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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岁沢顿了一秒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解第二颗扣子,可手机那头的人完全不上道,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尤岁沢手上动作停下朝那边看去,眼睛微微眯起:“是你的手机。” 闻之闻言身体一僵,他手机里就那么几个联系人,而今天白天刚给秋昭发过消息,前面一直没收到回复…… “不用管他。” 闻之欲盖弥彰地伸出右手去解尤岁沢的纽扣,却因为心不在焉半天没解开。 尤岁沢当然注意到他的变化,在闻之慢慢变得纠结的表情中拿过了手机:“是秋昭。” 闻之:“嗯……” 他就知道。 尤岁沢打开微信,微微挑眉,读起了秋昭发来的信息:“他说:‘听筒声音开小点。’” 闻之几乎能想象秋昭会说出什么蠢话,他半绝望地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秋昭发来的语音被尤岁沢一一点开,是一连串的问句: “你问我这有没有片子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在想什么?” “咱俩是一个口味吗?” “你都脱单了还要看这种东西解闷吗?” “是不是沢哥满足不了你?” 听到这里尤岁沢非但没生气还勾了下嘴角,闻之现在恨不得去剁了秋昭,他抬起手去够手机:“沢哥,别听了……” 尤岁沢避开他伸来的手,继续点开语音: “沢哥是不是性/冷淡?” “我告诉你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他绝对是性/冷淡那一类的,看着就不行。” “不过你找我要片子可找错人了,咱俩要看的口味可不一样,不过我跟之前圈内出柜的白老师关系还可以,我帮你去问问他有没有。” 闻之:“……” 他是真的想回到白天劈死当时那个鬼迷心窍的自己,给谁问这种事也不能给秋昭问啊…… “沢哥,我错了。” 看着尤岁沢似笑非笑的神色,闻之认错态度非常果断且诚恳,尽管这些瞎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之口。 尤岁沢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一顶,看着闻之微微缩了下身体笑了下,随后发了一条语音出去:“听说我不行?” 那边秋昭几乎是秒回,先是一个省略号,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排语音: “大哥我错了!” “我不该编排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前面什么都没说过。” “像闻之这种明明有对象还有看片子的人,就活该被/干/死/在床上。” “……”闻之本想说些什么,但对上尤岁沢的视线后,默默闭上了嘴巴。 下一秒,前面秋昭所有发过的瞎话全部变成了一排排的撤回,紧接着又是一条语音:“话说你俩谁在上面?” “算了,当我没问。” “不打扰你们春宵苦短了,再见。” 尤岁沢关掉手机扔到一边,他俯视着闻之:“想看片?” 闻之还想挣扎一下:“没有……” “想看找我啊……”尤岁沢探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手铐:“可以给你最真实的体验。” 闻之本能觉得危险,他往后撑了下身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尤岁沢掐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直接调转了一个方向,让闻之头朝床尾柱的方向躺下去。 尤岁沢轻松地将闻之的左手锁在铁环里,另一头拷在了床尾的圆柱中央,圆柱是上粗下细的,不管动作多么激烈,手铐都不可能滑出来。 闻之咽了下喉咙:“沢哥,能不能不拷……” “不能。”尤岁沢即便在这种时候,表情依旧从容,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解着闻之的扣子:“为了你的伤口着想,你乖一点。” 闻之:“……” 之前确实不是闻之的错觉,他真的变成了刀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 随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几件柔软的丝绸布料飘落在地,床上是一道又一道若有若无的令人脸红的喘息。 尤岁沢的语气是可见的温柔:“凉吗?” “还好……” 尤岁沢细细吻着闻之的眼睛与嘴唇:“别绷着。” 闻之闷哼一声:“好……” 不久,冰凉的触感不再,换成了火热的异物。 闻之的皮肤因为过去一年的不见天日,变得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就像是雪的颜色。 而有人试图让白雪融化,试图让它染上春日桃花的粉色,于是不遗余力地踏过每一处雪地。 许久后,这片雪的颜色从内而外地变得鲜红,生动起来的同时也更加惑人。 闻之似是濒死的动物一般发出急促的喘息,他下意识换着尤岁沢的名字:“沢哥……” 尤岁沢动作缓了下来,吻去了闻之眼角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珠:“我在。” 闻之用还空置的那只手抓住了尤岁沢的小臂,像是置身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有些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他为什么会对尤岁沢说喜欢白玫瑰。 其实在那天之前,闻之并没有见过红色以外其他颜色的玫瑰,但在看到云姨养的那片白玫瑰丛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尤岁沢。 他觉得这样高洁、冷雅的白玫瑰,就像是尤岁沢一般,不入红尘不知风月。 闻之被尤岁沢撞得压抑地喘了一声,他脑海里洁白的玫瑰丛一一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