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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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戈宁正犯愁,敲门声及时响起,想必是那小丫鬟回来了。 她笑着说:“进来。” 萧松烈听到屋内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他张了张唇,话音即将出口,为今日之事做个解释,抬眸间发现屋内无人,正中间的大圆桌上饭菜冒着热气。 “小丫头,是你嘛?”戈宁不等回话,自顾自的说:“寝衣在柜子里,随便拿一件送来给我。” 萧松烈即将出口的话在喉间转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他迟疑着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越过重重帘幔,定格在稍间。 烛光里,雪白脚丫探出水面,脚尖绷起踩在浴桶边,荡漾的清澈水波遮不住交叠在一起的莹白长腿。 戈宁撩拨水花,时而浇在腿上时而泼向胸前,一双白嫩臂腕灵活游走。 萧松烈喉头一阵滚动,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前,帘幔无法再遮挡他的视线。 水面之上,戈宁慵懒依靠桶壁,脑袋微垂,修长脖颈弧线优美,圆润香肩白皙细腻,又一捧水泼在胸前,水珠流淌,精致锁骨泛起亮晶晶的光。 烛光昏黄,烛光下的她却像是有着淡淡光芒的珍珠,白得晃眼、夺目。 没来由的,萧松烈暗叹一声,幸好那只弩箭是射在自己肩上。 戈宁没能察觉房中异常,揉捏肩颈,舒展肩背,水中沟.壑若隐若现,颤巍巍,惑人心魄。 萧松烈似遭受猛烈冲击,瞳孔骤缩,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无耻的偷窥戈宁沐浴,喉头一片干涩。 “丫头?”戈宁闷得快坐不住了,深深喘息,催促。 房中无人应答,一片寂静。 戈宁不解,方才明明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她扬声问:“有人吗?” “夫人,是您在叫奴婢?” 小丫鬟远远听到厢房有声音,于是快步跑进厢房。 戈宁恍惚了一会,试探着问道:“方才……是你在敲门吗?” 小丫鬟抱着药罐猛摇头:“奴婢不曾敲门,奴婢先前去领药了,后来一直在厨房为夫人熬安神汤哩。” 戈宁目光呆滞,那敲门进来的人是谁? 小丫鬟:“夫人有何吩咐?” 戈宁脑袋有点乱,几息后开口:“去拿一件寝衣来。” 小丫鬟唉了一声,提着裙摆进了寝房,取来寝衣。 沐浴完,戈宁擦净身上水珠,披上轻薄寝衣,神情空白地走回榻边,坐下。 房门洞开,院中,月皎,星熠,风微起,满枝红杏半落。 戈宁眸光涣散,失神地盯着院中随风缠绵的红花飞絮。 呆坐好一会,戈宁颤着声招来小丫鬟询问。 “我沐浴时……你可见过有谁进了院子?” 小丫鬟一下子想到与她擦身而过,神情慌张、步伐凌乱的大将军。 她说:“奴婢进院子时碰见过老爷,老爷匆忙的很,都没瞧见奴婢呢。” 咚的一下,戈宁心口重重一跳。 果真叫她猜对了,敢在别庄随意进出的,除了萧松烈还能有谁? 作者有话说: 先发后改~ 第55章 ◎并不甘愿扮作旁人陪她一辈子◎ 云起云舒是深夜时被送回南山县的别庄。 怕搅了戈宁安睡,第二日天亮云起云舒才打着呵欠进了厢房,像往常一般准备唤醒戈宁伺候梳洗。 然而两人一进门,抬眼看见戈宁神情疲惫地倚着床柱,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 “夫人?” 云起云舒不解,夫人怎么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戈宁似是没听见,垂着脑袋一脸困倦。 云起云舒犹豫要不要扶夫人躺回床上歇息,戈宁忽然浑身一激灵,猛然间惊醒。 “夫人,您做噩梦了?” 回过神,戈宁缓缓摇头,隔了一会,又缓缓点头。 这一宿,戈宁睡得极不踏实,总能梦见她曾经是如何的放肆。 其实,和噩梦差不了多少。 云起云舒见状忧心不已,定是因受惊做噩梦了。 待用过早膳,套来一辆新马车,主仆三人出发回京城。 云起云舒原想着回了京城请来太医诊脉,喝上几日安神汤就好,哪知一日一日过去,戈宁失眠的病症确实有所减轻,但人却是像是变了个样。 最重要的是,夫人不再信任她们,宁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肯让她们近前伺候,时常一个人坐在院中发呆。 若是提起老爷,夫人就变得更古怪了,迫不及待的岔开话题或干脆装作听不见。 只如此,云起云舒是不敢去烦扰萧松烈,偏她们几次撞见戈宁深夜里伏在床头啜泣,细问几句,戈宁只敷衍的推说做噩梦了。 四五日过去,便是云起云舒再神经大条也意识到夫人近日来不仅情绪不佳,更是藏了重重心事。 亦或是病情加重? 思及此,二人不敢耽搁,忙去前院传话。 萧松烈听闻消息已是傍晚时分,犹豫再三,他终是决定去看看戈宁。 和云起云舒想法不同,萧松烈坚信是戈宁在与他置气。 怎么哄……萧松烈暂时没头绪。 成大教的那几招没什么用,只能视情况而定。 云起云舒守在门边盼了一会又一会,总算等来了回消息的别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