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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沁:「其实吧,送你回去的其实不是我,另有其人……」 许时沅后脑勺疼,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可我怎么清楚记得,是你带我回来的,不是你还有谁?」 她发完,准备从床上起来,小腿突然贴到一个冰冷的物体,她吓得差点没弹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手表而已,她舒了口气。 捡起来一看,她心又是猛地一跳—— 这……好像是聂洲泽手臂上那块腕表,好端端地怎么跑到她床上来了,如此诡异。 许时沅:「难不成是…聂洲泽?但我记得昨晚上只有你和我啊。」 闻沁直接发了一张图片给她。 有点模糊,但照片中男人的背影依旧很好辨认,他怀里抱着个人,只露出小腿和鞋子,但许时沅不会认不出来…… 他怀里那人就是她。 闻沁: 「宝贝你想起来了吗?」 「当时你一直抱着我胳膊,叫你也不动,然后就如你所见,男友力max的聂师兄出现了……」 许时沅: 「你让我缓缓」 「你叫他过来的?」 闻沁:「不是,他打电话找你问你在哪,你喝的不省人事,我就帮帮你接了」 「那你先缓缓吧,我这边还得上班」 许时沅捂着脸,仰面朝着床倒下。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隐约想得起那个梦,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包括这个腕表离奇地出现在床上的原因。 当然,她百分百相信,聂洲泽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是怕自己发酒疯做了什么事…… 但看闻沁发的那张照片,她睡着了。那应该就是睡着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此想着,许时沅好歹恢复了些元气,知恩图报的她给聂洲泽发了消息:「洲泽哥,昨晚上谢谢你,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刚输进去,许时沅又删掉了。 这个腕表时刻提醒她,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还是晚上再说好了。她把腕表放在床头柜上,进了洗手间洗漱。 沙发有点乱,两个抱枕都掉在地上。 许时沅弯腰捡起,重新放好。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浮现出不同寻常的画面。 聂洲泽支着长腿,深陷在这张沙发上,而她竟然压着他,手死死地圈着他脖颈。 可惜她是个梦。现实生活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除非他真的是她男朋友。 但很显然,后面这个假设也不成立。 *** 这一整天,许时沅都沉着气,没给聂洲泽发消息。直到晚上,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出了门。 许时沅站在聂洲泽家门口,左手拿着他那块腕表,右手正准备按门铃,却又停在了半空。 等会她该不该问,该怎么问。 一想到昨晚会有的各种可能性,就有丝丝热度窜上她耳根。她深呼了口气,还没按到门就开了,清冷气息扑面而来。 许时沅手在半空悬了两秒,随即自动切换到打招呼模式,“嗨,洲泽哥。” 聂洲泽眸色淡淡,他也正要去找她,看到她时眼底便自然而然漾起了笑,“先进来吧。” 看他神情,还挺自然的。 这让许时沅紧绷的神经松了松,贝贝从沙发上跳下来,经过她身前。 “贝贝,晚上好啊~”许时沅蹲下,还没摸到它的脑袋,这家伙逃也似的跑开了。 一如既往地高冷,很好,一切都如常。 许时沅抬眼,蓦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他道:“头疼不疼?” “没什么感觉,”她神色镇定,把腕表递给他,“但是……你的表它怎么跑我那边来了?” “你不记得了?” 许时沅诚实摇头,“没什么印象。” 他语调稀松平常:“当时你一直扯着我这表,睡着了也没松手,我只能先脱下来给你拿着。” “!!” 许时沅是个想象力极为丰富的人,但她实在不敢去想那画面,有点丢人,“其实……昨晚只是例外,我平常基本不喝酒。” “嗯,看出来了。”他淡淡点头,“看酒量。” “……”许时沅抿了抿唇,“还有呢?” “还有什么?” “除了这个事,昨晚发生的事,我完全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啊,”聂洲泽半敛着眼,强压着笑意似的,再抬眼时神色正经了许多,“那也没事,没什么事。” 他越是说没事,许时沅就越觉得有事。 许时沅走过去,坐在他身侧那个单人沙发上,语气像打听别人的事情那般随意道:“要不,你跟我说说呗?” 他本来打算不提昨晚了,怕她面皮薄。但许时沅看起来很想知道,而他一时不该从何说起。 于是他道:“你再好好想想?” “我都想一天了,”许时沅眼神恳切,“要是想得起来,就不用问你了,所以我应该……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吧?” “没有。”他眼尾微微扬着,弧度有些漫不经心,“就是一直喊我爸爸。” 许时沅:“……” 以前她也才喝醉过两三次,那时候都是在闻沁家里,昨天那种情况是少之又少,闻沁说她喝醉就乱认父亲,她其实还不信。 现在他说得认真,让她觉得这个事的可信度蹭蹭上涨,此刻她应该选择捂住耳朵,但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