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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有财立即道:福寿乡君如果想家,我们可以每三年来大殷探亲一次。 含山道:可你才见过她几次,难道就有这样深厚的感情? 萧有财憨厚的笑了笑:您说的对,我最先看中的是福寿乡君的身份,她备受皇帝皇后喜爱,还是大殷宗室女。可我也十分欣赏她的聪明勇敢,还有果断。您有没有想过,就算福寿乡君嫁在京城,您能确保她的夫君像我一样看重她吗? 萧有财郑重的看着含山公主:您应当知道,她对我而言,不止是心爱的女子,值得信重的王后。假如福寿乡君愿意嫁给我,我会终身感激她,她将和我一同治理颌族,做颌族真正的王后。她会成为一个有权势的王后,这比什么男人、珠宝都要可靠的多。 这也是他赢得大殷陛下信任的重要手段。 让大殷的皇家贵女成为颌族的王后,他也要迫切的请求大殷陛下,为颌族驱逐贪婪的北狄部落。 含山公主皱着眉:你别说了,你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阿福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她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可不知为何,却在不断的想着,这个萧有财说的话。 什么叫做即使嫁在京城,也不一定能保证她的夫君永远对阿福好? 这说的什么狗屁话,乌鸦嘴! 何况,要是一直留在京城,阿福愿意嫁人吗? 含山公主忧心忡忡的,等见了女儿,见她竟然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前写字,就更烧心了。 她要老是这样,为情所苦,还不如嫁到颌族呢! 烟霞堤上柳树的嫩绿、浅绿像绿云一样,铺满了堤岸。 和暖的春日也终于到了。 虚渊闲来不住,又见阿福自从回京之后,时常出神,便又叫她们一起去山上玩。 用她的话来讲,等阿福沉迷声色犬马之中,就会幡然醒悟了,一个男人算什么? 虚渊上了马车就这么说的,阿福是骑马的,靠在窗户边上,轻轻柔柔的说了一句: 那涅阳郡主,王家姐夫又算什么?不也就是一个男人吗? 虚渊哑然失笑:那怎么一样?王沛那是你jiejie我明媒正娶回家的。阿福,你这小傻子,你和他能一样吗? 阿福淡淡道:是不一样。你和王家姐夫两情相悦,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可也都一样,在你眼里,王家姐夫是天下第一好。在我眼里,他也一样,不管他以后能不能再站起来,他在我心中,依然是那个轻弓快箭、银鞍白马的少年将军。 虚渊沉默之后: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可你别总不高兴啊。 阿福失笑,竟然用一种看无理取闹小孩子的眼神看了一眼虚渊:傻jiejie,我哪有不高兴?我只是长大了。 他们这次去的是王家的庄子。 这个庄子很有年头了,从前朝起,就是王氏大族所有,每一代都只传给宗主。 王沛虽然没有正式接任,但这庄子也早就到了他手里。 阿福一下车,便目瞪口呆:这不是什么古城吧? 虚渊也是第一次来:这庄子是前朝时候传下来的,但实际上也有近五百年了,不断修缮扩建,便有了如今的模样。有几处阁楼,还保持着前朝建筑的模样,别有风趣。 整个庄园分成四处建筑,三处阁楼,一处主殿,四座楼之间廊檐接通,可以通过廊檐到任何一处。 几人逛过一圈,虚渊请她们在庭院中稍坐。 说是庭院,实际位于两处房屋之间,像一个天井,两边是清水,又栽满了桃树。这个时节,桃花盛开,水面上落满了缤纷花瓣,澄净的水承载着娇弱的花瓣,几人便坐在中间的木桥上饮酒,实在烂漫极了。 阿福感叹道:怪不得叫我们趁早过来,果然是饮酒作乐的好时节。 傅莹华也笑道:过了这日子,桃花落尽,便没有今日的美景了,果真是行乐需及时。 阿福提着米酒壶,摇摇晃晃的:是啊。 她试试探探的,在水边用脚尖去探荷花,几次要掉进水里,被傅莹华笑着拉了回来。 就别淘气了,水正冷,真摔进去,冻的你像只秃毛鹌鹑。 正笑闹着,管事跑来回话,说是庄子外边,有一行人自称是颌族国主,欲进门拜访。 阿福皱了皱眉,砰的一下把酒壶放下,摇摇晃晃站起身:姑奶奶真是给他脸了!我这就出去,让他好生拜拜。 傅莹华把她一拉,按在软塌上:坐下吧,醉猫。 珈若和虚渊出了阁楼,刚到山庄门口,就发现不止萧有财来了。 崔集神色凝重,正与萧有财理论:萧国主,您若真是有心,便不该大肆宣扬,败坏福寿乡君的名声。您如此做,岂不令有心人非议纷纷? 萧有财被这书生训了半晌,一愣一愣的。他退后半步,打量了一下崔集:你是何人?大殷陛下也允准我,用自己的诚意打动福寿乡君,为何你要如此? 崔集反倒愣住,片刻后才道:我是福寿乡君的先生。 崔集清隽的脸上带了一丝浅淡的冷笑:萧国主,如果肆意sao扰便算是你的诚意,那您的诚意未免太叫人承受不起。福寿乡君是一位姑娘,她是不会乐意自己的名字总是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子相提并论的。您既然是一国国主,就请不要再做这种丧失风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