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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是没办法,医生这个职业本身就很劳累,一直是处于透支身体的状态,尤岁沢如果希望多年后他拿手术刀还跟现在一样稳,自然得多维护身体。 而锻炼是保证身体强盛的一种不错方式。 建议闻之和尤岁沢一起晨跑是林泽尔的意思,一方面稳固身体,另一方面也可以刺激食欲。 不过后面林泽尔还加了一句不正经的话:跟老公一起跑步也会激发你们荷尔蒙之间的碰撞~ 然而林泽尔下一句“可让他保持心情愉悦”刚发出去,就看见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难道他意会错了,老公其实不是尤医生? 晚饭闻之还是剩了一部分,他后面吃的一些都感觉堵在了喉咙处,不上不下好像没到胃里,难受极了。 闻之犹豫着说道:“我……” 尤岁沢闻言看去:“吃不下了?” “嗯……” “那就别吃了。”尤岁沢起身,给闻之倒了杯水:“喝一点。” 闻之接过水杯眨了眨眼,没想到尤岁沢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尤岁沢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慢慢来,没打算让你一口吃成胖子。” 饭后,闻之给岁安倒了些猫粮,见尤岁沢也放下碗筷后便收了餐桌,准备洗碗。 尤岁沢没让他去,自己戴上手套走到了洗碗池边 。 凡是尤岁沢在家没有事情的情况下,一般的家务他都不会让闻之动手。 闻之见只好把桌子擦擦,便坐到沙发上,顺便把酣睡的黑猫弄醒抱在腿上呼撸毛,从他这边刚好可以看见厨房里井然有序忙碌着的尤岁沢。 闻之曾经想过,若在古代,尤岁沢一定是那风轻云淡不知风月的国师,而他倘若是将军,一定会将国师请入府中,爱他疼他。 若他不愿意,那自己便篡了位,做一国之主,让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从也得就罢。 可当下,闻之梦中那不知烟火的国师,却在厨房里忙碌,带着不同于常人的烟火气,这烟火气里有他。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露/骨,尤岁沢回过头来,目光准备地锁定了他的方向问:“一直看着我,怎么了?” 偷看人被拆穿的闻之慌了一秒,立刻举起岁安的爪子:“它刚刚就想跑去找你抱,我怕它打扰你就只好抓着它等你忙好……” 正撑着懒腰舔着蛋/蛋的岁安:“?”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猫在窝里坐,锅从天上来。 第20章 跑步 第二天早晨六点,尤岁沢敲响了闻之的房门,但里面没人应声。 他正弯下门把手准备直接进去,身后就传来了闻之的声音:“你醒了?” 尤岁沢回身,不由愣了一下。 闻之此刻身上只有胯处裹着一条浴巾,上半身还密布着水渍,水珠从他下颚划过脖子,路过胸肌上的那点鲜艳一直滑落至人鱼线,再到一处看不见的位置...... 尤岁沢眸光微动,随后放开了门把手,让开位置:“水擦开,空调还开着,当心感冒。” “好。” 闻之没想到尤岁沢会这么快起来,毕竟昨晚说的是六点一刻,他便想着先洗漱一番。 现在直接被尤岁沢撞见自己半/裸的身体,他的肌rou不禁绷紧了些。 闻之进了房间,可尤岁沢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现在洗澡等会回来还是要洗。” “起来的时候手脚出了点虚汗,有些难受。” 闻之实在无法忽略身后的目光,他拉开衣柜门,装作找衣服的样子让柜门挡住了尤岁沢一半的视线。 有了柜门的阻碍,闻之这才松了口气用浴巾擦开自己的身体。 其实都是男人,看看也没什么,可闻之就是有些莫名在意,他现在的模样大概还没有少年时的身材好看。 如今闻之身形消瘦,脊背微弯,还有手臂上那道丑陋的疤痕。 他总是有些私心的,他知道自己没法让尤岁沢对云姨的离世释然,只好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手臂上的刀疤露在尤岁沢面前。 这样总好过尤岁沢一看到这道伤疤就想起云姨的死,想起是他闻之导致了云姨的死。 闻之希望他和尤岁沢能一直持续着当下的平和,哪怕无法再近一步,哪怕回不到当年,只做普通朋友也好。 从尤岁沢的角度,只能看见闻之露在柜门下的半截小腿:“有带运动装吗?” “没有……” 正是因为闻之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运动装,所以从浴室出来时才没穿衣服。 “穿我的吧。” 尤岁沢走过来越过了闻之,目光却没有看向他,而是直接拉开了旁边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运动短袖短裤。 闻之接了过来,虽然前面就已经想到要穿尤岁沢的,但是真到尤岁沢把衣服递过来时,他心情不可避免地上扬了几分。 尤岁沢又从衣柜里拿出了另一套,同样是白色的,进了书房换掉了睡衣。 他虽然睡在书房,但是除了内/裤之外,他的换洗衣物都在主卧。 闻之出来时尤岁沢已经等在了客厅,还递了一杯蜂蜜水给他:“喝一点再出去。” 闻之嗯了一声,抬起下巴喝了一半:“走吧?” “等一下。” 尤岁沢走近闻之,把一条白色的毛巾搭在了闻之的脖子上:“擦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