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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学校边,黄叔总习惯称呼这些年轻人为某某同学。 “黄叔,那我也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好嘞。” 乔琢言说完擦过王敬惟身边出去,他紧跟。 “咖啡怎么办?”,王敬惟举起纸袋。 “你带回队里送同事喝吧。” 王敬惟无奈地长出口气,“那我走啦,改天见,bye bye。” “bye。” 乔琢言站在马路边,双手插着腰间那两个勉强能塞进半个拳头的假口袋,眼神失焦地望着头顶的电线杆,喃喃低语,“很好。” 在那里安家,很好。 或者别处,也很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轻薄的气息被吹走,至街尾,至巷口。 …… 午间休息时间刚结束,柳文达从天台的自动贩卖机旁站起来,手里攥着一厅冰可乐。 “嘶嘶”的声音伴随拉环启开,与夏天的炎热疯狂对抗,他仰头急促地喝了几口,觉得无比舒畅。 正当他酝酿着打嗝的时候手机在兜里震动,掏出一看,又生生把“嗝”咽了回去。 “贺总。” “好,我马上来。” 刚被“宠幸”的可乐瞬间打入冷宫,“哐叽”扔在桌角,洒出抱怨的几滴。 柳文达飞速跑到二楼董事长办公室,站在门口把气喘匀才进去。 敲门声伴着说话声,“贺总,您找我。” “进来。” 贺城和黄宇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棒冰…… 柳文达晃头眨眼,确认没有眼花,贺总怎么会吃棒冰? 还真会,他不正吃着呢嘛,一根棒冰只剩三分之一了。 刚才在楼下,黄宇去便利店买的,贺城说不吃,他还是买了两根,非让贺城尝尝,劝吃成功的说辞是:“小乔就爱吃这个,她说没有棒冰的夏天不完整。” 所以为了完整,贺城接受了。 咬着棒冰,黄宇问柳文达,“反侦察能力怎么样?” “?!”,柳文达看贺城,贺城“啊”了一声,“我朋友,问你什么答什么就行。” 柳文达对着黄宇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今年钱包丢过两次,你评估一下……” 黄宇抿嘴微笑,“打扰了。” 贺城吃掉最后一口棒冰,“对付用吧,我的“兵”不像你的兵。” 坐姿板正,后背像钉了一块木板似的黄宇身子前倾,双眼看着他手里的棒冰,“你这个是葡萄味的吗?” 贺城下意识看手里光秃秃的棍儿,“是吧。” “给错了,我想吃葡萄的来着。” “……”,柳文达不合时宜地打断,“贺总,有什么任务让我去做吗?” 工作是工作,任务是任务,意义不同,像今天这种情况,“反侦察”都用上了,绝壁是任务没跑。 “坐。”,贺城指对面。 柳文达战战兢兢走过去,眼神在两人之间飘忽。 “我能相信你吗?” 柳文达伸出手指头,做起誓状,“当然能,贺总,我以我儿子的前途发誓。” 贺城笑,“小朋友忙着长大,你拉他出来营业干什么。” 憨厚的笑浮现在柳文达的圆脸上,比平时招人待见了好几分。 接下来的时间,黄宇布置任务内容,贺城插缝解释,柳文达边听边熟记,生怕漏掉什么。 等黄宇说完,到了提问环节,柳文达举手发言,“我能不能把大堂值班人员检查客房的时间段安排在行动期间?省着他们上二楼捣乱。” 贺城点头,“我刚要跟你说,不过你提前想到,很好。” 入职一年多,被口头表扬的次数屈指可数,贺城习惯物质奖励,每次都在柳文达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有时表现好了有,有时犯错误了也有,让人摸不着头脑。 柳文达笑得特别开心,但很快收敛回去。 “除了黄宇让你买的东西。”,贺城补充说:“明晚大堂留一个人值班,更改检查客房时间由你下通知,二楼监控故障检修也由你负责联系。” 本来大堂值班的候选人员是杜兰,但和潘骁聊过之后他决定按正常排班表走。 贺城说着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两点钟,下班前把事情办完,跟我报备。” “收到,贺总,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 柳文达站起身,“那我先去忙了。” 办公室门关上,忽然静下来,中央空调发出“唿唿”的风声。 “我教你一种比较酷的说法。” 贺城:“什么?” 黄宇歪头,“我能相信你吗?这句可以换成“你是我可以把后背交给你的兄弟吗?”,我们在部队都这么说。” 贺城笑了下,乍听没什么,默读第二遍的时候他觉得这句话特有劲儿,不是对自己,而是给对方力量。 你是我可以把后背交给你的兄弟吗? 是的。 黄宇就有这样一个兄弟,也是在部队时的战友,这次转业他回老家甘肃去了,两人相约今年秋高气爽的时候分别到各自的家乡看一看,再续战友情谊。 这种感情没当过兵的人可能无法理解,那些曾经一起在高原,在荒地战斗过的日子,对一生所有记忆来说都难能可贵。 “办完这件事我正式报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