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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一脸阴厉,她抬伞逼近她,恶声道,“阿姐竟也如此狂妄,谢郎如今是建康最负盛名的郎君,仰慕他的小娘子数不胜数,只要他愿意勾手,什么样的女郎没有,那一纸婚约绑住了他,你就以为他一定会履行?” 楚姒没情绪的哦一声,“那你确信他不娶我了,便能看得见你?” 楚瑶刹那懵然。 楚姒挑起眉,眸中淬出冷,“我出生下来就和他定了姻缘,便是他不喜,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哪容你在其中挑拨离间,你就是投怀送抱他未必就接,建康未婚贵女里,这样不要脸的肖想男人,你是头一个。” 楚瑶一阵怒火攻心,她将伞丢给随后的绿竹,绿竹撑起伞担忧的看着她们,踌躇着要不要去叫人。 楚姒给她递了个眼色,她立时不敢乱动。 楚瑶面色已显狰狞,她伸出双手,要来掐她,“阿姐从来嘴上不饶人,只当我说不过你便是你得胜了,我不给阿姐一点教训,阿姐只怕是真当自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她的手刚搭上楚姒的肩,楚姒便将身朝后方水池倒去,她轻微颔起首,脸色溢出从容。 只听“噗通”一声,楚瑶惊呆,身后绿竹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雪夜异常寒冷,那池中的水更是刺骨的冰,楚姒被救上来已是神志不清,脸色青灰一片,仿佛随时会断气。 给她诊断的医女抬袖练练擦汗,直对袁夫人道,“夫人,女郎周身寒气过重,须得施针除湿。” 袁夫人抬手往楚姒额上摸,那肌肤凉的回不了热,她虽漠视她,可到底养在膝下多年,她不免心揪,只淡着情绪问道,“能保证身体一如从前吗?” 医女道,“女郎身子骨还未长成,在水里太久,寒邪盘踞在体内,我只能尽力布针祛除,这往后都受不得冻,小病小痛的可能就随身了。” 袁夫人沉着脸,退出房门留她施针。 她一出来,楚瑶就慌乱的大睁着眼跟她辩解,“家家,我没有推阿姐下水!” 袁夫人脸已黑的不能看,她忍着火气朝樟檀院外走,楚琰和楚瑶沉默的跟着她,直走进了主屋,她令人将门关上,正身端坐在长杌上,睨着楚瑶未动。 楚瑶惊慌失措的冲到她面前,依然嚷着,“家家!你不能信阿姐,她是自己掉下去的,我根本没有碰她!” 袁夫人照着她的面狠狠给了一耳光,打得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楚琰急忙挡在楚瑶身前,“家家,阿瑶还是个孩子,您跟她好好说她会听,别打她。” 袁夫人紧缩着眉心,朝他道,“把你耶耶找回来,他若死在外头酒坊里便罢,没死,就给我把他拖回来,这一家子出事,他还浪在外面,到时候人笑话,还得丢我的脸。” 楚琰凝住眉,转身离开了。 袁夫人从长杌上下来,蹲身到地上,俯视着楚瑶道,“你阿姐从小到大都避让着你,你回回牟着她欺压,仗着我疼你,这家里谁不捧着你,她自小比别的孩子懂事,你想要什么,她都不会跟你争抢,你还不够,还想要她的命,阿瑶,我怎么就把你教的这般狠毒?” 楚瑶呜咽着想去抱她的腿,急急的求道,“家家!你信我,我没推她,她害我!她害我啊!” 袁夫人拂开那两只手,对一边的老嬷嬷道,“把她压到祠堂里,家法伺候。” 老嬷嬷将楚瑶往外拖,她哇的大声哭出来,无力的张着手道,“家家!我没有推她啊,你为什么不信我……” 袁夫人隐现一丝不忍,旋即背身去不再看她。 老嬷嬷很快将她拉了出去,哭声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听不见。 楚琰回来的很快,其后跟着侍从,抬着一个醉醺醺的人。 袁夫人等在樟檀院前,一看见他们,只觉脊梁骨都坍塌了,她煞白着脸冲过去,一把揪住醉鬼的前襟,左右开弓便是两下,打的他晕乎乎酒醒,她才放手退到门边冷眼旁观。 “楚昭鹤,楚家的人死绝了也叫不回来你,这家你不如趁早放给阿琰。” 楚琰拧紧眉,倒不好插话。 楚昭鹤抬起手,他忙过去将其扶住,楚昭鹤抬眼瞥过她,半声未出,甩甩头便进了樟檀院。 医女已为楚姒施过针,人已清醒过来。 楚昭鹤入内就见她苍白着脸靠在床边喝药,心下一时发软,柔声道,“阿姒,可好点?” 楚姒将药碗递给绿竹,浅薄着声道,“劳耶耶烦忧,没多严重。” 袁夫人在后面进的屋,她突兀出声问楚琰,“你去找你耶耶,他和谁在一道?” “……在场的多是熟人,”楚琰夷由着看一眼楚昭鹤,将后一半话放出来,“谢家伯伯也在。” 袁夫人心里一咯噔,气笑了,但又顾忌楚姒刚醒,她愣是忍耐住,只朝楚昭鹤刮了两下眼刀。 楚昭鹤微显尴尬,他也怕袁夫人吵,先起来和楚姒道,“夜深了,耶耶不打扰你,等明天再过来看你。” 楚姒点点头。 一行人全退出屋,走远了就依稀听见吵闹声。 楚姒张着眼,听那声音缓缓模糊,她心底空成一片,谢家的伯伯知道了,他也会知道,他会来吗? 谢煜璟吃了接风宴才回府,他一身酒气,沐浴过后就坐在庭院里赏雪,建康的安宁能轻松将浮躁沉淀下来,他有一段时日没如此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