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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睡了?” 清风没有做声,翻身吻住了他。从前她觉着房事应是男子主导,今日不知怎么了,想造次一回。双手捧着澜沧的脸,轻咬他的嘴唇,听到澜沧呼吸急了,心中有些害羞。转念一想,去他的,自己的夫君,想怎么着都成!手从他脸上移开,去解自己的中衣,今儿真是豁出去了..澜沧的狠样儿她从未见过,然而今日的自己她亦没见过。 澜..夫...清风几次想唤他,都被他堵了回去,所有的感官都聚在那一处,清风躲不开亦不想躲,终于忍不住出了声,脚趾蜷的紧,身上人却不放过她,动作愈发的狂,清风越来越急,想推开他又想抱着他,反反复复,突然一刻,那一刻,没有了力气,只有无尽的喘... 原来令人上瘾的是这个...清风忽然有些明白穆夫人说的上瘾了。 澜沧动作了一回,觉得还不够,将清风抱在怀里却不敢再动,她身子瘦弱,性子又寡淡,再来一回怕是要吓到她。放开她下了地去打热水,想起二人适才的无状,嘴角竟忍不住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糖快发完了... 不,已经发完了。 第30章 转念六月.夏来 清风在书院内写字。入了夏,京城雨水多了,人们窝在家中不愿出门,书院只有稀少的人。清风倒是不急,难得清静,在桌前画画写字,好不惬意。 偶尔听到那雨声淅淅沥沥十分好听,生出一些灵感。要小七把书院内各处的锅碗瓢盆拿出来,高高低低摆在屋檐下,这会儿你再侧耳听,雨落下来,竟有了丝竹声。 找了一把藤椅放在廊檐里,盖着被子闭眼听雨。小七和雪鸢也伸着脖子听,果然是好听。清风惬意的紧,想着等澜沧来了要他也听一听。澜沧还没来,赵越溪却来了。 凡尘书院开了几个月,赵越溪第一回 来。她站在门口将院内仔细打量一番,心道宋清风把这样丝毫不出挑的院子拾掇成这样,多少还算厉害。收起伞在里头缓缓的逛,顺手拿起清风雕的小玩意儿看了看,雕工极好,亦算有趣。 赵越溪亦是倔强之人,她看上欧阳澜沧,欧阳澜沧却娶了其貌不扬家世落败的宋清风,她心里过不了那道坎,总觉着输给谁都不能输给宋清风,输给宋清风令她抬不起头来。是以提亲的八字不知送来多少,都被她一一婉拒。丞相爹也是顺着她,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宝贝的女儿,若是当真不嫁,相府也养得起。 赵越溪铁定不会嫁给澜沧做小,她是一定要赢了宋清风的。那一日在路上遇到大皇子景柯,他竟破天荒停下来好好与她说话,起初说些无关痛痒的,后来问她:“穆宴溪最后娶了谁你可知晓?”赵越溪是在京城见过春归的,于是点点头。 景柯又问:“那你可知春归与欧阳澜沧有何过往?” 赵越溪摇摇头。 景柯向前踏了一步,在她耳旁说道:“欧阳澜沧给春归做了三年先生,二人亲密无间。若不是穆大将军横插一脚…”景柯适时住了嘴,等赵越溪反应。 赵越溪蓦的想起那一回欧阳澜沧喝了酒,抱着自己唤春归的事。当时是想过这一层,却没想到竟是更深一层。抬眼看着景柯:“大皇子对宋清风,无所不用其极。” 景柯耸耸肩:“本王不缺女人,一个宋清风而已。是看你中了欧阳澜沧的蛊,可怜,给你指条明路。” 景柯的话在赵越溪心中生了根,她打定主意要来会会宋清风。从前觉着自己败给她对她恨之入骨,这会儿竟有些可怜起她来。她不过是欧阳澜沧退而求其次而已,不,她无非是欧阳澜沧随意选的一个而已。这样想着,走到清风面前,看她闭着眼不知听什么,眼扫了扫亦没发现。不耐的轻咳一声,看清风睁开眼,她眼神温柔的紧,宋清风作为一个女人都觉着这眼神好,心中又斥自己一句,怎的还夸起她来了? “这个如何卖?” “一两。” 赵越溪嘴撇了撇,丢给清风五两银子:“不必找。” 清风道了声谢而后帮她把东西包好递给她。 赵越溪并未伸手接,而是向前迈了一步:“宋清风。”她眼神透着几分讥笑,带着顽皮的语调:“嫁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开怀吗?”说罢朝清风眨眨眼,拿着东西向外走。她不准备恋战,她决意与宋清风慢慢斗,斗得她心力交瘁,彻底缴械。日子长的紧,急什么? 她这句话令清风一愣,想还句嘴,赵越溪却已走出去。清风不开心,却劝慰自己:捕风捉影非智者。回到藤椅上接着听雨,雨声能解忧,适才的不快果然烟消云散。 傍晚澜沧来接她,将澜沧按在藤椅上不许他动,让他闭上眼听那雨声,澜沧依言躺在那,竟听出了曲调,从而入了迷,根本不想走。 清风干脆支起小锅,接了雨水烧开滤净,撒几把小米,从屋内扯几朵干花洗净,放到锅内煮,出锅之时撒了蜂蜜,搅拌均匀,几个人坐着赏雨喝粥。看那雨打在院中的花朵上,洗净尘世,颇有岁月静好之感。 撑着伞回去的路上,清风与澜沧说起赵越溪的事,说她莫名其妙问自己,嫁给心中没有你的人是否开怀? “这叫什么话..”清风想替澜沧和自己争辩,却察觉澜沧的胳膊滞了滞。本是没在心中留影的话,却因这一滞生生多了几分凶猛之意。清风的话堵在喉咙,松开放在他臂弯的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