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长风在线阅读 - 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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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帆继续激怒陈贤齐,说:“我说,陈俊楠不是你亲生的啊。你在电话里就是这么跟张博良说的,这就是你要杀陈俊楠的理由啊,你自己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胡说!我没有给谁打过电话,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荒谬的话,一定是有人冒充陷害我!”陈贤齐激动地用手杖跺着地。

    “不是你,那么还有谁会知道你这个秘密啊?”

    “你什么意思,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陈贤齐刚说完,一把手枪就抵在了傅云帆的头上。

    傅云帆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怎样?”

    “你当然敢,有什么是你陈老先生不敢的?只可惜啊,想你陈老先生精明一世,最终却连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不是自己所出都不知道。”

    “傅云帆,你……”

    “我们已经替陈老先生你查过了,陈俊楠的确跟你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如果你告诉我你现在才刚知道的话,那也未免太可怜了吧?”

    陈贤齐一时语塞,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什么。

    陈贤齐年轻时拼搏事业,并没有心思组建家庭,快到四十多岁才结婚。虽然妻子非常年轻,才二十出头,但由于陈贤齐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以致于陈俊楠出生时,陈贤齐已经四十五岁了,是名副其实的老来得子。大家都恭喜他宝刀未老,喜得贵子,可是别人不知道的是,其实陈俊楠是人工受孕的产物。

    他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结婚几年都没有成功让妻子受孕,眼看着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心急想要一个继承人,所以接受了妻子的建议,到国外去做了人工受孕。

    很快,陈贤齐的妻子就怀上了孩子。陈俊楠的出生让陈贤齐非常高兴,他把陈俊楠宠如珍宝,丝毫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毕竟虽然是人工受孕,可是基因的的确确是他所提供的啊,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难道,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二十多年前做的手脚,为什么要到今天才揭露出来?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他宠爱了陈俊楠二十多年,突然要他经历一场丧子之痛。陈俊楠才刚入土,现在又来告诉他,那个让他爱的痛的宝贝儿子竟然不是他亲生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骗了二十多年。

    陈贤齐感觉脑袋一阵空白,他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哈哈哈,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荒天下之大谬啊,哈哈哈。”

    傅云帆无奈地一笑,说:“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对我完全没有半点好处。既然我说的你不相信,那么现在换你说吧。你把我们引来这里,到底想怎样?”

    经历了刚才那一段,陈贤齐明显已经没有了往常的强势与冷静,他显然还被困在混乱里。他顽固地不想被傅云帆看穿,故作冷静地瞟了一眼张博良,说:“他的命我是要定了。至于你,你是跟易洲那个杂种一伙的,我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你?”

    傅云帆对被判定为跟易洲一伙这个说法没有什么异议,但他明显感觉到陈贤齐对易洲的怨恨不一般,完全超过在工作上种种摩擦所造成的不满。

    “你是凭什么认为是易洲指使张博良去杀陈俊楠?显然他是不可能知道那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吧?”

    没错,如果真的是在受孕手术中做的手脚,易洲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莫不是……

    陈贤齐想起,人工受孕这个秘密他谁都没有说过,料想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除了易天安。陈贤齐比易天安年长很多,那个时候易天安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事都经常会询问陈贤齐的意见,可以说易氏所取得的成绩最早时的确离不开陈贤齐的帮忙,因此他俩那个时候的关系也的确是算很不错的。而更巧合的是,陈贤齐的小娇妻是蒋青青一个很相熟的小姐妹,自然而然的,易天安也就从蒋青青口中得知了这个不为人知的消息。

    难道真的是易天安从中做了手脚,然后还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易洲?那么说,陈俊楠难道真的是被掉包的?

    陈贤齐思前想后,除了易天安,他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的人。姑且不论易天安当初这样做是出于什么意图,但他的确在他身上埋了这枚惊天动地的炸弹,并放在这二十多年后由易洲来引爆。

    陈贤齐的状态临近崩溃的边缘,他大笑了起来,说:“哈哈哈哈哈哈,易天安啊易天安,你好大一盘棋啊!想我为你易氏集团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集团能有今天这个成就少不了我的功劳,你竟然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来害我!”

    “易天安?”傅云帆问。

    “到了现在你还要给我装吗?你不就是跟易洲那杂种一伙的吗,他到现在还逍遥法外自然是少不了你的里应外合吧?易天安防我防到这个地步,临死前还要把这个阴损的秘密交给他的野生子易洲,就为了有朝一日把我掰倒,好控制整个集团!”

    陈贤齐说得有理有据,要不是他说的那个对象是易洲,傅云帆差点就要相信了。

    陈贤齐本来一心想着为他的宝贝儿子报仇,但走到这一步却突然怀疑,这个他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他亲生的。仇恨倍增,一发不可收拾。

    “我有一个疑问,你是凭什么就断定我跟易洲是一伙的?按理说我们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得那么亲密吧?”傅云帆话中含笑,好像一点都不意识到自己正被绑在凳子上还被人用枪抵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