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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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愿意给本宫一点银票,那她可以给她安排在好时段。 傅星河立即cao作,先放出口风,当晚,俞凤就带着银票上门。 傅星河美滋滋地收下钱,把时间表递给俞凤:“你喜欢哪个,自己挑。” 俞凤挑了个暴君去慈寿宫吃饭的时间,问道:“我能花钱定其他人的顺序吗?” 最好把燕翩翩和王婵寂安排在上早朝的时间。 有钱任性。 傅星河摇摇头,“婕妤只能决定自己的。” 俞凤遗憾离开。经过这两次交易,她对傅星河的好感度直线上升,用钱能解决的事情,还去针对她干什么。 她给钱的时候,傅星河笑得真热情,让她心满意足。 傅星河良心尚存,接下来的时间表,都用骰子决定。 …… 御花园安静下来,一个人搞不出什么大动静,偶尔看见个人,少了其他姐妹撺掇,看见皇帝也不敢搭话。 孟岽庭总体满意。 孟岽庭和李霄征在练武场比试,一场下来大汗淋漓,气息却丝毫不乱。 他接过毛巾擦汗,看了看李霄征,露出一个否定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 李霄征被他看得汗毛倒竖:“陛下想说什么?” 孟岽庭沉吟了下:“耳环有线索了吗?” 李霄征:“这路上一来一回,加上打听人,哪有那么快。” 孟岽庭沉默许久,问道:“你说……云雨之时,女人的声音都一样吗?” 李霄征品了品这个问题,震惊异常,他们陛下开窍了? 谁开的窍?难道是贵妃?难怪连凤印都给了。 等等……李霄征猛地想起孟岽庭起的话头,应该是在查那个女jian细,跟贵妃无关。 刚想说爱莫能助,紧接着想起在青楼时,四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有高有低,有长有短,听起来完全一样。 李霄征:“一样吧。” 孟岽庭蹙眉:“你确定?” 李霄征不确定:“我又没成亲。” “废物。”孟岽庭骂道,“朕命令你马上成亲。” 李霄征:“……”你后宫那么多人,你他妈的耳朵灵为什么不自己去试? 第27章 傅星河过了五天安生日子, 太后、皇帝、后妃,都没来找她麻烦。 内务府送来今冬各宫的例钱俸禄安排,傅星河浏览完毕, 大致没有问题。 “今年冷得早, 各宫的炭火量要多给一些,还有那些太监宫女, 不可冷了他们, 免得受风寒传染给主子。不够的钱本宫这里补上。”傅星河从暴君后宫敛了不少钱财,是时候做些公益了。 太监连连称赞娘娘大善, 跑着出去给大家传好消息。 傅星河转头对夏眠道:“这个钱不能从本宫私房钱里出。本宫没钱。” 私房钱万万是不能动的,不然岂不是暴露了? 夏眠:“那娘娘准备从哪儿出?” 傅星河站起来, 绕着温华殿转了一圈,细长的食指飞快地点了点:“这儿、这儿……” 夏眠目瞪口呆, 娘娘的意思是变卖温华殿里的奇珍异宝?这里面可有不少封妃当日陛下赏赐的东西! 傅星河从没有把温华殿当成自己家,这里是暴君的地盘,卖暴君的东西, 给暴君的员工添福利, 还用舍不得吗? “后宫本宫说了算, 我说怎么卖, 就怎么卖。陛下不会管这种小事。” 夏眠替贵妃心疼这些摆设,殊不知本人根本偷着乐。 傅星河指点道:“内务府应该有路子把东西运到宫外去卖吧?到时候要加上一点噱头,比如这是皇贵妃用过的,这是陛下用过的……” 夏眠看着贵妃指的那套茶盏,确实是陛下用过的, 陛下唯一一次来温华殿,碰过,没喝。 傅星河:“本宫出了这么大点子, 能不能分杯羹?” 夏眠无话可说,原来还是为了中饱私囊。 傅星河见夏眠一脸生无可恋,笑了下,正经道:“顺便帮我把几箱书运回傅家,是我二哥的书,物归原主。” 想看的书,傅星河看得差不多了,而且她现在能自由行动,想看书可以去皇宫的藏书阁。 傅星河说着,让伍奇把箱子搬过来,铺上防虫的香薰之后,一本一本按种类放回去。 …… 孟岽庭连续五天在御花园规律地遇见各个后妃,开始察觉不对劲了。 某个时间总是能看见某个后妃,像是被安排好了似的。 而且……傅星河是不是收钱了?就像以前皇帝身边的太监收钱办事,在主子翻牌的时候动手脚? 这个念头一旦出来,孟岽庭就越发笃定傅星河会做这种事。 正好路过温华殿,孟岽庭想也不想,直接走了进去。 三分怒气在看见傅星河一副卷包袱跑路的样子时,出口变成了八分怒气。 “在收拾什么?” 傅星河冷不丁听见一声怒气冲冲的质问,吓了一跳,手里的书砸到脚趾上,痛得她直皱眉。 于是口气便也不怎么好:“臣妾借二哥的书,整理好了运出宫还他。陛下想留着可以花钱跟傅云霄买断。” 孟岽庭一听她提钱就来气:“你是不是收俞凤的钱了?” “没有!”傅星河断然否认。 没证据的事不要胡说。 “那朕为什么总是看见俞凤?” 傅星河心里道:那是因为她选了个好时间在御花园等你啊。 “陛下没有禁止后妃去御花园。” 孟岽庭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去?” 傅星河淡淡心虚,当然是为了把时间都最大化地安排给后妃,俞凤选了她经常出门活动的时间段,她收了钱,自然要让路。 傅星河抬眼盯着孟岽庭,一字一句道:“温华殿有花园,臣妾赏牡丹花就够了。” 借口! 孟岽庭:“没开花有什么好看的!” 傅星河笑道:“没开花陛下就往我这送,不就是希望臣妾赏枯叶吗?” 孟岽庭一噎,他说不过傅星河,但就是十分生气,傅星河怎么能、怎么能把他卖给俞凤! 孟岽庭扶额,他真是让傅星河气疯了,居然想到出卖这个词。 他看着傅星河嘴角的笑意,恨得牙痒痒,真想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蛋,把她捏哭。 “不管你有没有收钱,从今天起,朕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人。” 傅星河不干,她才不当这个千古罪人祸国妖妃:“陛下怎么不直接在前朝后宫修一堵墙?” 孟岽庭眼神嘲讽:“建墙?那后宫岂不是贵妃的天下了?” 傅星河一脸莫名:“陛下不希望我一手遮天,为什么让我阻止后妃见你?所有人都见不到陛下,只有臣妾能见,跟一手遮天又有什么区别?陛下既不是昏君,让我背这污名,他日见到太傅,太傅不得打断我的腿。” “强词夺理。”孟岽庭丢下一句话,不欢而散。 “一进来就发脾气,说不过就跑。”傅星河小声逼逼,“夏眠,你给评评理。” 夏眠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吵起来的。因为娘娘确实收了俞凤的钱,导致她也不敢说娘娘没错,只好保持沉默。 姜还是老的辣,这种理估计只有福全公公能评。 暴君走了,留下一个难题给傅星河。 傅星河被他气得肚子疼,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找她麻烦。 “今天什么日子?” 夏眠道:“八月二十六。” 傅星河揉了揉鼻子:“本宫好像闻到了一点烟味。” 话音刚落,温华殿大门进来两个人。 俞凤扯着王婵寂的胳膊,快步走进来。一个目露得意,一个双眼泣泪。 傅星河很少见到王婵寂,这人人如其名,几乎不爱参与宫里任何事,安安静静的,上回肖丰丰出事,俞凤带了一群人来讨伐她,唯独没有王婵寂。 这两人能闹起矛盾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星河脑壳痛。 俞凤甩开王婵寂,兜头告状:“贵妃娘娘,王婵寂她居然在宫里烧纸钱!” 在宫里烧纸钱是大忌。 傅星河回想了一下王婵寂的“简历”,亲娘早逝,父亲再娶,边关长大,人却温婉。 便问道:“今天是你娘的忌日?” 王婵寂跪在地上,垂泪不语,眉眼如高山之月,姣姣清白。 傅星河:“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