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生病

    继六楼卫刑侦、五楼安德鲁都不在之后，整栋公寓彷彿冷清了许多，明明在以前，你不也挺习惯的嘛……

    头好痛，四肢还无力，身体忽冷忽热的，你这是生病了吗？

    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沉重、想张嘴却发现喉咙好哑，你的病来得突然，在季节交替的叁月天最为要命。

    “辛周……辛……周……水……”你呓语着。

    辛周像是有感应一般，瞬间清醒，看着睡梦中的你脸蛋红成一片，连忙用手覆盖住你的额头。

    “裳，醒醒，你发烧了。”辛周很恐慌，他从没见你生病过。

    “辛周……”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水……”

    “好，你等等喔！”赶忙下床给你倒水喝。

    你喝了一点水之后，总算清醒了一点。

    “好难受喔……”你喉咙发出来的声音根本就像鸭子在叫。

    “你躺好睡觉，我去找医生。”说着下床穿衣服。

    辛周原本想上网找一个权威来帮你检查，但就算找到了，他要用什么办法把人请来？

    思来想去，他觉得该去请楼下邻居帮忙才行。

    于是早上七点，辛周跑去敲了四楼白允霖的门。

    好在这时间白允霖起床了，见到门外的人是辛周时，还讶异了一下。

    “辛先生，这么早有事吗？”白允霖就算是居家服也穿得整整齐齐。

    “裳她发烧了，你能不能送她去看医生？”现在全公寓也就只有白允霖有车了。

    “怎么会……”没多做犹豫，“她现在在你那里吗？”

    “嗯。”

    “走吧。”

    白允霖一把抱起你，然后搭乘电梯前往地下一楼。

    “别太担心，看完医生我就送她回来。”说完，启动车子前往医院。

    早上七点多，路上车况还算畅通，这时间除了大医院的急诊之外，应该不会有营业的诊所才是。

    白允霖将你抱进急诊室，就算是一大清早，急诊室里仍然是闹哄哄的。

    “先生，你先把病人放在床上。”护士指引着指定位子，“刚送来了几个车祸意外的伤者，现在医生们都还在抢救当中。”

    急诊室配给的医生人数就那么几个，现在医院送来了几个车祸伤患，你发烧的这件事就显得特别微不足道了。

    “嗯……”全身一阵寒冷，“好冷……”

    “霓裳乖，我去跟护士拿被子。”说完赶紧拦截路过的护理人员。

    白允霖长得帅又斯文，护士小姐很买单，马上就抱了一床棉被给他。

    他将被子紧紧裹住你的身体，连根手指头都没有外露出来。

    “冷……”你仍然在呢喃着。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白允霖不顾处在人多的急诊室里，连人带被地把你搂在怀里。

    “霓裳你能撑过去的，加油！”白允霖大掌整个包裹住你的小手，边为你加油打气。

    急诊室仍是人来人往，可你们这一块就好像自成一格的小天地，在你身边只有温热的怀抱及安抚的嗓音陪伴着你。

    “先生，医生来了。”护士见白允霖那么小心嗬护你的模样，喊他的声音也放轻了。

    “医生，我女朋友她……”

    “我会帮她打一针退烧，回家记得多休息，多喝热水。”医生的时间很有限，他是抽空过来查看一下，等等又得过去帮出车祸的伤患们固定骨折的伤口。“再观察一个小时，情况稳定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好。”白允霖知道今天恐怕是没办法进公司了，于是打了一通电话，让同事帮他请了两天。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护士拿了诊疗单、药单以及缴费单，通知他可以带病人出院了。

    驱车返回公寓，白允霖才刚抱着你上二楼，就看见辛周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两天霓裳先住我这里，我来照顾她。”

    辛周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没有异议，又看了你一眼之后，就回到七楼了。

    白允霖让你睡在他房内，他先去煮粥，等等吃过饭之后，好让你吃药。

    你睡得迷迷糊糊时被白允霖叫醒，睁开眼睛，看到了他那张关怀备至的脸。

    “学长……”声音还是沙哑得可怕，你打算坐起身来。

    “我来。”将你扶坐起来，“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

    白允霖一汤匙一汤匙地餵你，其实你也不到不能自理的程度，但在你生病脆弱的时候，有人这样对你还是很值得让人沉沦的。

    “吃不下了。”你现在味觉失调，吃着都觉得没什么味道，然后胃口也差，吃了小半碗就不想吃了。

    白允霖放下手中的碗，改拿起水杯跟药锭放到你手中。

    四颗药丸和一粒胶囊，你一颗一颗地吞，等你吃完之后，白允霖又扶着你躺下去。

    “再睡一会，虽然现在烧退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多休息最好。”替你拉好被子，打算留给你一个空间。

    “学长……不要离开我……”你呓语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其实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但偏偏最近的事接二连叁，让你又有了回到两年前父母刚过世那时候的孤寂感。

    你尝过幸福的感觉，也尝过孤独的味道，而现在，你更珍惜与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如果可以，你会希望所有人都陪伴在你身旁……

    “乖乖睡觉，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的。”抚摸着你发红的脸颊，他温柔地说。

    “好。”得到保证，你总算安心许多。

    白允霖收拾乾净锅碗瓢盆之后，拿了自己工作的笔记型电脑，来到房间陪你。

    时而认真处理公事，时而抬头查看你的状况，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整整两天，白允霖形影不离地照顾你，期间辛周来看过你两次，只不过你都在熟睡中，当时并没有察觉。

    好不容易病了叁天总算是恢復了七八成，你颇不好意思地对白允霖说：

    “学长，为了照顾我，你还得请假叁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事，工作在家也能处理，你病好了比较重要。”白允霖反倒不怎么在意。

    “谢谢学长。”

    “不用谢我，谁让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多照顾点怎么可以。”捏着你的鼻头，他微笑。

    你笑了，“哈哈哈，现在黄青依又不在这，学长你演给谁看啊！”

    “不从日常生活开始演，怎么能骗过那些人？”他不置可否。

    “说的也是。”你认同，也没想到白允霖是不是有另一层涵义。

    “我下午会回公司，有事情再打给我，知道吗？”他叮咛着。

    “好。”你点头，又接着继续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