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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花瓶里已经替换了新鲜的玫瑰,那几朵耀眼的白色迎着光傲立,闻之轻轻碰了碰。 谁又不是谁的玫瑰呢。 不论他们分别了多久,时光如何流转,但彼此心尖尖上的那点位置,都始终只有对方的影子。 这段时间尤岁沢都不允许闻之去医院,中午一般都是闻之做好饭,然后尤岁沢回来陪他吃。 早上的晨跑也被取消,因为之前医闹的视频在网上流传的较为广泛,现在出门都不是太方便。 闻之也知道尤岁沢在担心什么,不过是怕高盛会看到这个视频顺藤摸瓜找到他,正因为这样,闻之这段时间就乖乖待在家里,每天静静地等着尤岁沢回来。 很快到了周四,闻之趴在尤岁沢身上困难地睁开眼睛:“几点了?” “八点。”尤岁沢垂眸看他:“困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闻之“嗯”了一声,声音越来越小:“我再眯一会会……” 说是困,其实闻之根本没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回归清醒。 药物的副作用已经慢慢显现出来,虽然吃完药后入睡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但是睡眠质量很低,一晚上很难进入深睡眠,不过闻之之前也是这样,所以这点问题不大。 但每天早晨,闻之刚苏醒的那半个小时内,他的大脑完全处于混沌的状态,晕晕沉沉的,要缓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清醒。 前面这些天因为服药的缘故,闻之都起得比尤岁沢晚。每天等他醒来,尤岁沢都已经去了医院,粥都已经煮好只要闻之起床就可以直接吃。 今天是第一次闻之在早晨难受的时候,尤岁沢在他身边。 感受到尤岁沢轻抚在背部的手掌,闻之忽然觉得自己大脑好像舒缓了不少,也没那么难受了。 而平时一个人吃早餐时,闻之的食量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吃不到一点点。只有尤岁沢和他一起的时候,闻之的胃口似乎又会好转起来。 有时候闻之都觉得自己这可能不是病,就是矫情。 但为了不让尤岁沢担心,闻之还会尽量地去解决早餐,实在解决不了就悄悄倒入水池里冲进下水道。 他们今天和陈迁约的十二点见面,到了九点尤岁沢就试图把闻之放平到床上,自己下去做早饭。 谁知道闻之压根没睡,他一动闻之就发出了声音:“我也起床。” “好。”尤岁沢等了一会儿发现闻之一点动静都没有,半阖着眼趴在他肩上一副还没醒的样子。 他揉了下闻之的头发:“困就再睡会儿,等我煮好馄饨再叫你。” 闻之留恋了一下尤岁沢身上的温度,挣扎着爬起来,目光呆愣地坐在床上。 尤岁沢知道闻之最近的变化跟药物有关,但这样的闻之莫名显得有几分可爱,他耐心地把闻之蹭开的扣子一一系上:“那先陪我去刷牙?” 闻之慢吞吞地“嗯”了一声,迈开长腿踩进拖鞋跟在尤岁沢后面进了卫生间。 尤岁沢把两人的牙刷上都挤好牙膏,闻之还是刚刚那副样子,尤岁沢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我帮你刷?” “……嗯?” 闻之这个音调本是表达疑问,但尤岁沢就姑且当作他同意了。 “张嘴。”尤岁沢喂给闻之一口漱口水:“好......吐掉。” 闻之听话地将口中的水吐干净,尤岁沢捏着闻之的下巴,轻轻抽动着牙刷:“再张大点。” “唔……” 闻之不小心舌头碰到了薄荷味的牙膏,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些。 他再次咽下漱口水吐掉,看着镜子里细心动作的尤岁沢,一时有些难言的暖意。 这样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被人呵护着刷牙,可能是他幼时都不曾出现过的场景。 尤岁沢问:“舌头还辣吗?” 闻之摇摇头:“你洗漱吧,我去煮馄饨。” “好。” 岁安看见自家铲屎官来到客厅,懒洋洋地抬起爪子喵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闻之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脑袋,进了厨房煮起热汤。 老梁已经送来了三次馄饨和面条,新鲜的吃完很快就有后续的替上。 吃完饭两人休息了会儿,闻之打开衣柜:“你今天穿什么?” 尤岁沢走过来,低声问:“你想让我穿什么?” 闻之耳朵一颤:“皇帝的新装。” 尤岁沢低笑一声:“只有你能看到的新装?” 闻之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两条休闲式的衬衫一边说道:“是只有我能看到的rou/体。” 尤岁沢眼底落了些意外的笑意,能再次听到闻之这种充斥着独占欲的言辞真是不容易。 他上前解开闻之的睡衣扣子:“你穿黑色?” “嗯……”闻之低头看着尤岁沢跳跃的指尖:“我自己来……” 尤岁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穿着我的睡衣,自然要我来脱。” 闻之:“……” 这段时候闻之一直穿的是尤岁沢的睡衣,洗也是放在一起洗的,基本是这套昨晚还在尤岁沢身上,明晚可能就穿在了闻之身上。 尤岁沢的双手顺着闻之的腰线滑进了裤腰里:“怎么一点rou都不长?” “哪有这么快……” 闻之有点痒,他想后缩,偏偏被尤岁沢箍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