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偏爱温柔都给你在线阅读 - 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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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丛安安吃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海鲜意面,传说中某人最拿手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戴了女友滤镜,她觉得比她印象中最高档的餐厅还要好吃。

    吃完饭,叶禹臣带她去学习,路过书房的时候却并没有进去。

    丛安安以为自己记错了,指了指那道门,“这不是书房么?”

    “谁告诉你那是书房了?”叶禹臣搂住她的肩往前走,“那是电脑房。”

    “……”怪不得都没见到几本书。

    正儿八经的书房在二楼一扇最不起眼的门里,丛安安乍一看还以为是储物间,因为门被上了两道锁。

    叶禹臣用钥匙打开其中一道锁,里面还有一道指纹锁,他给她录了指纹。

    “你是第一个进我书房的人。”他轻声说着,把她带进去。

    曾经听见有人说过,某种意义上,书房是比卧室更私密的空间,因为它是一个精神空间。

    而叶禹臣的书房,大概是他最完整的精神空间。

    书房很大,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一半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军事海报,柜子和地面上立着各种大小不一的武器模型,墙角大约有几平米被隔离带拦起来,里面是一辆坦克模型。

    另一部分是书柜和书桌,整面墙书柜被塞得满满的。临窗户也有一片被单独划出来,摆着一张上了年头的古董桌子,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墙上挂着一幅毛笔字——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笔走龙蛇的字迹,令她眼前一亮,心口也是狠狠地一颤。

    “小朋友。”叶禹臣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该去学习了。”

    丛安安鼓了鼓腮帮子:“哦。”

    她还没看够呢。

    丛安安在书桌前放下书包,拿出资料开始学习,叶禹臣在窗前给几盆多rou植物浇水。

    他的动作声响不大,但即便是那一丝丝的水流声也能让丛安安分神,总忍不住想要转头去看看。

    她只好又拿出一对耳塞堵住耳朵,强迫自己凝神,不再胡思乱想,过了一会儿才终于静下心来。

    一个上午,丛安安做了十几页的专业课习题,正确率不错,还翻译了一部外交稿件,学习效率比在图书馆高得多。

    她伸了个懒腰一转头,看见叶禹臣站在桌前似乎在写字,而他也恰好抬眸,清澈的目光和她交汇,下巴点了点,示意她过去。

    丛安安放下书,脚步很轻地走到他桌前,低头一看,发现他哪里是在写字,分明是在宣纸上画画。

    看得出来画里侧脸娇俏的女孩是她,微微鼓着腮帮子,似乎有点苦恼,正用笔杆挠着头发。

    叶禹臣将毛笔挂在笔架上,搂住她腰,“好看吗?”

    “……不好看。”丛安安嘴硬嘟哝道,“字写得还行。”

    在她看来,自诩写得一手好字的丛爸也不过尔尔,并不如叶禹臣字里的洒脱飘逸,依稀有着指点山河的气势。

    文人和军人,骨子里到底是不同的吧。

    叶禹臣倒一点也不介意她嫌弃自己的画,笑着问:“写过吗?”

    丛安安摇头。

    虽然小时候爸爸总想要她学,但她并不感兴趣。

    倒是小时候就在学校练过钢笔,所以她的字一直写得挺好看,自从学了英语专业,又自学意大利体的书法,已经能写得有鼻子有眼。

    叶禹臣从笔架上挑了一支笔放进她手心,“来,教你。”

    丛安安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跑,看老爸写了十几年的字,握笔她还是会的。

    叶禹臣看她有模有样的握笔姿势,有点惊喜,“还不错。”

    丛安安挑了挑眉。

    “写一个看看。”叶禹臣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双臂一起搂住她腰,“就写哥哥的名字。”

    丛安安才不会听他的。

    她写了自己的名字。

    掌握不好毛笔的力道,虽然隐隐能看出点笔锋,但字形实在难以恭维。

    叶禹臣忍着没笑,握住她的手将毛笔又沾了墨,从宣纸右侧稳稳地落笔。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排字整整齐齐,漂亮得不像话。

    丛安安不敢相信这两句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眼睛睁得亮亮的,“这个字,和墙上那幅不一样呀。”

    这一幅娟秀收敛,将情诗的缠绵悱恻展现得淋漓尽致,完全就像另一个人的手笔。

    “这是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多好看,跟你很搭。”

    丛安安望着他,眸子里的光更亮了。

    她不知道这个宝藏一样的男人,还有多少惊喜等着她发现。

    男人漆黑的眸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她,鬼使神差地,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唇。

    唇瓣相碰的瞬间,丛安安大脑轰的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举动。

    正要害羞地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毫不迟疑地吻上。

    她被他转过来身子,背靠在桌沿,手指从鬓角的头发伸进去,温热的掌心贴着头皮,像他柔软的唇一样火热。

    以及他放在腰间的那只手。

    “真的要等几个月?”男人嗓音微哑,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丛安安早就被亲得云里雾里,哪里还能清醒地回答问题,只发出一道又轻又模糊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