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roushuwu.xyz 写给一个奥兰人在线阅读 - chap.4

chap.4

    脑海里所有东西都粉碎了,语言功能,肢体控制权。记忆模糊,意义尽数消失,碎得只剩下粉尘在空气中漂浮。

    虽然没有过这种经历,但许从周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些奇怪。

    他没像大部分男人一样初夜的时候秒了,这归功于动作的轻柔和缓慢。

    但经验不足,所以许从周也没有爽到,她只是觉得腿间越来越湿,然而感觉到下身一热。

    身体碰撞的声音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万籁俱寂,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大脑迎来了短暂的罢工,直到许从周推了推他:“起来好不好?”

    他抬了抬身子,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

    还没到能挤在一个花洒下洗澡的程度,她先洗的澡,等段弋去冲澡的时候垃圾桶的纸篓里扔着几张厕纸,红色从迭过的厕纸内印了出来。

    电视重新开着,那场BO3的比赛还没有打完,比赛的赛前选用英雄,镜头是锁定在一个打野位的选手脸上,他的队服上印着他的ID。

    ——Cytosine。

    出于摄像师的本能她开始从五官比例找寻那人的优点,还没打量几秒,她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段弋站在窗口抽烟,看见她走过来,他笑着把烟盒给她,有些意外:“会抽?”

    “有次自己开车,下一个自驾游旅馆挺远的,我就靠着抽烟熬了七十公里。”

    那是在美国犹他州,公路旁边景致太单调了。以前看电视剧里说的荒郊野外好歹还有杂草树木,但那里光秃秃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视线疲倦很快。车窗外的荒山让人窒息,到了旅馆的时候,她裤子上全是烟灰。

    也没有抽出烟瘾,因为第二天上路,她就给自己泡了一大杯咖啡。

    段弋刚准备接火给她,她又把烟还给他了。

    “又不抽了?”

    还是旅行之中的事情,她把拿出来的烟重新放进烟盒里:“有次在北直隶室外抽烟,被罚钱了。”

    段弋得出的重点倒不是‘吸烟害人’,而是:“出远门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能经历不少的事情。”

    许从周听罢,笑了笑,看来他是个语文阅读理解过不了班级平均分的人。

    他们之间还能聊的话题自然和盛扬有关,他被绿,她被分手。他都不生气的要问,她自然也回答。

    电视里的游戏许从周看不懂,她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再回别人信息,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他过的挺好的,有个女生倒追追到他了,两个人已经见过家长,准备明年春天结婚。”

    他一个人站在窗口抽烟的功夫,她已经换回了之前的衣服,显然是没留下的打算。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面前这个正在慢条斯理将zuoai前摘下来的饰品重新戴回去的人太出乎他的意外了。

    她上衣的领子很低,他们zuoai的时候没留下什么吻痕,但还是稍稍有些微红痕迹。

    每个举动都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世界上的姑娘分为两种,一种是一看就透的,另一种是你琢磨都琢磨不透的。

    她显然是后者。

    许从周说:“和人zuoai跟和人同床同眠是两回事情。”

    听罢,段弋点头:“有道理。”

    所以两个人在夜幕正浓的时候退了房,方向不同,他们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下次再约。”

    他没说下次再见,许从周脚步停在他两叁米外,朝着他拉了拉嘴角,摇头:“不约了,你技术挺烂的。”

    许从周打的回淮煦街的房子,玄关处还脱着一双女鞋,她便知道是童知千留宿了。

    由于是穿着脏衣服回来,即便在酒店里洗过澡了,她还是拿着睡衣和贴身衣服又去冲了一个澡。从浴室出来,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好友添加。

    备注是段弋。

    是通过好友名片推送加的她,他是问陈珺瑶要的联系方式。

    段弋的联系头像是他自己,和网络上的网图差不多,总之头像就是看不清脸都又给人一种照片上的人是个帅哥的感觉。

    除去一开始系统自动发送,他没一会儿发了来信息。

    ——需要一个证明之战。

    她打字,回:诺维茨基直呼内行。

    回复的也很快,他回:对处男宽容一些。

    难怪她那时候感觉很奇怪,原来他也是第一次。

    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靠着软枕,手指停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又删掉。

    最后发到段弋手机上的是这样的。

    ——本人对当磨刀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不太感兴趣。

    性爱是件消耗体力的事情,虽然只做了一次,自己还是躺在下面没动的那个,但段弋的信息稍稍来慢了一回儿,她已经睡着了。

    一夜无梦是最舒服的。

    许从周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床边缘,她伸手将手机拯救于危难之中。

    起床的时候,她腰酸背痛。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吃早饭了,盛扬坐在童知千旁边,给她剥给水煮蛋的鸡蛋壳,他现在是别人眼里对继妹友好的好哥哥,这人设他立得住,装的也像模像样。

    那恩爱的样子真是倒胃口。

    母亲周蔚问她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十二点的时候。”她给自己倒了杯豆浆,用餐刀把果酱涂在面包上,味道也挺一般的。

    亲妈唠叨的样子都一样,周蔚也不除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工作室怎么忙的嘛?我怎么没看见你车啊?”

    “和朋友玩得比较晚。”面包有些烤过头了,她咬着觉得腮帮都疼了,就喝了几口豆浆:“结束之后朋友送我回家的,车在工作室。”

    周蔚以为又是裴岷也没有再追问,只嘟哝了一句:“从小到大你们两个就厮混在一起,也不见培养点感情出来?”

    前些年周蔚就这么唠叨过,许从周那时候就断了周蔚想让裴岷做她女婿的想法,说不是所有艺术都是相通的,行为艺术和摄影之间也隔了好几座山:“阿里山,阿尔卑斯山……”

    段弋的消息已经在手机锁屏上躺了七个小时了。

    ——若不看看巴勒莫,岂不枉活一生?

    ——??你也看球赛?

    她余光瞥了一眼对面互相喂食的小情侣,放下手里的豆浆杯。

    想了想。

    在屏幕上敲下字:行吧,我去盛扬和他女朋友房间偷个套子。

    他意外的醒着,没一会儿也回了她。

    他回:用他买的做起来更刺激?

    想到先前在酒吧厕所的对话,她在屏幕这头扬了唇角:刺不刺激得看你本事好不好。

    ‘若不看看巴勒莫,岂不枉活一生?’出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太习惯于将性生活和以此为目的的出游联系在一起。“巴勒莫去!”是一个情欲的明示。

    诺维茨基:比赛10投0中

    【需要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