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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渐渐有些重合的影子,又慢慢剥离开来,是啊!她是夏幕,不是司徒晚空…… 终于等到江飞絮就要离开月芽云间了,夏幕有种小人得志的窃喜。毕竟这个对手太过于强大,且与司徒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能不让自己忌惮呢。 只是她没想到江飞絮临行前,竟然会找自己单独小聊。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也没有怕的,夏幕如期来到相约之处。 “夏姑娘,我今日便要返回兖州了,因此想寻你一叙。”只有两人面对面,江飞絮也就开门见山,收起了往日那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 “嗯,好的,想和我叙什么?”夏幕也坦然得很,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对错可言,虽然自己截胡的行为好像是有点不地道,但她和司徒澜也并没有成亲或是确定关系,自己也就不能算是第三者从中插足了,那么久她都拿不下司徒澜,也怪不得自己啊。 “我知道阿澜哥哥如今已经做出选择,谁都不可能去改变他的主意。这十几年的痴心妄想,或许也该到头了。”江飞絮说得有些自怨自艾,倒是让她接不上嘴了。 夏幕并非一个喜欢落井下石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尤其是这份感情,司徒澜**静了,至今没有对自己承诺过什么,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两人到底算不算是情侣。若是江飞絮来寻事、挑衅,夏幕还能开战,但人家只是来感叹、难过的,这要怎么开口呢。 见她不说话,江飞絮又说道:“不过,夏姑娘,你也莫要得意,我江飞絮并非输给你夏幕,而是输给了当年的圣女司徒晚空。” “什么?”夏幕一愣,这里她确实没有明白。 见到夏幕的反应,江飞絮心中已然知晓,更是底气十足接着道:“哼!看来你自己并不知道,你与当年的司徒晚空长得一模一样!按辈份,她是阿澜哥哥的师叔,阿澜哥哥从小便是与那司徒晚空感情最为要好。而你,不过是凭着你这张脸,运气使然罢了。不过这是不是你的运气,还不好说,或许有天,你会知道你与阿澜哥哥,成这也张脸、败也这张脸!” 夏幕哑口无言,她承认自己是被诛心了,其实有多多少少听说过关于司徒晚空的事情,大概也知道自己可能与前任圣女长得相似,但她真的不知道原来是一模一样,更不知道原来司徒澜对自己好可能还存着这般原因。 “若你知道阿澜哥哥与那司徒晚空的情谊有多深,大概也不会愿意顶着这张脸,用她的身份在阿澜哥哥面前转悠,骗得他这份移情吧。因为你正如那苍龙派的赵天杨所说,此等举动当真算得上是——欺世盗名!你应该知道,阿澜哥哥他并不爱你,他只是当年没有救得司徒晚空,才会觉得亏欠与她,而你的这张脸,刚好可以让他弥补心中的遗憾罢了。” 第十章 风露渐沉(1) 与江飞絮的这场战役中,夏幕完败。这几乎是她人生中这二十几年里,打嘴仗没赢的。 这场败仗让夏幕一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本来在这场感情中,她就不是一个很笃定的人,前二十几年都忙着讨生活去了,也从来没空与人相恋过,经验这东西根本就无从讲起。 现在想来,司徒澜对自己的态度确实相当令人费解,当时来到月芽云间,与他的初次见面就是在圣女祠外,那时候所有人都把自己当妖怪喊打喊杀,只有他护着自己。而后也就这么一路护下来,不知不觉间,自己似乎就在他这样的照顾中沦陷了。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关于这段感情,他连一句对自己这份感情肯定的话都没说过吧。 但司徒澜对自己的照抚和偶有的热情那也并不是假的呀,他当真对自己没有感情吗?也不可能啊! 夏幕也不是一个喜欢自我折磨的人,既然想不出所以然来,那直接锣对锣、鼓对鼓把话讲清楚来是最好的。有了主意后,她直接找到了司徒澜。 “如何了?” 好不容易爬上那几千个石阶,终于再次汗流浃背地出现在了寰宇殿中。而此时司徒澜正在暖阁里气定神闲地写字,见到她来,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而后又低下头专注与自己的笔下。 他这付模样,让夏幕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与他站在一起,似乎自己总是这么狼狈不堪,气喘吁吁,而他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岿然不动。而且她都累成这样了,他却那付不咸不淡的态度。但想了想,还是压下心头的无名火,将自己顺便一起带来的吃食放在了他的手边。 “想让你尝尝,新做的小吃。”是一碟小蛋糕,这里没有烘焙箱,可是花了她不少心思的。 司徒澜抬头望了一眼沙漏,此时并不在饭点上,因此只是轻轻一声:“嗯。”便没了动静,依旧安静地写着字。 此时夏幕的火已经更大了,但她还是努力压着,毕竟司徒澜也没有做什么,他的性子也一向如此冷淡,根本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吧。 “你在忙什么?”夏幕再次故做轻松地问道。 “抄佛经,静心。” “……”夏幕第一直觉是想掀桌子。抄你妹啊!老娘爬了几千个台阶,腿都快断了来给你送蛋糕,你到好,见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说要静心,你再静下去,就跟死心也没区别了吧! 一阵‘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后,夏幕还是冷静了下来。看样子,今天自己这趟来的还真没错,她与司徒澜之间,是需要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