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和上司网恋了、穿成反派大佬的白月光、穿书之师尊在下、清穿之白月光(穿书)、岁岁承欢、再撩就要亲你了、竹马弄青梅 (1v1 H)、庄周晓梦、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凤凰男的宠妻之路[穿书]
这是雷浮潮送他的那首歌,他惦记了整整五年的那首歌。 雷浮潮惯常比较挑剔自己的旧作品、不倾向频繁提及它们,萧凭完全没料到雷浮潮会忽然弹起它来,猝不及防间,脸色立即变了。 弹完一整首歌,雷浮潮才随意一瞥他,被他脸上超级委屈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怎么了?” 他一站起身朝萧凭走去,萧凭如梦初醒,“嗖”地一下像一块黏黏糖似的几步又黏到他身上来了,双臂紧紧圈住他,声音比表情还要委屈几分:“雷哥,我把录音弄丢了。” 雷浮潮:“……” 雷浮潮根本都不知道他还有过录音。 不过有没有偷偷录过音不重要,萧凭很重要,雷浮潮哑然一笑,慢慢回抱住他安慰:“没关系,没关系,你有我了。” 这句话效果显著,萧凭的满腹遗憾登时一扫而光,马上也笑了。 但萧凭依旧趁机合理撒娇,抱着雷浮潮不肯松手,贴在耳畔低低叫他:“雷哥,我好喜欢你,一定会喜欢到地老天荒的。” 这样直抒胸臆的表白则对雷浮潮效果显著。 雷浮潮默默把他也抱得更紧了,心绪复杂,轻声回应:“我也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 综合各种情况来判断,雷浮潮不应该也特地准备好了一栋房子,何况房子不是萧凭的喜好之一。 因此萧凭横猜竖猜,也猜不出雷浮潮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直到他像一个多小时前的雷浮潮一样,渐渐认出了车子前进的路线来。 这路线,似曾相识。 萧凭托着脸百思不得其解地犯了大半天嘀咕,才忽然一个激灵,回忆出了答案。 假如他没猜错的话,这条路通往的地方是五年前,他们最后一处一同居住过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下车,他就看见了熟悉的楼房,熟悉的单元门。 不等雷浮潮发话催促,他眼睛一亮,主动大跨步地沿着楼梯跑上了原本他们居住的楼层,一眼看见旧房门上贴着一副鲜艳半新的红对联,联句也似曾相识,分明就是今年除夕夜随雷浮潮本人一起失踪了的那副新年对联。 破案了,原来那天雷浮潮不是去了朋友家蹭饭,也不是回老家见亲戚去了,而是躲到了这里来。 萧凭立在原地,着手抚了抚对联纸上的金粉,简直又好笑又自责,心脏狂跳了几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又冲到了电梯口,过了几秒钟,雷浮潮才慢悠悠地乘着电梯登上楼来。 雷浮潮挑衅一般瞥了萧凭一眼,问:“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 就算是一栋完美无瑕无可指摘的新房子,也不会让萧凭这么激动了。 “买下它之前,我也一直续着租,”雷浮潮轻描淡写地掏出钥匙拧开门锁说,“里面的东西,除了我搬走的那些,都还是原样。” 不消他说完,萧凭原地一个深呼吸,立刻就冲上前去狠狠亲他了。 新生活归新生活,那些旧回忆、嬉歌怒骂的痕迹、关系改变前点点滴滴的试探与暧昧、为了实现梦想而在试镜前夜彻夜不眠磨砺自己的决心、艰难岁月彼此鼓励的镜头……毕竟曾经有笑有泪地经历过,即使那时候自己处事不够成熟,留有过失,若说分毫也不怀念,只想一笔勾销,萧凭是做不到的。 万万没想到,他在努力给雷浮潮打造一片新天地的时候,雷浮潮也不动声色地将这些旧痕迹保存了下来。 这一次是雷浮潮先抱住他的,他看不见雷浮潮的眼神,只能听到雷浮潮在他耳边语调温柔地说:“我知道有些事哪怕我已经不介怀了,你也还在耿耿于怀,等蜜月回来,我们找个时间把这里重新小小地装修一遍,一起踏过过去,好不好?” 真要命,萧凭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说哭了。 萧凭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爱哭,所以会发生这种事,一定是因为雷浮潮太好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计数的:为其他事情哭了,那才是哭了;要是为雷浮潮哭了,那不叫哭了,一律叫“雷浮潮太好了”。 至于这讲不讲道理,管它呢。 “行。”萧凭使劲吸了吸鼻子,用力回答雷浮潮,“全听你的,反正连我也是你的。” · 蜜月的地点最终还是选在了海边。为此,两人拉锯了很久,后来各退一步,雷浮潮答应不下水了。 不下水的情况下,海边说不定还要比山区对雷浮潮的身体更温和些。 来到海边的第一个早晨是阴天,没有日出可看,五点来钟,没有明晃晃的阳光,惟有略显忧郁的凉冽海风默默掀动着潮水,天空晦暗,云楼澎湃,不知怎地,侥幸没有掩住残月。海滩几乎空无一人,潮声寂寞,甲板清闲。 倒也别有风情。 雷浮潮乖乖听劝地裹了一张很厚的毯子,把自己裹得像一团绒球似的,足下踩着皎洁的沙子,一会张望海上颠簸舞蹈的浪花,一会抬头注视那钩半清不楚的月亮。 不晓得是第几次流云过月时,萧凭突然听见他叫:“萧凭,星星!”连忙把目光从他的侧脸上挪开,随着他的视线和手指也举头一望,果真,月亮附近短暂地迸现了一粒星星。 星星每天都可以见到,然而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下,却就成了惊鸿一瞥,不得不说颇有运气了。作为一个许愿狂魔,萧凭立刻开始默念愿望,随后飞快地握住雷浮潮用来指星星的右手食指,吻了一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