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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骑得有点别扭,疼痛的时间比平时小磕碰要久得邪门。我只感觉眼前的世界有点暗红,心想是不是骑得出汗了被汗糊的。 我就这样,顶着满脸已经干涸了的血到了目的地,在妄图凭票入场的时候,被安保人员一举擒获。 他们不让我进去,我还不高兴,举着手上血糊糊的票一个劲直晃。我说我有票为什么不让我进!我要进去看演唱会!我要看白白! 我那天差点就被当成过来闹事的恐怖分子给带走了。 最后的结局是,我被在门口蹲演唱会消息的媒体拍到,一战成名。现在江湖上到处都流传着我的传说,各大公众号们都在讨论理性追星的必要性,痛心疾首,上纲上线。 而虞白的这场演唱会,也毫无疑问地被我带着在微博上爆了。有喷的,有黑的,更多的人,则惊叹于虞白的实红,以至于当代女大学生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爬到演唱会门口再咽气—— 这不叫红,还有什么叫红?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我一脸血,所以没人知道那个傻追星的就是我吧 …… 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帝都向来晚上娱乐活动不多,我们这二环附近的地方更是如此。街上店都关得差不多了,路上车也少,行人也渐渐回去了。帝都温差还大,再晚回去,既不安全也不舒服。 鹿子收拾东西,穿好外套。 我艳羡地看着她:“鹿子,我也想回寝室睡。” “回去个毛,你老实呆着吧。头上缝了好几针,膝盖也都还裹着呢。你想伤口都裂开吗?” “其实真的不严重,而且我都呆一天了……” 然而鹿子表示她不会听草履虫的鬼话。 鹿子也走了,我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看着天花板,听着旁边几床大爷大妈的呼吸说话声,惆怅地长吁短叹。要不是腿没人扶实在疼得慌,我都想自己走回学校了。 一个人在这里,好生寂寞啊。 我怕吓到朋友们,除了鹿子,谁都没给说。就是鹿子,我也没同意她过来陪床——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打扰大家的时间和心情呢? 做人还是少娇气一点为好。 话虽这么说,看着别人都有陪床,还有人嘘寒问暖,说一点都不羡慕是假的。 给我妈打个电话吧。 随着嘟地一声,我妈秒挂。半晌,回短信云:“打麻将,干啥。” “……没什么事。” 又去戳我爸求安慰,得到了老人家发来的和日期相匹配的红包——十一块两毛。 朋友圈里,这天过生日的师妹正在炫耀父爱:“谢谢爸爸!”配图是红包截图,金额是一千一百二十。 “是个心意就行嘛!”我爸在电话那头辩解。 “……” “唉,你这点伤。我们小的时候啊,那受的伤,那口子,多长啊,当时你奶奶……” 眼瞅着我太奶奶太太奶奶都快出来了,我赶快找理由挂了电话。 我又想起今天白天的时候,导师老高来这家学校能报销的医院开感冒药,正好遇到换药的我。他老人家盯了我的腿半天,再三询问:“骨头没折吧?哦没折啊,那就没事了。”满口子“你小子真是有福气啊”的语气。 再看看现在还没下去的“虞白演唱会血人”的热搜,还有下面那些讨论我伤这么重到底死了没有的回帖,一种魔幻主义的感觉现实涌上心头。 手机已经玩腻了;身体不舒服,看两页书就累了;大爷们还在看抗日神剧,“你们抓周作人跟我鲁迅有什么关系”之类的台词萦绕在耳边,也睡不着。正是无聊的时候,阿元发来了信息: “小本子!!!我看到新闻了!!!那是你吧是你吧!我认出你的衣服了!你怎么了!!!你还活着吗!!!!!!!快回答我!!!!!!!!!” 满屏幕的感叹号充分说明了对面人的情绪。 在我的安抚下,阿元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唉,小本子我对不起你。我昨天演唱会一结束就单独回去赶火车了,今天又上了一天班,现在才知道你出事了。” “还好啦。” “你确定没事吗?”阿元担忧地问。 “我确定没事。对了,你帮我跟媛媛姐他们说一声,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出事的人是我啊!” 阿元没反应过来:“咦?为什么?” “上次虞白的生日会就是我在惹事,这次还是我。” “所以呢?” “所以,要说我不是故意博眼球,我自己都不信啊!我现在已经够声名狼藉了,给我留点面子吧。” “……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哦。” 阿元琢磨过味来,立刻大包大揽,保证绝对不会让信息往外流传:“对了,我有个事要问你。”阿元兴奋地说,字蹦得飞快,看上去是憋了好久了,“你怎么这么有钱啊!你居然是个大富婆!看不出来啊你!” “等等等等,”我被她说得有点晕,“我哪儿是大富婆了?” “还装!太不够意思了吧!要不是你受伤了,我肯定要敲你一顿!” 我满脑子黑人问号:“我们不都是工农子弟兵吗?我现在还欠我一师兄的钱没还呢!” “你如果没钱的话,为什么买了一个新的大白兔?我记得你上一个才买了不到半年吧。我给你说,你这个活力加强版的新大白兔真是太牛逼了,我随便一架镜头,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