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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一次阵法演练,但他们神情认真,看上去都严肃对待了这一次正式战斗来临之前的演练。 除了一人,茅乐生。 他喜欢烟云巧,故不舍得下手,手下只使出了五六分的实力。 【这人脑子怕是不好吧】 李粲然看出了场中的情况,暗暗吐槽,他这是看不起谁呢? 烟云巧虽只是一人,但人家好歹金丹期五层的修为,他一个金丹期一层的竟然想着留手? 更何况现在是阵法演练,阵兵都未真正启动,根本没有杀伤力。 茅乐生的所作所为是在侮辱烟云巧啊。 【追女人都不会】 像烟云巧这样心高气傲的,你越放水,她就越生气,然后越想揍你。 果然,场上的情况和李粲然心中想的一样。 烟云巧在和他交过一次手之后,就眉毛紧蹙,眼神冰冷,下一掌挥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直接将茅乐生逐出阵法外。 六脉的好几名筑基弟子都围观了这一幕,忍不住偷笑起来。 茅乐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挣扎着站了起来,脸色发红,被狠狠拍了一掌的肩膀痛得直不起来。 李粲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说实话心里还挺爽的。 这种欺负过他的人吃瘪,最好再多来几次。 系统化身的小萝莉飞在他身边,穿着一条小黑裙,兴冲冲地观察了一会儿阵法的演练情况,然后像模像样的分析道:“风头全在六脉的岑柳和五脉的烟云巧身上,这两个女人的实力很强,宿主你也要加油修炼呀,你目前的实力可是一点都不够看。” “好的,我尽力……”李粲然道。 在这个修真.世界,实力达到筑基算是修炼入门,到了辟谷才算真正的修真之人,再往后修炼到金丹期便可称得上登堂入室了。 如果说筑基期修为的人一抓一大把的话,那么金丹期的人便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对于普通人而言,修真一途费时费力,更需要数不清的财力投资,修炼到金丹期岂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烟云巧今年才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的金丹期五层,称她一句天才并不为过。 就是不知道她当初怎么没能进入一脉修炼。 休息的时候,六脉几个筑基弟子坐在一块儿说话,李粲然留心听了几句,发现他们是在比较岑柳和烟云巧两女,从相貌比到了实力。 因为金丹期的都在另外一边打坐修炼,因此他们几人说起话来也不太顾及。 “我觉得还是我们的岑师姐好看,温温柔柔的,还十分谦逊,和我们记名弟子说话都不摆架子。哪像那个五脉的师姐,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从来都不正眼看人,我听她讲话都要冻死了。” “我也觉得,岑师姐人长得好看,实力也高,那几个金丹期的人里面就她对我们最有礼貌。” 这个两个岑柳吹,在达成意见一致之后,又高高兴兴地将他们的岑柳师姐从头到脚吹了一遍。 周容坐在一边闷不出声。 那天晚上他撞见的两个筑基期弟子其中一人临时称病没有来,岑柳就又找了六脉另外一个筑基期记名弟子顶替。 彭笑雪不怎么开心地听他们夸别人,对于自己被忽略这件事心存不满,但她又没底气和六脉公认的女神比拼个人魅力,只能紧抿着嘴巴,恨恨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甜果子,用力咬了一口。 孟玉轩见不得他们吹捧岑柳的同时诋毁烟云巧,气得想过去打架。 岑柳是六脉的女神没错,但烟云巧也是他们五脉的女神。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人恶意诋毁,这怎么能忍? 李粲然一句话就把他拦了下来,“二对一,你打不过。” 他本来对这种事懒得搭理的,但经过这一天时间的相处,他从直觉上觉得孟玉轩是个好人,便开口阻拦了一下他。 这次任务六脉来了四个筑基期的,万一人家关系好,说不定就从二打一变成四打一了。 孟玉轩睁大眼睛看向他,不解道:“你难道不和我一起上?出门在外,我们五脉的人可不能随意被人踩在头上。” 李粲然淡定道:“我有病我跟你过去惹事?” “……” 孟玉轩见他态度坚决,没得办法,只能愤恨地将今日这口怨气憋在心里。 李粲然不想跟他去找事的一个原因是他不是脑残,另一原因是他找岑柳还有事。 一颗茂密的大树下,岑柳坐在树荫中修炼。 树枝繁茂,绿意盎然,将阳光和热气全驱散在了外面。 岑柳闭着眼睛,头发柔顺地贴在脑后,声音温和地问道:“找我什么事?” 李粲然笑得十分腼腆,很不好意思的道:“岑师姐,我对阵法很感兴趣,自学了好一阵子了,可是从未亲眼看到过阵盘长什么样,我能借你的灵镜盘观摩一下吗?” 岑柳睁开眼,神色淡然的瞥了眼李粲然,说道:“可以。” 她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将灵镜盘取了出来。 李粲然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欣喜的伸手接了过来。 灵镜盘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近距离观察这一套十二个大小一样,但神情百态的阵兵很震撼。 他们就像是活物一般,神气活现地站在阵盘上,金色丝线连接着他们的身体,整个灵镜盘中散发着一种玄妙无比的神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