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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筝:什么玩意儿,分部? “等等,我头有点疼,”她差点一个没站稳崴了脚,忙从背后拖来一个小板凳瘫坐,“什么是‘黑企鹅’,难不成还有‘白企鹅’?” 他老母的,企鹅本来不就是黑白相间的么? 掌柜的满面狐疑:“咱们‘企鹅’本来不就有黑白之分?白部一直是您统领,黑部是清公子统领啊。” 所以说,这丫的,带走了钱,还卷走了一半手下? 这活脱脱一个携款潜逃啊! 仿佛有一道破天响雷殛下,把邢筝劈得外焦里嫩。 一时间,她欲言又止,大脑宕机,竟说不出一句话。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吧!!! 直到又过了一周,邢筝仍然没有子清的半点消息。 她怒了。 从未如此愤怒。 东宫内,她一袖子猛力排开桌上的茶具,上好翠玉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找!哪怕私闯民宅,翻开所有的坟头,都要给孤把子清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想想,邢筝,再想想! 一定有什么细节被遗漏了。 于是,堂堂太子殿下,大半夜的,穿着里衣不由分说闯入如今无主的贤宁宫。 她一脚踹开太监房的房门,吓得众宫人瑟瑟发抖跪成一排,谁也不敢抬头。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怒发冲冠的太子殿下,印象中,自从太子殿下从赵家村回来,就没发过火。哪怕是她们时常在背后说太子殿下的坏话,太子殿下当时知道了也不以为意。 最近的邢筝,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他们私下称之为:太子的龙威无处发泄。 邢筝环视四周,雷达一样把小房间的摆设统统扫描一遍,并未发现与之前有什么区别。 倏然,她眉头一紧。 画不见了! 那只肥鸟的破画! 值钱的毛笔也被带走了,徒留她送他的小海螺静静放在床头柜上。 如今在她看来一点也不梦幻,特别嘲讽。 邢筝这才清醒过来,回忆种种他说要请一个月假却没说具体去哪等一系列细节:她、被、演、了? 他(哔——)! 我(哔——)! 五年,整整五年,她的感情,那么真挚,都撼动不了他么? 渣男! 一把拿起那颗小海螺,她“啪嗒”摔到地上,木了片刻,又怂怂地捡回来:“来人,叫净身房的人来!” 她不管,她要找到他! 从净身房的花名册中,她找到子清的个人资料,命“企鹅”的人去宋国子清的老家询问。 他说过,他有个弟弟,他绝不会抛下弟弟携款潜逃去过什么荣华富贵的日子的。 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吧。 紧攥手里泛黄的纸张,邢筝头一回发现,自己压根不了解子清。 或者说,她了解的子清是真的子清吗?会不会是他想给她看到的样子? 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她不是断定他是个会演的人么? 怎么渐渐的,就被美色蒙蔽了双眼了? 不,不是美色,现在根本无关美色了! 五年,这家伙陪伴她整整五年。忠诚、温柔、细致入微,无可挑剔。 可是…… 她将纸张握成一团:可是越完美,分明就越可疑啊! 啪叽! 把纸团扔到地上,邢筝狠狠得踩了好几下也不解气。 过了两周,醉清风传来了一封信。 邢筝颤抖着打开,通读一遍,气得肺叶子疼。 最近醉清风一传来消息,她就觉得自己乳腺增生多一个。 那户人家,的确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叫子清,但另一个根本不叫什么子宋,而叫富贵。 而子清这个名字,也是后来有个官爷给了他们大把钱让她们改的。 叫子清的孩子原名吉祥,的确入大梁当了宦官,可当醉清风的人把画像给他们看的时候,她们犹疑了一下,眼神躲闪,答非所问。 这就说明,子清的身份根本是伪造的。 他压根不是什么子清! 搞了半天,她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绝了!! 这两个月的信息量排山倒海压入邢筝的脑袋,害她茶饭不思,辗转难眠。 顶着一双黑眼圈,她靠在床头,回想任何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对了,雪云! 雪云突然离开就很离谱。 她瘪瘪嘴,忽茅塞顿开般翻坐起来,脸色惨白。 我靠! 难不成…… 她们俩私!奔!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邢筝:烦了,毁灭吧,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漂亮男人都是魔鬼。 如有修改,皆为捉虫。 感谢在20200906 13:58:52~20200907 16:2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晨 36瓶;巫幻i 10瓶;深蓝、枕一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关朕屁事(二合一) 太子殿下变了。 从前太子殿下总喜欢蹦跶着走路, 如今却像个丧尸,鞋子都拖坏了一双。 宫人们议论纷纷,私下猜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太子殿下因为陛下病入膏肓而痛不欲生, 属实是个大孝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