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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午睡和作画,江向笛人虽然不能出去,画稿却可以,他本身就产出很高,如今不用工作了,也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这方面的东西。 吃晚饭前,江向笛接到了曹奕然的电话,曹奕然还不知道他的事情,问:“江哥,你最近都去哪里了?两周后的第十八届全国美展,你可以参加吗?” 江向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他咳嗽了两下,说:“被派出去出差去了,又有点生病,赶不过来了,就不参加了。” 曹奕然顿时担心极了:“你在哪里出差?我过来找你。” 他说的急切,江向笛一愣,曹奕然忙说:“还有宋宁,她特别想你。” 其实是他自己特别想见江向笛,但不好自己说,便把宋宁搬了出来。 江向笛想到了宋宁,是个非常可爱优秀的小姑娘,顿时也有些怀念,只不过还没有到想念的程度,他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等孩子生下来后,靳北应该就厌烦了他。 顺理成章,两人就应该结束干净了。 江向笛便是这么想的,不关乎他的心情难过与否,但是根据事实和逻辑推理,便能得出来这么个结论。 吃完晚饭,江向笛又接到了孟川的电话,其实前几日童老也跟他打过电话,童老在并不知事情全貌,但仍是偏向了江向笛,也给靳北施加了很多压力,却也不好在明面上撕破脸。 只不过童老不太擅长用电话视频,几次都因为弄不好而生气的不行,反倒让江向笛来哄着教老人家怎么cao作使用。 江向笛的画稿基本上送出去,都是经过童老的手,安排画展和展览馆进行展示。 有了童老的背景和支持、再加上江向笛本身的实力,他直接签下了一个美术画廊,正式荣登职业画家。随后,S城美术协会也给他发来了邀请函,只不过江向笛无法参加任何活动,也只能他这个邀请入会申请无限期推延了。 但是孟川的电话,就往往带着大量的废话和闲聊。 孟川说:“小江!你们那儿的准入证我已经办好了,你放心,我马上就来看你!” 江向笛一愣,无奈笑道:“不是说翻.墙进来的吗?” 孟川挠了挠头:“进了小区后我可能就要翻.墙进来了。” 房子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江向笛说:“不用那么折腾,你还是别过来了。” 孟川愣道:“为什么?” 江向笛抬头望了眼窗外加高的围栏、精密的门锁,显然是房子主人不允许他离开的意思,他说:“没什么必要,来了也没什么用。你就打电话陪陪我,好不好。” 他声音轻轻的,像是被磨软了筋骨和骄傲,又像是小猫被磨平了利爪。 “好好好,我天天给你打电话,”孟川放缓了话,又叹了口气,皱眉说,“他这是在变相关着你。” 江向笛顿了顿,开玩笑道:“你以前说的,还挺对的,什么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孟川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他真的只是随口胡说,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说:“呸呸呸,我这都是什么乌鸦嘴。” 江向笛没聊多久,便有些累了,挂了电话去洗澡。 他身上的咬痕和淤青都褪去了,光洁一片,只是肚子有些大了,进入五个月后,就开始慢慢显怀。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多,江向笛外套一拢,便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浴室里铺着一层厚厚的防滑垫,自从江向笛来住这里后,吴阿姨和褚医生二十四小时住在这里,也是为了防止江向笛出什么状况。 江向笛洗完澡,下楼喝了杯牛奶,看了眼窗外,怔了怔。 夜幕深沉,小区内的路灯亮着,映出飘落的纯白雪花,纷纷扬扬的一片。 吴阿姨从厨房里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玻璃窗前俊俏好看的年轻男人弯了弯眉眼,眼中终于带了点笑意,勾唇道:“下雪了。真漂亮啊。” 那一天江向笛哭了后,靳北一句话也没说,收了东西便走。他深夜直接回了另外的一间公寓,离公司比较近,他不回湾上风华的时候,便是住在这里。 他把那盒子扔了销毁了。 拿到手的时候做足了准备,依然还是下不去手真给人用上。 他逼迫自己不再去想江向笛,不再去想对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跟自己在一起,真的让对方觉得那么委屈和不情愿。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靳北也没换衣服。他头疼的睡不着,只好起来吃了粒止头痛的药,是药瓶里的最后一粒,空了。 靳北便顺便去给那边发消息,让再送过来。 他浅眠了没多久,就又惊醒了,那边已经给出了回复,附带医生的提示:“靳先生,您近日该止痛药总服用剂量已经超过了最初设定的标准,止痛药是有致幻副作用的,建议您马上停用。” 靳北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边。 他这一点跟江向笛还挺相似,有时候不怎么听从医嘱,只不过江向笛面上还装一装乖,而靳北连乖也懒得装。 很快就到了靳北的生日,今年也按照往常,靳家办了个生日宴,只不过靳家主家只有靳伟城和靳北两个人,靳伟城最近住院复查身体,所以靳北既是东道主,又是生日宴主角。 但是他不怎么露面,随圈内人彼此交流,简单出了个场,便离开了,对生日祝福和礼物都不太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