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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曹青山的帮忙和童老的保驾护航,江向笛的美协入会申请已经通过了,就差最后一步现场面试环节,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准备好了。”江向笛退出房间,两人到走廊上,他伸手揪住靳北的衣领,修长的手指细白如葱,“过来看看乐乐。” 因为他的动作,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靳北半点没客气,顺势将江向笛困在墙壁和怀抱中间,低声不满说:“怎么没有我?” 江向笛一顿,直接抬头去亲靳北的双唇。 自从生完后,江向笛先是身体虚弱,后来转好,靳乐乐一路折腾,晚上闹,白天睡,非常随机,别说两人睡在一起做点什么快乐的事,睡个好觉都难。 江向笛都主动了,靳北于是半点不让,最开始江向笛还能和他亲的上下不分,最后体力上完全被压制,只能被对方按着亲。 热度攀升、气息交融,不知道谁先乱了的呼吸。 片刻,靳北满意地看着江向笛艳红的唇、和只倒映着他身影的澄澈眼眸。 不再因为怀孕晚期孩子影响的江向笛彻底地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平日里风度温和实则冷淡疏离,只有此刻亲吻下,澄澈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温柔的爱意和动.情。 靳北低头,在对方眼角亲了亲。 他的吻很轻柔,江向笛没有躲避,手环过他的腰抱着:“我刚刚想了想,家里缺了好多东西。” 靳北:“什么?你有什么想要的?还是要给乐乐添置一些?” 江向笛看了看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弯了弯眉眼:“嗯……其实也什么都没缺。” 一家人都完完整整的。 江向笛一直准备的美协面试,忽然在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个大变故。 总部那里忽然来了好几个艺术界泰斗,包括退休的某位著名美术动画导演、以及五位美术圈内非常有地位的画家,前来考察,顺便督促入会考核的面试。 这一下就因此了轩然大波,毕竟越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会相对严格。新人们大多愁的晚上直接失眠,美术论坛等公众媒体议论纷纷。 江向笛没看手机,对此毫不知情,靳北昨晚非要尝点甜头,又念着江向笛明天要早起,身体也没有彻底好,没做,但仍是把人磨了两个小时才放过。 但如果互相喜欢,似乎让对方怎么样都可以。 半夜靳北又去照顾靳乐乐,所以一大早没能起来。而江向笛早早起来安顿好崽,便直接去美术协会大礼堂了。 一进门,人有点多。 甚至还有报道的媒体,江向笛沉思了一下,第一次觉得S城美协很气派、够有实力,还很重视新成员考核面试会。 嘉宾席位和考核成员是隔开的,往年的协会成员基本都来了,还邀请了观众。跟江向笛一样来面试的人大约有二三十个,其中有认识他的朋友,江向笛从他们口里知道了场面隆重盛大的原因。 跟他说话的人很紧张,道:“我从来没面对这么多大人物,好怕发挥不好。熬夜准备的台词都没有背完,江哥,你准备台词了吗?” 江向笛:“……没有。” 因为美协重视,于是还搞了个开幕式,期间组织了个考核比赛,让入会选手即兴作画,大家顿时出乎意料,一阵吃惊和慌乱,江向笛倒是神色没怎么变化。 台上童老讲话结束,即兴作画时间截止,考核选手依次上前,讲述的内容很简单,讲往日作品和即兴作品的作画意义。 画即见人心,背后的意境和本质往往可以体现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广阔与否、品行的端正与恶劣,就好比是眼睛,内心温柔的人是藏不住的。 这一环节进行的很快,大多数人没有准备,匆匆忙忙就下去了,江向笛上去的时候,面色沉稳,看起来很冷静。 结果一上台就被问话,开口的是那位著名美术动画导演,姓洪:“江向笛,好名字。‘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落梅,是你吗?” 恰好在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侧门被打开,米洁带着一个高大俊美、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进来,落座在一侧隐蔽的席位上。 正是靳北。 他才把靳乐乐哄睡了、随后交给吴阿姨,以为来晚了,没想到刚刚好,赶上江向笛面试。 就是好像场面过于隆重了些。 但并不妨碍他望向江向笛的目光。 江向笛没注意到他,回答:“是大家对我的称呼。” 他嗓音清晰,站姿笔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洪导点头,十分和蔼地问:“资料上写,前一段时间你没有任何作品,是怎么回事?” 江向笛:“身体原因,也想沉淀一下。” “能选择沉淀好啊。”洪导忍不住夸赞,“这个世界太过浮躁,敢于忍受隐退期的沉寂,也是一种勇气。” 这个评价非常的高,原先几位被洪导指出错误并批评的选手都惊呆了。 江向笛礼貌颔首道谢。 洪导又问:“童老是你的师父吗?” 场下所有目光顿时往台上来,知情的不知情的,都竖起耳朵,童老神色淡淡地望了过来。 江向笛:“不是。” 洪导有些吃惊,翻了翻江向笛昔日的作品复印稿,即便天赋高到能自己领悟出来,其中隐藏的意境也不像江向笛那样年轻的状态下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