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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休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杨飞文:“......没有。” 俞绥这趟去的时间很长,谁也不知道他跟符翔保证了什么,只是当天下午,符翔在办公室承认了麦大永和申济等七个人对他长时间的霸凌。 之后有俞绥交出视频音频作证,七人组的处理结果下达飞快,几乎刚上报,退学处分就发了出去,而且因为麦大永等人前期态度的问题,学校对他们的退学处分之后会在学校官网上挂着。 这个处分,在他们以后转学的时候还会一直跟随在档案上。 七人组的家长当然不干,气势汹汹地冲到学校,据说还准备了横幅,说不撤销退学处理就要在校门口闹。 校方拿出视频音频以后,家长们立马来了个态度大转弯。 “不能公布出去,我家孩子还小!”麦大永的家人抓着校长哀求。 校长身后那少年人面对这样的闹剧一点儿外露的情绪都没有,被手指头指到面前了,还能平静地反问:“你家孩子小,别人家的孩子就不小了吗?” 他问的那么认真,严谨的好像在探讨一个不懂的学科问题。 麦大永家里普通,转学要费心费力,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深怕他身上沾上污点,那家长疲惫之下崩溃地哭了:“我不管那么多!” 她好像才想起来还有别人,转头指着申济的母亲:“都是你带头弄的馊主意!” 申济的母亲也烦她:“还不是你儿子带坏我儿子,要不然哪来那么多事,我还没说你呢!你们家必须对我儿子的前途负责!” 晏休对他们的拉扯不感兴趣,确认七人组的处分结果被板上钉钉就走了,顺便捡走了蹲门口偷听的某少爷。 出于对符翔的保护,校方没有对符翔这个部分做详细说明,符翔回来以后老师解释他是因为家人生病回去照顾,摘了出去。 通知下来以后,文三和文六举杯同庆。 晏休回班的时候感觉班里同学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以前面对纪检部部长,文三班是敬畏里夹杂着一丝丝害怕,这次回来以后,文三班集体星星眼。 那目光灼热地盯着晏休的手,让晏休下意识松开了俞绥的后衣领。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晏休问。 俞绥趴在座位上,心虚地闭上眼睛:“我能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他真的什么也没说,是同学们自己cp脑,脑补出了一出晏休为了他背地里处理七人组的大戏。 俞少爷好不容易跟部长大人缓和关系,哪里敢告诉他“哦,没什么,就是有人给我俩组了cp”或者“哦,是这样的部长,他们以为你为了我干了黑勾当,他们以为你冲冠一怒为蓝颜,居然干背后拖人进巷子里暴揍这种阴损事儿。” 后来俞小少爷又正儿八经找晏休道了一次歉,亲自上小卖部捞了两瓶酸奶,附赠一张福来到的会员卡,他捏着卡牛气哄哄地往晏休的桌子上一扔:“拿去刷。” 福来到的会员卡做的豪气冲天,牛角logo占面积特大,到哪都独树一帜。 晏休瞥了一眼那卡,按着笔头把它拨到一边,宠辱不惊地问:“又怎么了?” 俞绥靠坐在桌沿,拎着领子散热,可见外面天气确实不怎么凉快,平时这种天儿少爷是绝对不会出去半步的。 “没事。”俞绥说,“你拿了就是接受我道歉了。” “道歉?” 俞绥撑着桌子弯下腰去,声音小了点:“之前在办公室里那么跟你说话,不是在针对你......” 晏休一抬头就能看清他乌漆的眼睛,下意识往后挪了些,手指捏着水笔掉转方向,笔头一侧对着俞绥轻轻一点,想说他没在意这个事。 俞绥握住他的笔,换到座位上坐着,小声嘟囔:“别老戳我。” “是因为我的私事所以我......”他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拧了下眉,“算了,反正对不起。” 晏休眉梢微挑,直觉自己触到了什么地方,他也没问,松开了笔,左手上扬。 这个姿势看上去像是想摸俞绥的头,晏休的手落下去,在俞绥过长的发梢上轻轻一刮,轻声说:“头发太长了。” 第19章 男孩子头发短,往往半月一个月要修剪一次。俞绥的发尾尖尖,后仰能扎到后颈没入衣领中,已经过了二十六中中学生仪容仪表的标准线。 但俞绥珍重自己的尊贵的头颅,不愿意随意交给不熟悉的理发店。而他熟悉的理发店要乘坐两趟公交跨过两条马路,俞绥懒得去。 临近纪检部仪容仪表大检查,晏休提醒三次都被无视以后,跟易田借了一个黑色小发圈,按着俞绥,把他发梢捆在一起,扎出个指节长的小揪揪。 小揪跟在脑后,乌黑的色衬得俞绥颈部白皙胜雪。 一般这个年纪的男生给按着扎个揪非得跳到房梁上去,俞绥不一样,他十分臭屁地翘腿坐在桌子上:“是不是很帅?” 晏休拿他没辙,无语地看着他。斜对桌的梁文很给面,大声地鼓起掌:“帅,纪委你把他那衣服再扒扯扒扯就更帅了!” 俞绥立马瞪那厮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根,见没发热才放心地缩回自己座位上。他趴到桌上去,后脑勺的小揪就翘起来。 很快小揪被扯了一下,晏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上课了,别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