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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他的呼吸喷在后颈,他的眼睛似乎在盯着篮筐,更像是在盯着自己。 林子衿的肌rou一下就绷紧了,丧失了自主性,像个提线木偶任凭秦枫cao纵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是怎么了? 好,投球。rdquo; 手腕下意识发力,篮球从手中飞出,划过一道很完美的弧线,球落进了篮筐。 时间刚好结束。 对,就是这样。rdquo;听身后人的语气,他似乎很高兴。 林子衿用手背碰了碰莫名发热的脸颊,让去边上,让秦枫独自面对更高一个层次的分数,自己躲避现实。 秦枫垂眸,视线落在女孩泛红的耳垂上,轻轻笑了。 对,就是这样。 在不经意间稍稍露出一点马脚,又抹去故意的痕迹,让她正视自己,正视他,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 就保持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一点一点的,让她完全归属于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秦枫,你个心机boy! 第50章 爱说多就太便宜了(八)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的场面: 爸妈带着五岁的我和她的父母去吃火锅,我们两个小孩子坐在一起。 我那时候有一点怕生,几乎没怎么说话,是她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才让爸妈没发觉不对劲。 然而在我捞上一只虾滑以后,小鸟不再叫了,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勺子里的虾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大概她是真的很喜欢吃这个吧? 我想了想,把那只虾滑作为这一晚上聊天的感谢,送进了她的碗里。 她果然很开心,后半场说得更欢了。 mdash;mdash;秦大帅比的娶衿rdquo;之路 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 秦枫小时候rourou的,干什么都显得笨手笨脚,刚来幼儿园的时候,没什么人喜欢和他一起玩,也因为他rourou的,和他做同桌的小朋友总是喜欢去找老师告状,因为他侵占了他们的地盘。 小林子衿不太明白,桌子这么大,自己都用不完,秦枫实在没办法才占用了一块地方,为什么就不能相互理解呢? 秦枫可是第一眼见面,就能特别大方的把虾滑让给自己吃的大好人,为什么其他人就不能宽容一点呢? 小林子衿抱着满腔疑问,把自己的桌子,搬去了空空荡荡的秦枫边上,并且很大度的表示:你可以占我的地方,我不怕挤! 毕竟在她的眼里,虾滑可是温柔善良的mama都要和自己抢的东西,秦枫能把那么美味珍贵的虾滑送给自己,他一定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啊,为什么最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挥也挥不开,吹也吹不散,完全探究不到究竟世哪里出了问题。 林子衿毫无睡意,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一点了。 带着一身燥意,她去厨房取了根冰棍,趴在窗台边上吃。 凌晨时分,几乎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路灯蒙蒙亮的发着暖黄的光,偶尔有一辆车子从远处的公路驶过,只能看见微若星光的红色尾灯,安静的不可思议。 林子衿坐上飘窗,抱着双膝,机械的嚼着雪糕,奶油在嘴里化开,香浓的奶味包围整个口腔,缓缓闭眼,头顶在玻璃上,试图防空思绪。 脑海里猝不及防出现一双眸子,那是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像是雪原黝黑的丛林,看得时间久了,要把人吸进去。 薄雾褪去,景象变得清晰起来,眸子的主人展现出了全部的样貌,随意的插着裤兜,勾着嘴角,深情温柔熟悉,但仔细看,他的眼里,深深藏着隐忍,是从未见过的侵略性。 一个激灵猛然回神,林子衿攥紧了手中剩下的雪糕棍。 这算是做噩梦了吗? 子衿?怎么这么晚不睡,跑来吃冰棍啊。rdquo;林爷爷起夜,看着坐在飘窗前忽然打了个哆嗦的人,坐过去不赞同道:年轻是好,可也要注意点啊,大冬天的还吃这么凉。rdquo; 好的爷爷。rdquo;林子衿乖乖坐正,转着手里的雪糕棍,回想起刚刚脑海中毫无征兆浮起的画面,试图找阅历丰富的人解答自己的问题:爷爷,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看不懂一个你很熟悉的人,你会怎么办?rdquo; 看不懂?rdquo;林老爷子被林子衿这个形容词迷惑了:怎么样才是看懂呢?rdquo; 就是hellip;hellip;rdquo;林子衿斟酌着语句,解释:你知道他每一句话的意思,知道他所作所为的原因,默契得像是孪生子,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一样,几乎知道他的所有秘密。rdquo; 哦,那真是很熟悉的人呢。rdquo;林爷爷像是回想到什么,嘴角泛起笑意,那你又是怎么看不懂他的?rdquo; 林子衿:有很多时候,我觉得他会在意是事情,他反而没什么想法,不经意的时候,他又会流露出很多信息来,那些信息hellip;hellip;我从来没有注意过。rdquo; 这样啊。rdquo;林爷爷手肘撑着膝盖,思索片刻,回道:或许,并不是你没有看懂,而是,你看得太懂了。rdquo; 为迷路的孩子指引回家的方向,林爷爷的声音亲和缓慢,像极了沉淀浓香的老茶,每一口都极具韵味,人这一辈子能够遇上的人,不多。在这些人里,能碰上三两个合自己眼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你自认为掌握了所有,那也就代表,那个人一定占据你生命的很大部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