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君子之交
所谓高山流水知己难逢,周宇一向公私分明,今日却破例了。 “你们二人速速去往洞府门口,这一路上的妖兽已经被我们清理干净。” 上司发话,属下自然不会提啥意见,只是那个文官还拿着笔在文书上记录着什么。 文官身旁的甲士一拍那人的脑袋,“这些就不用记了。” “为何?”文官虽然停笔,但还是十分疑惑,这类读书人很多都读书把自己读傻了,不懂得变通。 “屁话怎么这么多,信不信待会儿让你喂妖兽。”甲士恶狠狠地说道,这些随心文官最不受他们待见。 “你...”文官又害怕又恼怒,差点就要把这些事情给记在文书之上。 “好了,我们继续前行。”周宇一声令下,众甲士则开始了继续向前扫荡那些小妖。 叶连城和胡成子走远之后,这才敢开**谈。 “胡道长,你这下可该咋办啊?” 叶连城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问道,大周诛神司是啥他不知道,但这名字光是听着就知道来头不小。将才胡成子飙演技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与黑熊精勾结,怕因此受牵连。 胡成子停下了脚步,若是真出去了,他的计划也就功亏一篑了。 没有理会叶连城言语中的调笑意味,胡成子深吸一口气,“葛公子,你所说的那条密道就在我的洞府外不远处?” 其实此处一直是黑风洞内的境地,无人进去后能够出来,久而久之便没有妖愿意去冒险,现在得知了它真实的用途之后,胡成子准备豪赌一把。 叶连城点点头,“你是准备趁着那群人找黑熊精麻烦的时候去他洞府里找一找那传承?” 胡成子不置可否,“放心,葛公子,你所说之事我一定会办妥。” 富贵险中求,不愧是你胡成子,叶连城心中暗暗赞叹一声,“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祝你好运。” 说罢叶连城便转身离开,待在这黑风洞里他还是有点心虚的,还是得先回去才行。 大周诛神司的动静很大,黑熊精才酣睡一会儿便被精心,感受着门外小弟们的惨叫声,他眼神一凝,提着那狼牙棒再次离开了洞府。 刚出洞府的黑熊精就遇见了率先抵达此处的诛神司小队,他们见到了黑熊精之后不但没有慌张,反而眼神放光的向前走了几步。 黑熊精被看得有些发慌,他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现在怎么又有人杀上门了? “各位好汉,不知道找我老熊有何事?”诛神司的甲士们手持的剑刃之上带着许多的鲜血,一看就知道是来干啥的,但是他老熊怂啊。 诛神司的人相视一眼,他们在大周待了这么久没有见过这么怂的妖兽... 叶连城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黑风洞外,重见天日的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 自己穿越过来吃了这两次寿宴,没有一次是好的...这运气也真是绝了。 正准备回去的叶连城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愣愣回头,看见了在山壁之上化成人形的赤练。 叶连城欲哭无泪,赤练大爷啊,怎么这么巧又遇上你了呀。 赤练可不管那么多,将才冲入黑风洞里的那伙人让他感受到了压迫感,所以一直藏匿在地底,一直等到叶连城出来他才现身。 “这里危险,我们先走。”说罢赤练便变为本体,来到了叶连城的面前。 于是乎叶连城又乘坐上了自己这辈子坐过的最快的坐骑,行进在洞府前的山林间时,赤练问道:“你可曾将土地爷击杀?” 该来的还是来了,叶连城整理了下言语,开口道:“呃,本来差一点就成功了,但是却出了一点意外。” 赤练听了叶连城的话,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像是有所预料般说道:“什么意外?” 叶连城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赤练真的不在意,他只能解释了一下其中的原由。 默默听完之后赤练便没有开口,带着叶连城改变了方向,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赤练乘着叶连城来到了目的地---土地庙。 此时土地庙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就和被遗弃的房子一般,显得破败不堪。 到了目的地,叶连城一下子就从赤练身上下来了,不敢占这尊杀神的便宜。 为了方便行动,赤练化为了人形,慢慢地靠近土地庙,直至临近门槛之时,他停下来了脚步。 “你先进去看看。”害怕这是土地爷使出的诈术,让叶连城先去试探一番。 叶连城看着这破庙,虽未见过它原来的样子,但本能地觉得它原来应该不止于此。 走近之后,发现那桌子上泥塑神像已经破碎成了碎片,但香炉之上却还插着两簇燃烧了一半的香。 “赤练爷,好像没啥问题。”叶连城回头道,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 再次回头之时赤练已经凑到了泥像前,他正伸手触碰着泥像。 “气运都消失了...”赤练开口道,他现在也很迷茫,自己晋升的希望全部都在这金身的气运之中。 这时叶连城突然注意到了土地庙角落上的一个酒葫芦,随即便露出了笑容。 “你在笑什么?”赤练淡淡问道。 “呃。”叶连城这才止住了笑意,毕竟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赤练,或许这一切我的师傅都知晓。”叶连城开口道,赤练对他并未恶意,于是他也选择坦诚相待,这或许算的上某种角度上的君子之交? 赤练的眼睛微眯,似乎想起了什么:“是那个导致群山崩塌的人吗?” 嘶,羽老造成的威视居然这么大,叶连城点点头。 “我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 赤练这个问题让叶连城挠挠脑袋,笑着说道:“放心吧,羽老他只喜欢吃虫子...” 叶连城本打算说的是‘地上爬的’但转念一想赤练不就是在地上爬的吗,于是他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