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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好多人都知道南书沉犯了罪,已经开始服刑了。同学、亲戚、朋友对她避之不及,瞧见她就如同撞见过街老鼠,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她一个人去完善后事,配合警察办理所有的手续,紧接着去求小姨和小姨父帮忙,人家连门都不让她进,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南舒因缺课过多,被原来的学校劝退,每天躲在空荡荡的家里,经常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昼夜颠倒,失眠,暴躁,难受,所有的情绪糅杂在一个人身上,就跟疯了一样。 她也的确是“疯”了。 如此糜烂地过了一个月,在高烧的第三天,南舒实在忍受不了,拖着昏沉的身子去到医院。 给她看病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皮肤白白,看上去和蔼可亲,戴着厚重的近视眼镜,抬手推了推。从医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有哪家的女孩儿会这么惨。 南舒几天没吃东西,身子骨瘦瘪瘪的,蹲在洗手间里干呕,额头烫到不行,整个人跟萎了似的,毫无精神气。 医生告诉她:“姑娘,你病了呀。” 她脱口而出的语气不像是平常告诉病人“你生病了”如此简单,而是带着怜悯和同情,在暗示着,你哪哪都不好。 可具体哪里出现了问题,这可说来话长。 南舒盯着病房的天花板,一声不吭,像筑起了一栋围墙,躲在里面,将自己死死地困住。 别人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问也不知从何问起,她带着满身的犟脾气,除了点头和摇头,与人毫无交流,凡事都要自己憋在心里。 医生说:“等发烧好了,我带你去做个测试。” 南舒没问是什么测试,却在隔日听见她站在走廊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同事说:“……真是可怜,才十九岁,孤零零一个人来到医院,也没人管。感觉是不是有点抑郁啊?” 甭说别人,连南舒都嫌弃自己,她感觉自己的身心在慢慢地腐朽、坏掉,有一根针扎进她的心脏里,粘稠的鲜血流出来,淌得满地都是。 她好不了了。 这种无助和彷徨感蔓延在她骨髓中的每一寸,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神经,她开始讨厌那些异样的眼光,也极度害怕自己的余生会这样度过…… 次日。 医院里的护士发现南舒不见了。 那天晚上北京气温骤降,nongnong的乌云将微弯的月亮藏在身后,大雨倾盆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冲刷着沥青色的路面。 如此恶劣的天气,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医院第一次时间报警联系警方寻找,以医院为圆心向外扩展足足找了她一天一夜,怎么都找不到。 刚巧,在同一天,公安局来了个与南舒有关系的人。 他叫宋明远,一身的海龟精英味,藏蓝色的西装笔挺利落,似乎是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这儿,脸上漫着风尘仆仆的疲惫感。 警察问他和南舒是什么关系,宋明远递了张名片过去,然后说:“我是南书沉曾经资助过的学生,这几年一直在海外从事律政行业,他曾认我为干儿子。若找到南舒,请务必联系我。” 警察看他一表人才,精致的五官透着英气,翻了下资料,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你也想想她可能会去哪,向我们提供线索,尽快破案。” 宋明远一怔,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对南舒并不了解,印象中上一次见面时她才八岁,八岁小女孩的心思怎么能跟十九岁比。 他缓缓开口:“我尽量吧。” 后来,这失踪案拖了三个月还没告破。 三个月后,宋明远在一家咖啡厅约见委托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透过玻璃窗瞧见一个酷似南舒的女孩儿被一个男人牵着走进对面的一家el实体店。 宋明远主动暂停了与委托人的谈话,走过去瞧了眼。 三个月过去,那会儿的南舒算不上精神很好,依旧瘦瘦的,脸上没什么rou,却仿佛已见阳光。 不再如医院里的医生描述得那般,眼中满是黯淡,毫无期待。 而这份期待,很显然是她身旁的男人给的。 ** 南舒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悠然自得地坐在谌衡平时办公的椅子上转,用手机把需要翻译的文档传送过去,打开WORD,一遍又一遍地检查校对电脑直译出来乱糟糟的中文片段。 谌衡的书房有种幽沉的味道,木质书架上藏了许多国外经典名著,她闲暇时都会拿出来翻一翻。 对于她进书房这件事儿,他一点不计较。 工作上的文件他总是习惯储存在移动盘里,以确保安全和随时调用,所以电脑干干净净,不存在不允许打开和查看的内容。 少女莹白的指尖在鼠标上轻触,认认真真地阅读一遍,校对完把文档发送过去,又开始捣腾自己的论文。 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南舒脖子都酸了,桌上放着一杯牛奶,早就被她喝得见了底,只剩浅浅的一层乳白色的奶渍。 突然,手机亮了下。 南舒把论文的事儿搁一边,打开微信,点进聊天框。 宋明远:【我回来了,见个面吧。】 南舒看了眼时间:【好。】 ** 下午2点。 宋明远约她在世贸天阶的一家咖啡厅见面,他穿着笔挺西装,提前半小时来到,点了一杯拿铁和Whi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