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白莲花她不干了在线阅读 - 第52节

第52节

    “哥!我是你亲堂弟啊哥!”

    宋星渊惊恐的挣扎,额头的青筋都冒起,爬到了他的脚边去:“我错了,哥,别打断我的腿。”

    西装裤的一片角都没触碰到,便被保镖死死摁在了地板上。

    头顶,传来宋屿墨不容置喙的强势语调:“星渊,不打断腿怎么跪下道歉?”

    “不是的哥,我,我――啊!”

    宋星渊瞬间疼得抱起了膝盖,在地上打滚,口中一直喊着宋屿墨的名字。

    相比之下,在场的所有保镖和秘书都没有移开过,只有宋途暗暗地摇头,心想这个傻子,今晚最不该就是对纪棠这样咄咄逼人着大吼大叫的。

    求人的姿态没摆正,宋屿墨自然有义务来教弟弟了。

    整整十分钟,宋星渊的惨状,落在李琢琢的眼中,宛如置身于十八层地狱般恐怖。

    如果说,宋屿墨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而是狠狠地当她的面教训了宋星渊,是为了警告她,李琢琢可以说,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颤抖的眼神,慢慢地移到了宋屿墨的侧脸上,这个男人的皮囊就如同完美的神明般,只要出现,便会理所应当的被人觊觎。

    第一次看见他,李琢琢就被吸引了,她现在才发现宋屿墨完美形象的后面是冰冷刺骨。

    ……

    从头到尾,宋屿墨都不曾给过李琢琢一个眼神,任由她瘫在地上。

    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宋星渊哭嚎着认错,用脑门磕着地,再三保证以后不敢对纪棠没有规矩,一会儿又开始搬出宋夫人,痛哭流涕的要回宋家找人做主。

    宋途在旁边小声地问:“宋总,要不要送医院去。”

    宋屿墨眼皮没抬,锋芒尽敛:“送去吧,今年就让他住着。”

    宋途明白了,心里暗暗地可怜了一番宋星渊要在医院包个长期病房,谁让他宋总护起老婆来,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两名保镖直接用拖的方式,将宋星渊给弄出了包厢。

    瞬间没了惊天动地的哭闹声,气氛又静下来。

    李琢琢也想跟着走,却没力气起来。

    她此刻心虚的很,怕宋屿墨临时变卦,追究起她哄骗着宋星渊给自己出头,以及影响到后面的计划。

    结果宋屿墨还是没给她眼神,而是将视线转到屏风后,让纪棠回家。

    纪棠透过屏风把这场闹剧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对宋星渊的下场无动于衷。

    早在一开始李琢琢故意借珠宝跟宋屿墨传绯闻,她就勉强听信了宋星渊的道歉说辞,后来几次在试探她底线,她也不过是让宋屿墨断了给宋星渊零花钱,没有为了区区一个李琢琢,在宋家闹的人人皆知。

    但是容忍度都是有限的,纪棠内心烦透了宋星渊这个智商不足的傻逼。

    可她也清楚,倘若以自己名义去教训宋星渊,这事传到宋家,宋夫人怕是要怪罪的。

    让宋屿墨来教训弟弟,结果就不一样了。

    宋夫人只会双手赞成,说教训的好,而不会怪罪一句。

    纪棠扯了扯唇角,在宋屿墨出声让她回家时,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出这扇屏风。

    她话不多,在经过李琢琢身边的时候,含有意味的眼神看了她下。

    被这么一遭惊吓到,李琢琢身体都在发抖,趴在地上半天不敢起来,见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顿时恶从心里来,记恨着今晚的仇,想伸出脚尖去搞小动作。

    纪棠看见,也当没看见,脚微微一抬,直接踩在了李琢琢想绊她的脚上。

    旁人角度只能看的见一抹雾蓝色的裙摆扫过,紧接着李琢琢当场惨叫了声,疼得直哆嗦。

    在这个气氛下,宋途还要说:“这女人难道是要碰瓷,大家快避着点,绕着她走啊。”

    没有人把李琢琢这样的小角色当一回事,很快随着纪棠和宋屿墨的身影消失,数名保镖也跟着离开了包厢。

    偌大的地方,只有李琢琢狼狈至极地趴在地上,两颗泪珠终于从眼眶里蹦了出来,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

    一走出会所,上车前,纪棠侧脸看向身旁的英俊男人,若无其事地提了句:“宋星渊被打断腿,估计是要回老宅告状吧?”

    宋屿墨扶着车门,让她坐进去,语调不紧不慢地说:“那又如何?”

    掌权的就是豪横,完全不用给自己行为找理由。

    纪棠暗暗的叹气,真是羡慕的很啊。

    第53章 (宋家所有人都接到了讯号:...)

    晋又菡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 包厢里没有别人,只有李琢琢瑟瑟发抖地缩在地上,脸蛋像是白蜡一般苍白的可怕, 用贝齿紧咬着唇。

    见状,晋又菡第一句话就是问:“纪棠公开动手打你了?”

    李琢琢花了几秒缓过神来,抓住她手说:“晋老大,他, 他们没有动我一根手指, 但是把宋星渊的腿给打进医院了……怎么敢,宋星渊他, 好歹也是宋氏的公子。”

    晋又菡继续问:“纪棠打的?”

    李琢琢摇了摇头,咬破嘴皮溢出的血腥味让她想干呕, 忍着说:“是,是宋屿墨亲自吩咐人做的, 就在这个房间里一点也没手下留情,他护着纪棠,连面都没让她露。”

    也就是在那刻开始,李琢琢终于意识到宋星渊在宋家真正的地位了, 即便在外怎么横行霸道喊打喊杀着, 在宋家, 卑微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别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宋屿墨吩咐打断宋星渊腿的时候, 可没顾及任何人感受。

    晋又菡见她情绪激动的厉害,先安抚了几句,脸色十分难看。

    “你别慌阵脚, 现在公司被沈栀期收购,有什么事她会帮你担着。”

    李琢琢实在是被宋屿墨那股薄情的劲吓到了, 无法想象这样一个连自幼看着长大的堂弟都能无情下死手,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一个女人啊。

    她哆哆嗦嗦着,像是堕入冰窖一般,全身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见安抚不了,晋又菡看了眼外面走廊,低声问:“录像。”

    这两个字提醒了李琢琢,之前她哄骗宋星渊组局邀请纪棠过来,就是因为听从了晋又菡的安排,提前在包厢里布置了摄像头,想录她给纪棠下跪的视频。

    然后等晋又菡曝光到网上去,大家也就知道纪棠在私底下是怎样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凭借着资本家的势力将她封杀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这样舆论的方向就不会再因为纪棠有这一张脸偏向她。

    只是现在的话,李琢琢有点犹豫的说:“纪棠一直坐在屏风里没有露脸,拍到的应该是宋屿墨教训宋星渊的画面……晋老大,这个视频要是放出去,恐怕宋家不会再坐视不管。”

    敢这样公然跟纪棠叫板,到底她不姓宋。

    可是一旦踩到宋家的底线,李琢琢怕自己尸骨无存。

    娱乐圈的阴招数不胜数,当初晋又菡就用过这招对付一名小花旦,故意借着对戏的理由,给了对方一个扇耳光的剧本,结果小花旦这耳光是真打下去了,也被放出的视频黑到险些退圈。

    晋又菡这次故技重施,结果一听见李琢琢没有给纪棠下跪,反而宋星渊被打断了腿,脸色可想而知是多难看了。

    她先将录像拿走,又叫了出租车。

    李琢琢心神未定,执意要跟着晋又菡一起回去:“晋老大,我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晚上,就一晚。”

    晋又菡看她走路都脚软,皱眉头说:“这次又不是死人,你啊,还是心理素质差了点,想当初我还在给白黎做助理的时候……”

    李琢琢忍不住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她。

    结果晋又菡话到嘴边,又没有继续往下说,平时里更是不提当年往事。

    这是她的禁忌。

    ……

    深夜十一点,宋星渊住院的消息便已经传遍宋家内部人员。

    旁人不知内情,只听说是宋星渊对纪棠没礼貌,被宋屿墨家法伺候了。

    即便是纪棠本人无意,在宋氏内部人员的眼里,仿佛是接收到了一个讯号:这位嫁进来三年的宋太太,已经开始敲打在老宅里对她不尊敬的人,无声中宣示着未来主母的地位。

    倘若想忍她,就先看看宋星渊的下场。

    平时没有见宋屿墨多护着纪棠,一旦护上了,直接是灭了对方。

    纪棠等着宋夫人打电话来责怪,结果等到凌晨过后,都相安无事。

    这时候就是比谁更沉不住气了,纪棠扪心自问没有做错任何事,倘若今天宋屿墨是站在宋星渊那边的话,她可能会真的觉得这场婚姻很没意思。

    她叫宋屿墨过来,也是想看他表个态罢了。

    十分钟后。

    纪棠接到了白黎的来电,裹着浴袍走到阳台处听:“你说。”

    白黎:“晋又菡事先联系了几家媒体放料你和李琢琢在会所包厢里见面的事。”

    真跟之前猜想的没有区别,当时宋星渊给她打电话后,她也给了白黎打电话。

    晋又菡每一个招数都是当初跟白黎学的,徒弟想什么,当师父的早就算到,所以先下手为强,早就买通了另外两家的媒体爆料,将内容改成了宋星渊携带李琢琢深夜出入会所,疑似地下恋情。

    之前李琢琢的团队为了攀上宋屿墨,打着幌子,便拒绝跟宋星渊这边捆绑恋情。

    白黎却要将这两人捆绑的死死,间接性,膈应到了老宅那边的宋夫人。

    先前李琢琢跟宋屿墨传过一次绯闻,现在又跟弟弟传绯闻。

    这刻不是在展现魅力,而是很败好感。

    白黎这会儿,就差没有让纪棠现在就上微博公开内涵:她同意这门亲事了。

    纪棠轻笑道:“我婆婆最近为宋星渊选未婚妻,怕是要棒打鸳鸯了。”

    恋情不曝光,李琢琢还能跟宋星渊藕断丝连的暧昧着,这下恐怕得被强行分开。

    白黎在电话里沉默了会,说:“这次的热度,将是李琢琢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次了。”

    纪棠清楚白黎向来说到做的,脸蛋的表情很平静。

    此刻同一时间,李琢琢还不知道自己被白黎盯上。

    更不知道先前她借纪棠炒作了几次,都是要一笔一笔还的。

    她下了出租车,小心翼翼地跟着晋又菡来到郊外的独栋别墅,这里环境很偏僻,会置办这里产业的,都是平日里度假用的。

    李琢琢不太明白晋又菡为什么要住在离市中心这么远的郊外,以前听助理提过几次,说是这里风水俱佳,能保佑晋又菡的事业步步高升,是专门花大价钱请了高僧算过的。

    她这样一想,又觉得很正常了,没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