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案
“是舅舅不相信我呢。”简璃似笑非笑的看向付曈。 付曈闻言随即爽朗的哈哈大笑,“你这个丫头啊,真是个鬼灵精!” 简璃不以为然的一笑,淡淡的声线平稳轻缓,“那证物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只要贺东霆不再多管闲事,这个案子就翻不起来。” 付曈再一次见识到了自己这个深藏不露的外甥女的本事,心中满是欣慰和骄傲,“你办事我放心,说来这件事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案子被贺家那小子一番追根究底折的折腾,你舅我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简璃莞尔浅笑,垂下的发丝在阳光下发出莹亮的彩光,似日出晨露,更如夜空明焰,朦胧飘渺,幻幻灭灭。 她浅噙着茉莉花茶,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带着浅笑,“舅舅对我还客气?” 付曈恍然,叹气,苦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一个正义公正的局长?其实我也知道那个案子还有诸多疑点,但是你知道舅舅的性子,上面的压力太大,加上那死者的确是死有余辜,哪怕真是凶手另有其人,那人不过是个替罪羊又能怎么样呢?他贩卖毒品早就够死十几次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也许你现在不会懂的所作所为,当你历经千帆你就会明白舅舅所说的含义。” 在其位谋其政,人人只看到了他这个身份表面的风光,却看不到其中的身不由己。 简璃眸光深深的看着付曈,晶亮仿若一泓夜潭般深邃幽然的眸子,充斥着如此让人无法直视的芳华,天堂的圣光盈满其中,绽放出迷人夺目的惊艳。 他说的她又何尝不懂?历经两世,遭遇了不堪回首的死亡和背叛,还有谁比她更能体会到人心的险恶。 那些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的人,背地里却是比任何人都要龌龊不堪。 虚伪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丑陋的面具,谁又能说自己没有戴着这样的面具过活?哪怕那是为了生存和利益不得不为之。 “只要舅舅觉得无愧于心就好。”简璃美眸暗闪,一只手状似悠闲却极其优雅的托腮,干净修长的拇指尖摩挲着白嫩光洁的下巴,另一手旋转把玩着杯盖,时不时发出杯盖和杯沿接触轻微碰撞的声音。 “我只是想让恶人得到报应,为好人讨回公道,哪怕我这以毒攻毒的方法会让世人不解甚至唾弃,我无愧于心。”付曈脸色沉肃,眼神坚定。 简璃眸光温暖,“我明白。” 别人或许不了解这位高权重的舅舅,但是历经两世的简璃却能深切的明白舅舅的心思。 “舅舅我总算是没白疼你。”不论眼前的女孩是否真的能体会到他的想法,他都深感欣慰。 简璃笑而不语,揭开杯盖顿时,杯中香气四溢的茉莉花香直入鼻端,简璃深嗅一口气,状似无意的启唇,“早上我看新闻市里又发生事故了?” 付曈端起茶杯蹙眉,“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的事儿这么多。” 连他都觉察到一丝不正常了。 简璃浅噙一口茉莉花茶,清润的茶香弥绕唇齿之间,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弧,“那只是一个意外。” 付曈精明的眸光闪烁,语气笃定,“不可能是意外,只能说是人为做成了意外的假象。” “哦?”简璃不明所以的抬起迷惘的明眸,语气惊疑不定,“可是我看那现场太过恐怖,如果是人为纵火那也太可怕了。” “所以说这件案子不简单。”付曈意味不明的语气饱含深意。 简璃垂下眸子,促狭笑道,“舅舅又该忙起来了。”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舅舅还需要你出谋划策呢。”付曈看不过去外甥女悠然自得的模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简璃扶额叹息,“舅舅你这可是在违法规定。” 难道舅舅不知道什么是机密不得透露给外人吗? “谁敢说什么?我准许你协助调查这样岂不是名正言顺了。”付曈不以为然的挑眉。 自从发现自家外甥女这个宝,这样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这下简璃彻底无语了,但还是垂死挣扎,“这不太合适吧?何况我也有工作的。” 付曈不以为然,“又不是要你二十四小时待命,只不过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而已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的。”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证明她反对也无效只得苦笑答应。 “说说吧,这次又遇到棘手的案子了?”不用说她就知道能让舅舅这么劳神的事绝对不可能是小事情。 “这次纵火案已经正式立案侦查了,虽然这次没有像上次的分尸案一样惊动上面的人,但任务同样艰巨啊!”付曈想着心中又烦躁起来,下意识的从口袋中掏出烟来点上。 干他们这一行的时刻保持认真警惕性所以烟自然事提神醒脑的不二选择。 简璃并没有露出反感的情绪出来,她明白舅舅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习惯也就习以为常了。 “案子有线索了吗?”简璃抬眸看向付曈问道。 “有点眉目了,据幸存者说事发前一天有一个陌生男人给他打过电话,交代他办一件事情,第二天晚上就发生了纵火事故,所以我认为找到那个陌生男人才是破获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付曈一本正经的说道,深吸一口烟。 “只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那样一个陌生男人呢?”简璃眸光闪烁,漫不经心的问。 “对方是用的公用电话,我们查过那个点儿,根本没有男人在那个公用电话亭打过电话。”付曈摇摇头一脸迷惘。 “不是有街道监控吗?没有调出来看看?”简璃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付曈叹了一口气,“那里的监控探头正好坏了。” 他总觉得这件事颇有蹊跷,什么人才会将这件事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简璃也默然下来,“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件案子的确要费时费力了。” “不过,据那幸存者说他见过一个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很神秘全身包着黑纱,他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付曈复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