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二代嗲精在线阅读 - 第1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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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他何尝不是愧疚又愤怒,可没有办法,他甚至不知道害佑檀的人是谁。他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上升期选择了息影退圈。

    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和祝九枝都在查找当年的真相。好在佑檀地下有知,让他们找到了那个罪人。

    周赟。

    原本不叫周赟才是,在他们找到人准备将其告上法庭时,方才知道,这人在几天前犯了强.女干罪,判处七年有期。

    当时以为终于替佑檀伸了冤,却没想到短短三年不到,这人居然改名换姓被放了出来。

    方嘉怀心里一揪揪地疼,想到他对佑檀和冬绥做的事,恨不得杀之后快。

    夜晚深深,方冬绥紧捏着照片,坐在床上发呆。

    泪水将眼睫毛都糊在一起,迷迷瞪瞪看不清眼前,但他仍然执拗地盯着照片,一声不吭。

    “mama。”

    声音轻不可闻,低低哑哑,受伤的猫儿一样嘤咛,叫人听着就伤心。他对着照片喊了声mama,然后将手里的那张放下,又重新取了一张。

    照片里清俊挺拔的少年笑得明媚,太阳花一样,充满着勃勃生机。

    方冬绥看着照片里的笑,也慢慢扬起嘴角,尽力控制脸上将要崩溃的表情,柔声喊了下:“爸爸。”

    “我是绥绥啊。”他吸了吸鼻子,轻轻说。

    豆大的眼泪滚落在脸侧,他手忙脚乱,胡乱抹掉,紧抿着嘴唇又哭又笑,笑声和眼泪一般模样,都叫人听着想哭。

    他抽噎两声,哑着声音重复道:“爸爸mama,我是绥绥啊。”

    语调是上扬着的,他是坚强的绥绥,可照片里的人怎能给予他答复。

    房间外,躲着偷听的方嘉怀焦急地问身旁的祝九枝:“老祝,还在哭,这可怎么办啊。”他突然后悔将这件事情讲出来,可冬绥长大了,享有知情权,他不忍看到冬绥因为周赟的那些话,而心神颤颤,整天胡思乱想。

    这下倒不知如何才好。

    祝九枝叹气:“等孩子自己呆会儿,咱们别管。”

    “不行。”方嘉怀担心的要命,紧张地摇摇头:“这要是哭一整晚,怎么办?”

    祝九枝想了想:“那就……”他悄声对着方嘉怀的耳朵说,看着嘉怀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沉重地点点头:“也好。”

    几分钟后,绥绥的卧室被敲响。

    叶往心都要被房间里低哑的抽噎声哭疼了:“冬崽,乖,让我进来。”

    第092章 再遇楚潼

    方嘉怀看到叶往进入房间后, 默默流下了老父亲心酸的泪。

    他神情恹恹地准备回房间,祝九枝揽着他,揩去眼下晶莹的泪滴,温言细语地劝慰:“走吧, 等孩子们自己静静。”

    方嘉怀点点头, 回到房间后, 祝九枝突然有些想问:“嘉怀,你同意俩孩子的事了?”

    方嘉怀看着脸色不太好, 疲累地靠在床上, 闻言掀起眼皮,闷闷地说:“他既然能承受官宣带来的后果,也下定决心要结婚, 那我还能怎么管。即便管了,那还闹得和他父子离心不成?再说,叶往性情确实不错,也对冬绥好。”

    说完后, 他就颇为感触地喟叹一声。

    祝九枝揽着他,捏了捏嘉怀有些红红的鼻头,语气里有些宠溺的怨念:“我一直也想官宣的,是你不让……”

    方嘉怀突然脸一红, 羞赧地拍开他的手,啐道:“别,我可不想整天被记者怼着,让我清净些吧。”

    方冬绥的床上,零零散散放着许多黄旧的老照片。

    叶往走近床边的时候, 看到照片里几乎多数都是温婉柔情,明眸善睐的女子。只有零星几张上面, 印着和冬绥同样一般笑容明媚的清俊少年郎。

    叶往接到方叔电话时,就简单听说了关于冬绥的事,眼下看到床上零散的老照片,几乎很容易就明白到,这照片里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冬绥的亲生父母。

    身后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方冬绥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坐在床上,抬头看过去。

    叶往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的爱人泪眼朦胧,眼角沾着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泛红的眼眶里噙着伤怀的眸色,叫他只看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把他拥入怀里。

    叶往快步过去,安慰地在他额头上轻吻,不断替他擦眼泪:“冬崽,别哭。”

    他何曾看过方冬绥伤心至此的模样,心都快被他哭疼了,不住地揉着他的头发,告诉他:“我在这里。”

    声音低哑而温柔,抱着方冬绥,像是对待易脆的瓷器,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让冬绥感受到他的温度,让他不要害怕。

    好在方冬绥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吼,乖乖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只是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抽噎,鼻头和眼角都红得泛滥,轻哑的哭声猫儿哼似的,叶往的心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抱紧方冬绥,手掌在他后背一下一下轻抚。

    方冬绥脸上的泪痕慢慢干了,从叶往的怀里出来,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振作精神地望着叶往说:“叶哥,你怎么来了?”

    叶往揩去他眼角的泪珠,俯身吻了吻他的唇,“我想你了,所以来见你。”

    “才一会儿没见呢。”方冬绥抿抿唇,又哭又笑,别别扭扭地咕哝道:“我都还没开始想你。”

    叶往低笑,揉了揉他微凉的耳朵,凑近脸,贴着冬绥的额头,亲昵说:“没关系,我自作主张过来,你别把我撵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