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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齐王世子其实,属意虎符?想到这里,王公公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块呢?”齐简仿佛没看到他的慌乱,自顾自继续呢喃,“其中一块在柳将军那,宫里只有两块,所以会是其中哪块?” “世、世子?”王公公试探着问,“您,您怎么忽然提这个?” “自然是因为虎符珍贵异常。”齐简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王公公愣了愣,冷汗顺着额间流下,这时候,要是世子真插一脚,事情可就真复杂了。 齐简将他反应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攸臣为我连虎符都能拒掉,你说,他是不是很爱我?” 第79章 如何定上下 这次侍疾时间比预料要短,皇上在龙榻上昏了一天,各种汤药灌下去,也就醒了。 眼见皇上醒了,齐简拍拍屁股就告退。 晓斯这会儿早驾着车在宫外候着,看见齐简出来,连忙跳下车迎过来:“世子?” 齐简微微颔首,挑眉朝车里看去,车里空无一人,根本没见着柳忆影子。齐简半眯眼睛,舔嘴唇:“他人呢?” “回世子的话,世子妃今儿个,一整天都在府上,只是…”晓斯说到一半,有些犹豫。 齐简挑眉看他。 “只是…”晓斯想了想,梳理好措辞,“只是世子妃他,好像突然起了练武兴致,从早上起,就到处拉着家仆练习。” 突然开始练武了?之前知道要带兵,也没见他练过,这是想做什么?齐简有些好奇,坐在马车里思索片刻,不经意问道:“他练什么功夫?” 晓斯边驾着车边答:“说是擒拿术。” 听见这话,齐简眼睛微微瞪圆,沉默一会儿,舔着嘴唇轻哼。 整整一个冬天,柳忆断断续续病着,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这病就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不能累着、不能冻着、不能吹风、不能忧思、更不宜做那些个事。 谨记着这话,同床共枕三个月,自己一次歪心思都没动,就算有那么两三次快忍不住,也是往头上浇两杯凉茶,就挺过去了。 真要算起来,勉强能算上肌肤之亲的,就只是亲亲脖子,吻吻脸颊,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后来,更是听闻陇南之事,心思全放在布兵和夺权上,现在好不容易,事情暂缓,能喘上口气了,自己还没做什么呢,他倒打起歪心思,开始练擒拿术了? 擒拿术,还真以为随手练两下擒拿术,就能制住自己?齐简眯着眼睛,狠拍车壁。 “世子?”晓斯连忙回头。 隔着帷裳,齐简悠悠道:“他想的美。” 晓斯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明智地扭回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齐简拍完车壁,咬了会儿牙,又觉得这事有些难办。同为男儿,虽然柳忆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何况柳忆原本就跟柔弱不搭边,如今更是露出锋芒。 他要是不愿意,自己总不能把人绑了吧? 把人绑了,好像也不是,不行?舔着嘴唇,齐简觉得某处开始发热,摇摇头,他快速将这念头抛开,男儿在外顶天立地,对房里人时,却不可以这么粗暴。 不能把人绑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吃到嘴里?齐简想了想,觉得在这事情上,自己没什么经验,没经验不怕,勤奋好学不就行了? 他清清嗓子,挑开帷裳:“晓斯,我问你,你和知文,如何定的上下?” 晓斯一鞭子挥歪,差点栽下马车。 华琼摇着扇子,心里盘算许久,抬眼看向乔远:“依你看,陇南的事,是谁动的手?” 乔远愁眉苦脸:“小的也说不准了。” 他停顿片刻:“原先依小的看,好像是疯狗出的手,可他们又没要虎符,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拒绝虎符?可是先前,明明是疯狗哭着闹着,求到的虎符。” “的确,如果是齐简出手,和拒绝虎符这事,便前后矛盾。”华琼摇两下扇子,点点头。 “可要不是疯狗出手,那便只剩下太子了。”乔远眯缝着眼睛,“可是太子出手,这事对他没任何好处啊。” 华琼颔首:“的确,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太子出手,背着私自调军的名声,就为救柳将军?别说是窝囊无能的太子,就算是自己,哪怕柳忆被困,都不一定能下得了这个决心,更不用说只是柳将军。 除非这里面,还有其他事情。 华琼摇会儿扇子,转念想到,这些年明争暗斗,消耗都不会小,自己能私贩兵器,保不准太子背地里,也在做什么营生。 如果真是这样,倒说得通,他沉声道:“派人去查,陇南是不是有太子私产。” 乔远应是,弓着身子想要退下。 华琼沉吟片刻,再次开口:“先前三秋传回来的消息,是不是说齐简和军中,隐约有些联络?” 乔远点头:“他说齐简曾几次带他,半夜三更前往邢台大营,到门口却不进去,就绕一圈又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华琼皱起眉,脸色露出思索之色。这究竟是那条疯狗故布疑阵,还是他和大营暗通款曲,约定过什么暗号指令,只需要人出现在大营之外,就能传递消息? “这些事情,要彻查清楚才行。”华琼放下扇子,端起茶杯,看看里面淡黄色茶水,又将杯子放下,“三秋那边,没引起怀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