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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见她一时没有说话,还以为是她嫌弃他们这样的人。只是其他的更近的医馆他也都问过了,知道要去的是那样的地方之后就没有愿意去的,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面前的人说话了。 “爹,要不还是我去吧,你风寒还没好,到时候娘回来了知道了可得说我了。”陶筠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拿起自己的医药箱,也不等他说就率先就出门了。 那书生见状立时脸上就有些羞愧的和赵川柏行了一礼,就连忙追上去了。 赵川柏有些欣慰地看着陶筠远去的背影笑了笑:“筠儿这是长大了啊。” 那学徒在一旁有些懵懵地道:“师傅,那我们还去吗?” 赵川柏:“......筠儿都去了,我们还去干什么?”别人可能不清楚筠儿的水平,但是这半年筠儿的进步他可是看在眼里的,筠儿会的可不止只是针灸之术。 陶筠一开始还是跟着那名叫崔焕的书生后面走,后来发现这条路越走越是熟悉,虽然她这半年来从来都没有走过。 记忆里的烟雨楼应该就是在这条街了,还是其中数一数二的。 跟着他入了柳巷,进了一间还算是整洁亮堂的屋子,也看见了正躺在床上的一名面色苍白的中年女子,轻易的就能从她的面容上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大美人。 当下也不多说,只略一把脉,她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那书生正面色焦急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皱着眉不说话更加急了:“我娘怎么了,她没事吧?” 陶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拿出银针扎了那妇人的几个xue道。 “你,娘!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那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微扶着额头看了眼坐在床前陌生的女子,又看着崔焕,虚弱地问道。 “娘,你之前晕倒了。” “你怀孕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 “你说什么?我……我怀孕了?!”那中年女子顿时被惊的坐起了声,咬牙问道。 陶筠面色有些复杂地说道:“是,已经快有一个多月了,这次是……因为动了胎气,所以你才会突然晕倒。” 那中年女子短暂的震惊过后,面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大夫,给我开副打胎药吧。” 那年轻的书生这才像刚回过神来的样子,面色顿时闪过难看羞愧心疼各种复杂的神色,道:“娘……” “打了吧。” 陶筠:“...好。”她没有多说什么,这种情况已经显而易见,这个家庭没有男主人存在过的痕迹,女子什么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了。 开完了方子,那中年女子准备给她银簪子当出诊费,她没有收,只收了正常的看诊的费用,随后就告辞了。 陶筠回去的时候,因为心情受到了一些影响,微微有些低落,也想快些回去,就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抄了近路。 只是刚走出一会之后,还在穿行在黑暗的巷子里的陶筠就听到了一些猥琐的不堪入耳的话,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就准备继续往前走了。 毕竟这一块区域住的人,基本上都是你情我愿的,也说不上什么其他好不好的。 “啊——!”只是突然一声尖利惊恐的尖叫声让她停下了继续往前的脚步。 只是周围的明明屋子里还想着微光的人家,要不就是骂骂咧咧的几句,要么就是事不关己的当做没有听见。 陶筠换了个方向快速的拐进另一条直通大街的巷子,巷子里的光还算明亮,因为隔壁就是灯火通明人气旺盛的烟雨楼了。 她径直的就往现在还在吵闹的屋子里走去,越近越是能清晰的听见里面的污言秽语和大声的咒骂声,最主要的是还有明显的反抗的动静,她便不再犹豫。 用力敲了敲门,门没开,里面立马就传出了叫骂声。 “槽他爹的!听不到老娘几个在办事啊!敲什么敲!快滚!” “嘭!” 陶筠没有在等,见门锁住了,没有犹豫的一脚就踢开了,发顿时出了巨大的声响,把里面的几个女人吓的立马就回头了。只是三人见到只有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丫头片子脸上立马又恢复了凶恶的神色。 “臭丫头胆子不小啊!想从咱们几个姐妹嘴里夺食啊?告诉你,要不现在趁老娘没空理你之前赶紧自己滚蛋!要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腿!”其中最肥壮的一个中年女人满脸横rou的对着陶筠喷道,其他的两人也都是一副满脸不屑的附和。 陶筠被她们三个人挡着也看不太清后面是个什么情况,也没有声音,她不耐烦和这几个女人再浪费时间了,立刻就放下药箱走上前去。 “哟呵!还想英雄就美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分量!” “大姐,和她多说什么!打断她的腿再说!”另一个满脸阴沉头上还留着血的中年妇女一手捂着伤口一边粗噶着声音喝道。 最后一个已经抄起手腕粗的棍子朝着陶筠头打过去了,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陶筠瞧着也是眼神微厉,快速的朝着来人的xue道击去,那人突然不知怎么就觉得手上一麻棍子就脱手了,陶筠顺势接下棍子,朝着人的后劲来了一下,人就轰的一声倒地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等那两人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