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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陆玖城只要说出这些疏离的话,就是要远行,常常数月不见。因此,萧琼轩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再加上今日萧季痕带着兵马回京,第一反应,便是陆玖城要与萧季痕做斗争。 陆玖城倒是忘了这一茬,吓到了他,不免有些愧疚,再加上看到萧琼轩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心一软,再大的火也消了,揉了揉他的头。 “我不去打仗,放心,南康最近安稳着,不会作乱。”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煜王,你刚刚也听见了,他还没这个资格作乱。” “真的?” “真的。” 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陆玖城忍不住抬手帮他把泪水抹去,看着萧琼轩一副依赖着自己的模样,难以想象,这也是个王爷。 其实,陆玖城也没真的担心慕辞月会伤害萧琼轩,慕辞月的为人,他已经琢磨出大概了,虽不是菩萨心肠,但也和心狠手辣没啥关系,江湖传闻往往都是不可信的。让萧琼轩离慕辞月远一点,纯粹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就像陛下刚刚恼他打断他与慕辞月二人独处的时光一样,他也恼慕辞月,让萧琼轩的心中又记住了一个人。 罢了,再怎么样,萧琼轩的心中,他还是最重要的,比如,貌似萧琼轩只对他哭过,轩儿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的独属。 只可惜,萧琼轩才十七岁,不然……嘿嘿嘿…… 陆玖城第一次觉得,学习陛下主动出击的性格,也是不错的。 第16章 炮灰往往看透一切 有一件事是萧卿执没料到的,萧季痕刚一回来,并没有安稳地观察形势,暗中作乱,而是直接找上了门。 这倒并非莽撞,自然是有缘由,萧季痕在外听闻当今圣上和魔教教主关系太过密切,如果真的如传闻所言,那对萧季痕便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便想亲自探查一番。 可偏偏他找上门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慕辞月赖在萧卿执的寝殿里,正玩弄着玉玺。甩到天上,接住,看一看,甩给萧卿执,再要回来。 真开心,真和谐。 登时,萧季痕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傻在了原地,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先不说萧卿执平日里一副傲慢模样,会陪他人把玉玺当成玩具丢来丢去?再说了,这……这不是玩具啊,这是玉玺!玉玺啊!无比珍贵,无价之物,传国之宝!被万千帝王视为最珍贵的东西,这是帝位的象征! 而此时,这个帝位的象征,又被慕辞月抛上了天。 “……” 一者玩弄玉玺,一者边陪着玩弄边批奏章,萧季痕杵在门口杵了好一会,眼见没人注意到他,只得自己走了进来,对着萧卿执一拜:“参见陛下。” 萧卿执很自然地放下笔,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将玉玺再次递给慕辞月,淡然回头,目光疏离:“何事?” “无事,只是臣许久不见陛下,甚是想念,便前来拜见。” 慕辞月闻声抬起头,正好萧季痕也有意无意的看向他,视线相触,慕辞月却完全没有与萧卿执对视时的激动之感,只是觉得这人虽与萧卿执同出一父,气质气魄却远不及萧卿执,更别说容颜了,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其实,萧季痕的长相并不平庸,据说这一届皇室人员颜值普遍不低,只不过慕辞月和这当中的代表人物萧卿执待得久了,眼界也被拉高了一大截,看他人便觉得不太过眼。说直接点:除了萧卿执,剩下都是丑八怪。 慕辞月心中暗叹,想把萧季痕寒碜一顿,你为什么拉低皇族的平均颜值?萧卿执提的分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拉下去了,哎。 这一“哎”,忍不住“哎”出了声。 “这位便是败月教主吧?”萧季痕突然问道。 看萧卿执唇齿微动似是想要开口,慕辞月赶紧抢先回答:“是我,有什么事吗?” 尽管传言有些荒唐,但萧季痕总觉得此事似乎不假,又看了看慕辞月手上的玉玺,作出困惑的样子道:“你和陛下……” “萧卿执?我是他的心上人,怎么了?”慕辞月幽幽一笑。 萧卿执持笔的手似乎顿了顿,这番话明晃晃地说出,饶是萧季痕早有准备也还是吓了一跳。外面不是说慕辞月是被强制留在皇宫里的吗?他本就想借此挑拨离间,可现在这么一看,慕辞月岂止是没有被强留,简直是心甘情愿被囚禁,过得很愉快,这,这还怎么挑唆? 果然,传言不可信,白费了他的一番心思,萧季痕气极,对慕辞月冷冷道:“你倒是半推半就,把本王都骗了过去。” 这话乍一听没头没脑,也确实没头没脑,慕辞月只是想问,半推半就这个词,为什么要加在他身上?他推了吗?这他妈推得动吗?真是莫名其妙。 “哈哈,本王?你也有资格在本教主面前自称本王吗?”慕辞月翘起唇角,阴冷的目光中泛了丝邪魅之气,“你的陛下都与我平起平坐,你又有什么资格作出一副地位高我一等的模样?区区一个王爷,居然也被养出优越感了?” 对待的人不是萧卿执,他便不会现出友善的本性,尤其是萧卿执的宿敌,他更会咄咄逼人。败月教主在外的形象,并不是空口说来,而是慕辞月展露示人,向来如此。 只不过萧卿执是个例外罢了,可对待外人,他永远是败月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