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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炀含笑:“当然,一起还是分开聚?” 另一个女店长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一起啊!人多热闹。” 三人都是傅臣炀领衔的创业者,在力挽狂澜下,最终没有一个店面被淘汰,全都幸存了下来。刚得到好消息的店长们急冲冲地回去要告诉店员们。 店长们提供团建的想法,傅臣炀则全权包揽了团建的活动流程。 猫咖离节目组的会议场地最近,陈店长在猫咖前站定,“我先进去了,有事情就微信上联系啊。” 还扬了扬手机。 女店长潘黎和另一个男店长一前一后和他说了声再见,傅臣炀也转过头,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忽然瞥见了猫咖内的场景。 透过玻璃窗,一架银白色的□□折射着冷质感的光。 “里面在做什么?”傅臣炀皱了皱眉。 “啊?”陈店长回头看,也吓了一跳,“呀,这是在做什么呢,这么大阵仗?” 说着他就忙推门走进去,傅臣炀说了一声“我进去看看”,也紧随陈店长的脚步。 “店长?”站在玻璃门边的舒客打了声招呼。 陈店长点了点头,虽然面前这位帅哥并不是猫咖员工,但他连续在猫咖待几天,大家也差不多混熟了,陈店长单刀直入道:“这是在做什么?” “没事,猫跑吊扇上了,年哥在救猫而已。” “……” 傅臣炀看了眼地板和吊扇的距离,再衡量猫树顶和吊扇的距离,对猫的弹跳力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他家年年就从不这么皮,平时安分的时候斯斯文文,生气的时候也只会拿爪子呼人,而且不会伸指甲,再严重一点就是不理人,但给点东西吃就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养的很,随便rua,不拆家,和这猫咖里的猫不是一个级别的。 爬□□救猫的是苏淮年。 少年身高腿长,尤其是站在高处的时候,视觉效果更是惊艳,底下已经有几个女生拿着手机偷偷地拍照片录视频在微信微博上呼朋唤友围观帅哥。 吊扇很高,□□只有两米,苏淮年伸长了手,宽松的袖口顺着重力垂落下来,露出他白皙的手臂,张开的五指修长纤细。背上的布料受到动作的牵扯,微微绷着背部的线条,少年的脊背单薄又不失韧性。 “哎,橘座,你别跑!”苏淮年猛地往前倾了一下,□□与地面摩擦产生刺耳的刺啦声,扶□□的两个女店员差点没扶住,苏淮年身形剧烈晃了晃。 “年哥,你小心点!”女店员被吓了一大跳。 “没关系。”苏淮年咬紧牙,白着脸抓紧了铁架,抬头看猫。 女店员紧张关注着苏淮年的一举一动,又怕橘座掉下来,又怕橘座把吊扇压塌,还怕橘座蹦到苏淮年怀中的时候苏淮年没抱稳连人带猫摔下来。以橘座的身姿和此时的炸毛程度,女店员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忽然身后响起:“我来吧。” “?”女店员回头,愣了愣,“炀哥?” 傅臣炀已经顶替了她们的位置,“我来吧。” 女店员松了手,“那您小心点。” 苏淮年只往下看了一眼,便继续伸手够猫。他坐在□□顶端,离吊扇还差半只手臂的长度,可伏在摇来晃去的吊扇上的橘座宁愿就这么趴着也不敢往下跳,苏淮年别无他法。 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脚下将近四米,苏淮年感觉上面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往下看时顿感眩晕。 不要往下看,专注救猫。苏淮年在心中默念着,颤颤巍巍地瞄准了橘座,几乎像是甩勾爪一样甩出了自己的手。 抓住了! 苏淮年眼睛一亮,立刻揪着橘座的后脖子将它从紧抱不放的吊扇上撕下来。目前为止,一连串动作都非常顺利,但接下来就有点不受苏淮年的控制了。 倒不是吊扇掉了,而是橘座掉了。苏淮年轻视了橘座那一身肥膘,现在才清楚地认知到橘座的每一块rou都不是白长的,它的圆润也不是因为毛多,感受到橘座的体重时苏淮年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好不容易把它抱在怀中,在吊扇上荡了半天秋千的橘座受惊过度,从苏淮年身上蹿了下去。 橘座借着架子跃了几下,安全着落,迅速躲进猫窝。 受惊过度的变成了苏淮年。 橘座跳下去的时候往他身上借力一蹬,使得苏淮年重心不稳,掉下去了。 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就已落地,他感觉自己当头砸中了一个人。 有人给他当了rou垫。 当啷两下摩擦声,左摇右晃的□□最终还是被人稳稳扶住,周围传来几道惊呼,喧杂声和苏淮年过快的心脏撞击声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道热源,他的脑袋正枕着什么东西,它还在剧烈跳跃,隐隐地牵动着他。两道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不分你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心更在彰显存在感,几乎闹的人耳朵发疼。 心跳可能会传染。 在某个瞬间,苏淮年甚至感受不到呼吸,只能聆听胸腔强有力的跳动——可他又分不清这跳动到底是谁的。 “炀哥!淮年!” 惊呼声像是隔着一层泡沫传来,明明很近,却朦胧又模糊,苏淮年却像是被惊醒一般,周遭一切声嚣顿时如水入罐,叮叮当当砸得他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