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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这种笑面虎假温柔,也就能骗骗他姐这种傻白甜了。相比起来,他明明比贺言好很多好不好! 热热闹闹的庆祝完生日,吃过饭后,苏小西拉着贺子沐去玩了,宋思和于绵坐在一起聊孩子,宋思的老公默默收拾碗筷。 至于宋意,则是把贺言叫了出去。 今天的夜晚看不到星星,冷风吹过脸时,宋意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转身,可以从庭院看到客厅里的画面。 于绵嘴角噙着笑在和宋思说些什么,以往对谁都带有的浓重戒备感,现在几乎看不到了。 等到视线被一道身影隔断,宋意挑眉,坦然对上男人淬着寒霜的警告。 宋意半开玩笑:“我以前还没看出来,你独占欲还挺强的。提醒你,太强了也不好,容易把人吓跑。” “你想说什么?” 贺言没工夫在寒风中,和疑似情敌的人浪费时间。 “谈谈过去,谈谈一些你可能并不了解的事情。” 男人意有所指把视线偏向屋子,见贺言没再说话,又指了指庭院的椅子。 “你先坐,我进屋拿酒。” 等酒上桌,宋意先喝了一口,在贺言隐约不耐的眼神中,慢悠悠开口:“你想知道我和于绵怎么认识的吗?” 这话听到贺言耳中,有种挑衅的意思,神色更冷了。 宋意也没想贺言回答什么,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还是大学假期,我跑去国外浪了一段时间。那时候你还在藤校吧?听说提前修满学分,已经开始创业了,从小你……” “重点。”贺言打断,并不想听到宋意回忆一些没用的事情。 “不好意思,扯远了,我直接说重点。那天我从酒吧出来,随便走走,不知道走到了哪,上了一座桥,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大概十七八岁。” “那天晚上的风很大,这个姑娘站在桥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河面。我当时在想,该不会和男朋友吵架,想跳河自杀吧?” 贺言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不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声音低沉:“然后。” “秉承见义勇为的良好传统,我肯定要上去好好劝导。于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半个小时,告诉她世上美男千千万万,分了再找,没必要寻死觅活。结果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开始转变策略,说为人子女要为父母考虑,她才肯看我一眼,还回了我一句‘我妈早上才死在医院’。” 贺言又喝了一口酒。 他记得那天。 当时他正在创业初期,很忙。知道于绵的mama抢救无效死亡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时只有宋楚楚在于绵身边,他从宋楚楚口中得知,于绵当天消失了一个晚上,等到快天亮了才回来,却没说去了哪。 “我有些尴尬。又怕她因为失去亲人,想不开。继续劝她,反正就是说了一堆连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说到这,宋意忽然发笑:“哪知道我还没说动她,就把自己给说动了,当天回去就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继承家业。” 他也不记得自己当时都说了什么,反正什么大道理都说了,嘴巴都说干了,于绵那丫头依旧一言不发。 “重点。” 贺言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 “等到天快亮了,她似乎被我吵烦了,起身就走,我死皮赖脸上去和她要了联系方式,没想到她还真给我了。然后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 宋意心虚的摸摸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他自作多情,或许于绵压根没把他当朋友。 谁叫这丫头性格太捉摸不透了。每次对上于绵,宋意都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了。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于绵怕黑。不是一般的怕,是很怕,极端怕。” 发现贺言表情有变化,宋意长吐一口气。 “看来你也知道。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吗?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费点心思了解于绵的过去?” 贺言没说话,宋意发出嗤笑:“你该不会为了什么尊重,隐私之类的理由,所以从来没想过了解她的过去吧?” 贺言用喝酒的方式,默认了。 宋意无奈扶额。这对夫妻,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配啊。造成塑料夫妻局面的,完全是两人共同的结果吧。 贺言给他一个冷眼,让他别废话,说重点。 “我当时很好奇,所以就去查了于绵的过去。” 见贺言双眼微眯,明显不悦,宋意及时解释,“其实只要你愿意,去于绵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随便一问,马上就知道很多事情了。” 南城是个小城镇,丁点大的事情就能闹得全城沸沸扬扬。于绵一家在南城也算出名,谁叫她有个家暴成瘾,还喜欢赌博的继父。 当年于绵收集继父替某大佬办事的证据,亲自去警局大义灭亲的时候,南城没人不知道她。 那些大人们都说这丫头心眼忒狠了,直接让继父牢底坐穿,实属白眼狼一个。 贺言收拢握着酒杯的手,等宋意继续说下去。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声音传来。 他看过去,宋意把酒瓶往桌上一摆:“有些事,你自己去了解会比较好。而且这些话,我本来不该说的,但又觉得,你们谁都不说的话,终究不会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