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零 害怕你不能接受这么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静得可怕。 阡玉瑾猜想荆荷此时一定在心中痛骂着他,于是便害怕得不敢抬起头,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了所有的遮羞布,赤裸裸地将自己的不堪与污秽展示在他中意的异性面前。 静谧一分一秒地延续着,然而阡玉瑾想象中的斥骂并没有来临,荆荷只是很平静地开口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并没有明说“开始”是指的什么,阡玉瑾下意识地理解为是他的那些龌龊想法,于是便乖乖地如实回答了。 “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你在房间里……”说到这里,他特意抬眼瞄了下荆荷,确认她没有生气才低着头继续说下去,“自慰的声音之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抱缩起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亲口坦白自己的“罪行”,这比任何一项酷刑都还要折磨。 荆荷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有那么一晚DIY过,那天早上醒来时还少有地在客厅里碰到了阡玉瑾。 当时她就觉得这男人的表情很古怪,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房子的隔音有这么差吗? 那她平时在自己房间里吐槽和碎碎念岂不是都被隔壁听到了? 荆荷还在担忧睡着时说的梦话会不会也被听到,面前的男人则直接把答案糊到了她脸上。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带男朋友回来过夜……打扰到你们……是我不对……”阡玉瑾怯懦懦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οùenwu.de) 荆荷这才恍然意识到这家伙弄错了什么,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意思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梦里和一只狮子不可描述时,梦中嚎春吧? 阡玉瑾蜷坐在地上微微发抖,那瑟缩可怜的模样仿佛他就是个无辜又无助的小男孩,而荆荷才是那恶毒可怖的老巫婆…… 轻咳了一声,荆荷急忙严正声明:“我才没带什么男朋友回来过夜,你可别乱说哦!” “可是我明明听到——” “我说没有就没有!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 荆荷打断男人想要说的话,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赶紧闭嘴。 阡玉瑾虽少有和人交流,但天生性子敏感,瞬间领会到荆荷想要表达的意思,乖觉地不再发出任何质疑。 客厅再度安静到尴尬,荆荷意识到刚刚语气冲了些,深吸了口气,“所以呢,你说这些只是想让我不要再怪罪你的哥哥?” 蹲得腿有些麻,荆荷索性也坐了下来,打算跟这位室友好好聊聊。 阡玉瑾人畜无害地眨巴了下眼睛,点了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摇了摇头。 他抿着唇纠结了半晌,终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从见到荆小姐的第一面开始,就被你所吸引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我的感情,一直在害怕与纠结中惶惶不可终日。” “纠结你是否早已心有所属,害怕你不能接受这么卑微的我……” 阡玉瑾由抱膝改为跪坐,腰背虽挺得笔直,脸上却是尽显小心翼翼。 “你突然消失的那几天,我以为是你发现了我龌龊的心思,想躲开我……我一时心慌意乱,几天未能睡得安稳,最后昏倒在了客厅……” 他低垂着头,视线只敢盯着自己撑在大腿上的手背。 “从小到大,除了家人,我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看到你回来的时候,我的真的好开心……那时候出现的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天神降临一般!” 至今回想起那时的画面都让阡玉瑾深刻难忘。 发情的痛苦折磨得他意识模糊,而荆荷的出现就像是燥热三伏天里一阵凉风,光是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面容,就能抚平他的所有痛苦。 也是在那时,阡玉瑾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非她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