唬人,邓芸揣摩了一下,说:“就是画展那天晚上出现墙面倒塌事故,美协那边要求我们给出解释,靳总最近在全力追查,然后公司内也有股东发表了不满。” 江向笛皱了皱眉,他记得靳北刚上任的时候确实也多次遭到股东弹劾,压力一大然后就会心情不好,回来就折腾他,手下的也重,还会把他抱得更紧。 他刚想着,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江向笛拿起来看了眼,上面是市医院发来的短信、是产检提醒通知。 江向笛:“……” 他立刻就用手心盖住了手机,速度之快让人怀疑他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内容,但幸好邓芸在说话,没注意。 一时间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江向笛也没听邓芸说了什么,问道:“那我可以过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