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谢老夫人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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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等人这几日甚是疲惫,见韶华无碍,便也放心下来。 “大姐,这瘟疫?”谢欢担忧道。 “鸿鹄先生已经将方子先传了过来,不过也只能控制,一切等鸿鹄先生赶到再说。”韶华接着说道,“你们先去歇息,这样才能有力气。” “大姐。”谢兰走上前,“这吴珵?” “他不过是流寇罢了,不足为惧,此事儿日后切莫再提了。”韶华看着她们说道。 “明白。”毕竟谢芝也被掳走过,倘若被外人知晓,怕是她们的名节也损了,到时候也不知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谢芝明白,韶华这是为了保护她。 毕竟依着谢芝如今的地位,大萧氏想要以此做文章,给她难堪,更甚至与来要挟她,她怕是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谢芝感激地看向韶华,韶华只是笑笑地看着她,接着说道,“都去歇息吧。” “是。”几人便也转身离去了。 袁绯茉走了过来,盯着韶华道,“吴珵对你动手了吗?” “没有。”韶华摇头道。 “那便好。”袁绯茉暗暗地松了口气。 “只是吴珵此人甚是阴险,日后倘若再碰见他,莫要理会。”袁绯茉看着她说道。 “嗯。”韶华也不想再碰上吴珵,否则,她一定会手刃了他。 袁绯茉上下打量着她,“你也真是的。” “我怎么了?”韶华笑吟吟道。 “你这些时日都在忙什么?”韶华挑眉道。 袁绯茉愣了愣,“什么忙什么?” “你莫要装糊涂。”袁绯茉凑了过来,“你身上有沈三哥的气息。” “嗯?”韶华盯着袁绯茉,暗想着她怎会熟悉沈煜的气息呢? “他啊……”袁绯茉接着说道,“我与他自幼相识,他善于的熏香可是大哥特意调制的,我如何能不知?” “袁大哥?”韶华睁开双眸,“难道袁大哥也他也?” “什么?”袁绯茉当然听不懂。 韶华摇头,觉得这不可能。 “那三皇子身上的气息呢?”韶华继续问道。 “哦,也是一样的。”袁绯茉接着说道,“三皇子远在南边,自然不会出现在此处,我猜想,你碰见了沈三哥。” “嗯。”韶华便也承认了。 “是沈三哥救了你?”袁绯茉追问道。 “嗯。”韶华点头。 “沈三哥怎么会过去呢?”袁绯茉不解。 韶华淡淡道,“凑巧吧。” “哦。”袁绯茉也只是微微点头,便也不多问了。 反正,只要韶华无事便成,至于她跟沈煜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谢诂与谢忱、袁陌尘也过来了。 三人看着韶华道,“吴珵究竟是谁的?” “看样子,他应当跟北蛮的二皇子暗中勾结。”韶华低声道。 谢诂皱着眉头,“想要知晓袁家的兵力部署,定然是不简单的。” “这十年来,他定然也有了自己的人马,现在突然出现,想来也是时机。”谢忱接着说道。 “看来日后我们定当小心才是。”袁陌尘低声道。 “对了,meimei,吴珵可与你说过什么?”谢诂看着她。 “他原本是要带着我一同走的,只不过我不从,他便送我回来了。”韶华继续道。 “带着你?”谢诂盯着韶华道,“他有没有对你?” “二哥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他动手的。”韶华低声道。 “那便好。”谢诂这才松了口气。 谢忱看着她,“meimei,眼下我们一时半会是无法离开边关了,等回京也需要些时日。” “嗯。”韶华明白,“京中可传去消息了?” “已经传了消息给父亲。”谢忱看着她,“不过你的事儿,无人知晓。” “那便好。”韶华微微点头。 “吴珵如今不知逃窜向何处,袁伯父也开始重新部署了。”谢诂道,“meimei,这几日,我们只要遏制了边关蔓延的瘟疫便是。” “边关是断然不能乱的。”韶华低声道。 “对了,这是有人送来的书信。”谢诂说罢,便递给了她。 “书信?”韶华疑惑地接过,等看过之后,接着说道,“是拓跋玦。” “看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谢诂低声道。 “伺机行动?”袁陌尘低声道。 “这倒是不知。”谢诂叹了口气,“眼下,吴珵jian计未得逞,而且还大伤元气,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 “不过,拓跋硕与拓跋玦之间的斗争,看来也要开始了。”谢诂道。 韶华想着拓跋硕损失的人,她觉得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情。 至于拓跋玦,她相约自个见面,想来也是为了吴珵的事情。 她思谋再三之后,便赴约去了。 谢诂原本是想跟着她,不过被她拒绝了。 韶华也带着巧凤与郑嬷嬷前去。 拓跋玦已经在等着她。 二人见面,拓跋玦浅笑道,“坐吧。” 韶华缓缓坐下,“吴珵的事情你是何时知晓的?” “你无事便好。”拓跋玦看着她。 “看来你一早便知道。”韶华低声道。 拓跋玦敛眸,“我见你已经有了主意,便一直暗中静观其变。” 韶华也只是淡淡一笑,知晓拓跋玦一定会在最危机的时候出现,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样心思深沉的人,的确让她喜欢不起来。 拓跋玦知晓她会生气,不过却也是没法子的。 “你何时回京?”拓跋玦看着她问道。 “等瘟疫结束之后。”韶华低声道。 拓跋玦微微点头,“你可要随我前去北蛮一趟?” “去那做什么?”韶华直视着他。 拓跋玦接着说道,“去看看。” 韶华摇头,“眼下太忙,抽不出身。” “那我等你。”拓跋玦倒是耐心极好。 韶华也只是垂眸,并未回应。 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拓跋玦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这些时日你莫要再出城。” “难道有事儿?”韶华觉得拓跋玦前来是要提醒她什么。 “你树敌太多。”拓跋玦继续道,“京中该知晓的人已经都知晓了,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韶华明白,纸包不住火,也许已经有人开始对她不利。 “你明白便好。”拓跋玦抬眸看着她,“我想,你应当能有主意了。” 韶华见拓跋玦似乎对自己很了解,也只是抬眸看着他。 “你是何时关注我的?”韶华直言道。 拓跋玦见她突然变了,不似在京中谨言慎行的,反而多了几分的蛮横。 他挑眉道,“我还是喜欢你如此的模样。” 韶华端起茶盏,只是轻轻地摸索着杯沿,“我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循规蹈矩不适合你。”拓跋玦淡淡道。 韶华也只是轻笑道,“我一向循规蹈矩。” 拓跋玦见她难得反驳,继续道,“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北蛮的风光。” 韶华接着道,“不知大皇子还有何事?” “在你离开边关之前,随我回北蛮一趟。”拓跋玦看着她,“那里有你想要的真相。” “是我母亲?”韶华看着他。 “还有席老太太的事情。”拓跋玦低声道。 韶华知晓,单凭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她都会去,更何况还是两个呢? 她爽快地应道,“好。” “一言为定,到时候我来接你。”拓跋玦起身,便转身离去。 韶华转眸看着郑嬷嬷道,“祖母可是留下什么了?” “老奴倒是不知的。”郑嬷嬷的确不知。 老太太在临终前安排了不少的事情,她知晓的也仅限于她能够知道的。 韶华微微点头,便回了府邸。 谢诂等人都在等着她回来。 “如何了?”谢忱焦急地问道。 韶华看着他,“大哥,他不过是与我闲聊罢了。” “哦。”谢忱见韶华神色淡然,便也不再多问。 他是知晓韶华的性子的,她倘若会说,必定会告诉他。 韶华沉默了良久,看来还是有很多的事情等待着她。 接连数日,韶华都在破庙中。 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不出半个月,鸿鹄先生便到了。 如此,又忙了一月,瘟疫才算是彻底地控制住了。 袁家主特意将韶华叫了过去。 “袁伯父。”韶华微微福身道。 “华丫头。”袁家主看着韶华的时候,似是想起了某个人。 韶华明白,袁家主想起的是她的母亲。 那个谜一样的女子。 却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让如此多的人迷恋至此,又久久无法忘记。 “袁伯父,后日我便回去了。”韶华低声道。 “好。”袁家主想了想,“尘儿随你回去吧。” “袁大哥留在这处最好不过了。”韶华接着说道。 “他亲自护送你回去。”袁家主担心韶华的安危。 “这……”韶华想了想,知晓袁家主的心思,便垂眸应了下来。 “你觉得尘儿如何?”袁家主看着韶华问道。 “袁大哥极好。”韶华低声道。 “那便好。”袁家主浅笑着点头。 韶华想了想,“袁伯父,眼下边关的危机虽然解除了,可是难免藏有隐患。” “此事儿我也想到了。”袁家主低声道,“华丫头放心便是,你与你母亲真像。” “我母亲?”韶华有意想要知晓自个的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人。 不过袁家主似乎缄默不言,也只是如此提了一句,便再未提起了。 韶华出了袁家主的屋子,抬眸便见袁绯茉上前。 “华meimei,你后日便走了?”袁绯茉走上前去,“我当真舍不得你。” “茉jiejie,来日方长。”韶华接着说道,“这次我算是不虚此行了。” “不过,你不是要去北蛮吗?”袁绯茉低声道。 “拓跋玦传了消息,只说改日了。”韶华也知晓,北蛮的最北边发生了政变,拓跋玦现在自然没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他是一个极其恋权的人。 “那你早些回去吧。”袁绯茉连忙说道。 “如今舍得我了?”韶华低笑道。 “你又打趣我?”袁绯茉皱着眉头道。 韶华笑道,“我哪里敢?” “好了。”袁绯茉虽然不舍,可是也知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她心知肚明,倘若韶华不回去,日后怕是会有更大的麻烦,还不如早些回去呢。 后日,谢忱、谢诂、袁陌尘便护送韶华等人离开了边关。 一路上倒是没有惊险,一切甚是顺利。 鸿鹄先生先留在了边关,防止瘟疫再次发生。 一月之后,韶华便到了寺庙。 不过韶华却得知了一个噩耗。 老夫人重病,已经卧床不起数日了。 韶华当即便赶回了谢家。 谢昶带着谢家众人守在花厅内。 知晓韶华等人回来,谢昶叹了口气。 “你快去见见你祖母吧。”谢昶道。 “是。”韶华入了里间。 突然想起了当初席老太太去的情形来,如今却又重演一遍。 这让韶华心中多少存着几分的感伤。 毕竟,不论是席老太太,还是谢老夫人,待她都是极好的。 她缓步上前,行至床榻旁,便看向躺在病榻上老夫人。 “祖母。”韶华轻声道。 “华儿回来了。”老夫人咳嗽了几声,便被李嬷嬷服了起来。 “祖母。”韶华眼眶泛红。 “我不妨事。”老夫人摆手道。 韶华已经给鸿鹄先生传了书信过去,可是这一来一回,最快也需要半月。 她连忙弯腰扶着老夫人,“祖母,是孙女不孝。” “你既然来了,我便交代你一些事情。”老夫人看着韶华道。 “是。”韶华轻声应道。 老夫人便让李嬷嬷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老夫人与韶华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韶华才从里间出来,只是说道,“祖母歇下了。” 谢昶看着她,“你也回去歇息吧。” “是。”韶华垂眸应道,不理会众人疑惑地眼神,回了自个的院子。, 她不知自个是如何入了书房的,只是呆呆地坐着,过了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 郑嬷嬷走上前来,“大小姐。” “祖母病了多久?”韶华看向郑嬷嬷道。 “回大小姐,已经有些日子了。”郑嬷嬷接着说道,“老夫人是知晓自个身子的,听李嬷嬷说,一早便开始安排了。” “父亲可知晓?”韶华继续道。 “家主不知。”郑嬷嬷摇头,“此次事发突然,家主也是匆忙赶回来的。” “我知道了、”韶华摆手道。 “大小姐,大爷传信来了,说是有要事。”巧凤将席沅的书信递给她。 韶华接过,看过之后,才说道,“准备准备。” “是。”巧凤应道,接着便去准备马车了。 谢欢与谢兰过来。 “大姐。”二人看着她。 韶华看着二人道,“我出去一趟,回来再说。” “是。”二人应道。 韶华坐着马车离开谢家,前往席家。 等到了之后,因着席沅回来,而且一改往日的痴傻,反而变得异常的冷静,这让陈氏惊讶不已,接连几日都以为是撞邪了,后头几番试探,才知晓席沅原来正常了。 席甄今儿个也回来了,兄弟二人正在等着她。 “大姐。”席甄许久不见她,甚是亲近。 韶华看着席甄,浅笑道,“四弟,长高了。” “大姐,你怎的瞧着憔悴了不少?”席甄皱着眉头,“可是谢家不好?” 韶华摇头,“只因祖母病了。” “谢老夫人?”席甄一愣,接着说道,“对了,十皇子那处也出事了。” “出了何事?”韶华看着他问道。 “蓉贵妃这几日凤体抱恙,也不知怎的,久咳不止,十皇子甚是担忧。”席甄接着道,“今儿个特意去侍疾,却被蓉贵妃赶出去了。” “赶出去?”韶华觉得蓉贵妃的病有些奇怪。 倘若只是普通的咳嗽,应当不会将十皇子撵出去。 “太医可瞧了?”韶华继续问道。 “瞧过了,只说是风寒。”席甄看着她,“我却觉得不是。” “你可是发现什么了?”韶华看着席甄。 席甄点头,“大姐,蓉贵妃最近咳的厉害,有时候还咳出血了。” “陛下可知晓此事?”韶华觉得这里头必定还会有其他的事儿。 “陛下每日都会过来,不过蓉贵妃却隐瞒了。”席甄敛眸。 “四弟,你明日便回宫,好好地陪着十皇子。”韶华想了想,“这几日将蓉贵妃吐血的帕子拿出来。” “好。”席甄点头道。 “我会派人去你那处拿的。”韶华低声道。 “大姐放心吧。”席甄点头,知晓容贵妃当真是要出事了。 倘若蓉贵妃出事,那么桓贵妃便少了一个对手。 韶华看向席沅,“大哥。” “meimei。”席沅温声道,“你随我来。” “好。”韶华点头。 席甄并未跟过去,早先席沅便叮嘱他了。 韶华跟着席沅去了他的书房,里头有一个密室。 席沅将几封密函递给她,“三皇子那处不容乐观。” “难道吴珵去了南边?”韶华看向他。 “吴珵的手下遍布整个夕照。”席沅接着说道,“吴珵在边关以流寇的身份作乱,实则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韶华接着问道。 “乃是隐阁阁主。”席沅看着她。 “隐阁内有着最厉害的杀手。”席沅看着她,“meimei,这个人不好对付。” “十年,他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韶华觉得吴珵这个人当真是比郑海生狠。 席沅点头,“所以,此人不容小觑。” “大哥,你叫我来是?”韶华觉得席沅与她说的不止于此。 “父亲那处传来消息。”席沅低声道,“拓跋玦乃是你母亲临终看中的托付终生的人,可是父亲知晓,你是不愿意的。” “嗯。”韶华点头。 “拓跋玦那处有婚约。”席沅低声道,“倘若他拿婚约前来,怕是连陛下也不会拒绝。” “婚约?”韶华皱着眉头,“母亲到底为何会看中拓跋玦?” “这我不知。”席沅摇头,“不过眼下的形势不容乐观。” “难道会发生变故?”韶华挑眉。 “袁家被你保下了,接下来,谢家与萧家便会成为被算计的对象。”席沅继续道,“所以,谢家里头必定会出事儿。” 韶华知晓,眼下谢家里头也不知晓隐藏着多少人。 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你要当心才是,听说谢老夫人病了,她的病来势汹汹,倘若有人借着谢老夫人大做文章……”席沅看着她道,“meimei,你要当心。” “好。”韶华点头。 席沅便又说了一些事情,韶华并未久留,回了谢家。 老夫人的病情越发地加重,谢家陷入了悲伤之中。 谢欢与谢兰在等着她回来。 “大姐,祖母的病?”谢欢红着眼眶道。 “祖母定然会渡过此劫。”韶华看着谢欢与谢兰,“三meimei、四meimei,眼下有事儿要拜托你们。” “大姐但说无妨。”二人连忙说道。 “待会……”韶华压低声音,与二人说过之后,看着她们,“一定要谨慎小心。” “我知道了。”谢欢与谢兰双眸闪过惊讶,郑重其事道。 紧接着二人便转身离去。 郑嬷嬷看着她,“大小姐,八小姐那处?” “八meimei这几日便好好地待着吧。”韶华低声道。 “是。”郑嬷嬷垂眸应道。 次日,郑嬷嬷便匆忙赶了回来。 “大小姐,这是宫中送来的帕子。”郑嬷嬷双手递给她。 韶华抬手接过,看了一眼那上头的血,而后说道,“让贵叔交给精通医术的大夫瞧瞧。” “是。”郑嬷嬷垂眸应道。 不一会,便见谢芝匆忙赶来。 “大姐。”谢芝喘了口气。 “如何了?”韶华看着她。, 昨儿个,韶华有意让谢芝待在院子里头,实则是让她偷偷地出了府。 “我查到了。”谢芝继续道,“二姐的确派人出了府,而且还……” “什么?”韶华继续道。 “她买的是安胎药。”谢芝凑上前说道。 “安胎药?”韶华挑眉,想着她怎么会偷偷地去买安胎药呢? “我盯着许久,并非是二姐怀胎,不知晓是谁?”谢芝看着她说道。 韶华沉默了许久之后,“八meimei,此事儿事关重大,你且暗中继续盯着。” “好。”谢芝点头,便又匆忙离去了。 谢兰与谢欢二人,各自回了二房与三房。 三夫人担心老夫人此次真的度不过去,那么谢家一定是要分家的。 到时候他们怕是要与谢家分离了。 如此一想,她便开始担心起谢欢的婚事来。 见谢欢乖乖地回来,便越发地忧心忡忡起来。 谢欢见小萧氏如此,“母亲,祖母定然不会出事的。” “哎。”小萧氏叹了口气,“倘若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婚事该如何?” “母亲,到了这个时候,您怎的还想着女儿的婚事?”谢欢不满地嘟囔道。 “我这不是担心老夫人嘛。”小萧氏瞧着谢欢是越发地不听话了,当即沉下来,“你日后便好好地待在院子里头,莫要再去大房了。” “女儿不过是过来看看您。”谢欢接着说道,“待会还要去看望祖母呢。” “对,对,你现在应当去老夫人那处。”小萧氏说着,便看向谢欢道,“可不能什么好处都给了谢韶华。” “母亲,您怎的?”谢欢惊讶地看着她。 小萧氏低声道,“我难道说错了?” 谢欢便转身离去了。 谢兰回了二房,大萧氏当即便将她叫了回来。 “你说说,你们不是陪着老夫人去寺庙祈福的吗?怎的老夫人先回来的?”大萧氏觉得这里头有蹊跷。 萧二老爷传来了消息,说谢韶华根本不在京中,她担心谢兰也被谢韶华收为己用了,故而看向谢兰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谢兰已经对大萧氏死心,不过如今因着大姐叮嘱的事情,故而才会在她的面前出现。 大萧氏看了一眼她,接着道,“眼下是什么时候?你应当前去老夫人榻前尽孝心才是。” “母亲,女儿过来,也是为了此事。”谢兰也有了自个的主意。 “哦?”大萧氏瞧着谢兰似乎与平常无异。 谢兰接着说道,“女儿之所以晚回来,乃是为了亲近大姐,眼下大姐对我信任有加,女儿自然也得了不少的好处,而且,祖母那处,那日与大姐说了许久的话,女儿自然也想知晓祖母与大姐说了什么?” “那你可打听出来了?”大萧氏继续问道。 “还没有。”谢兰摇头道,“不过,祖母定然是给了大姐不少的好处。” “你知道便好。”大萧氏继续道,“看来你也不是傻子。” 谢兰低声道,“母亲,您放心,等女儿打听出来,一定告诉您。” “好。”大萧氏这才对谢兰和颜悦色了一些。 谢兰见大萧氏如此,也只是暗自冷笑,接着说道,“母亲,女儿想了想,还是觉得祖母这病蹊跷。” “哪里蹊跷了?”大萧氏却表现的很平静,“老夫人年纪大了,难免有个头痛脑热的。” 谢兰微微点头,接着便说道,“女儿这便去看望祖母。” “去吧。”大萧氏点头道,“你祖母如今正需要人陪着。” “那女儿告退。”谢兰福身,便离开了。 不一会,大萧氏等谢兰离去之后,“这丫头总算还有些心眼。” “夫人,此事儿您做的天衣无缝,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一旁的嬷嬷道。 “只不过……”大萧氏似乎还是有些担心。 “您放心,大夫人许诺给您的,必定会兑现。”那嬷嬷继续道。 “嗯。”大萧氏点头道,谁让她的把柄被握住了。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只等着老夫人病逝的噩耗传来。 谢兰与谢欢回了院子。 谢欢低声道,“此事儿并非是母亲所为。” 谢兰看着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三meimei,她毕竟是你的母亲。”韶华明白,看来此事儿与大萧氏有关。 “母亲如何嗯?”谢兰冷笑道,“现如今,她连我都要算计,而且不管不顾,哪里还有做母亲的样子,她的女儿在萧家呢。” 韶华看着谢兰道,“我想,二婶是不会有这样的胆子的,应当是被谁抓住了把柄。” 她仔细地想着,过了一会道,“三meimei,切莫声张。” “大姐放心吧。”谢兰眼下已经平静了不少。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大萧氏竟然如此大胆,对老夫人动手。 只不过她不知晓,老夫人是何等的人? 孰轻孰重,谢兰还是分得清的。 谢欢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当真是二婶所为?” “嗯。”谢兰敛眸,只是坐在一旁。 对于她来说,大萧氏早已经死了。 她只是在等着…… 韶华却想起席沅来所言,袁家安然无恙,那么接下来遭殃的便是谢家与萧家了。 看来不止是她,萧二老爷跟大萧氏的事情,终究会被揭露出来,到时候……谢家跟萧家还有何颜面? 如此想着,韶华觉得此事儿有必要与萧砗说一说。 她抬眸看向巧凤,“让二哥与萧大公子传个消息吧。” “大小姐,您要见他?”巧凤看着她。 “嗯。”韶华点头。 眼下可是同仇敌忾的时候,四大门阀,虽然明争暗斗,可是却也不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尤其是心怀不轨的裴氏与桓氏。 如此一想,韶华觉得眼下是要尽快地解决了大萧氏跟萧二老爷的事情,万不能让有心人算计了。 深夜,韶华在等着一个人。 不一会,便见有人步履缓缓地走了过来。 韶华看着他,“来了?” “说吧。”似乎因着上次的事情,他始终冷着一张脸。 韶华不解,他究竟在气什么? 只不过眼下却不是与他纠缠这个的时候,便说道,“祖母的事情,你认为如何?” “你不是都查到了?’沈煜没好气地说道。 韶华嘴角一撇,”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一向如此。“沈煜冷声道。 韶华盯着他,无奈地叹着气,”罢了,此事儿怕是与萧家有关。“ ”嗯。“沈煜点头,”看来桓氏与裴氏想要一举拿下谢家跟萧家。“ ”毕竟这可是大丑闻。“韶华淡淡道。 沈煜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还知晓?‘ “什么?”韶华不解地看着他。 “你呢?”沈煜看着她,“你私下要跟萧砗见面?难道你不知晓他对你的心思?” “我不是表明态度了?”韶华不知晓他到底介意什么? 沈煜深深地吸了口气,“萧家的事情与我无关。” 韶华嘴角一撇,接着道,“是与你无关,可是倘若萧家被取而代之了,接下来沈家也不远了。” “他们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沈煜起身,便要走。 “我说你在别扭什么?”韶华扬声道。 “哼。”沈煜冷哼了一声,只留下一个背影。 韶华也跟着哼了一声,而后坐下。 单手撑着下颚,盯着眼前的灯盏,只觉得沈煜这个家伙是越发地不可理喻了。 她暗自思忖着,谢颖究竟为何会让人私自去买安胎药呢? 那安胎药是给谁的呢? 大萧氏跟萧二老爷的事情,又有谁知晓呢? 看来,萧家内部也出现了问题。 她思来想去,觉得事情似乎都串联到了一起。 蓉贵妃究竟是病了,还是被下了毒? 桓贵妃在这个时候对蓉贵妃动手,又是为了什么? 她起身,正要出去,便见谢芝匆忙赶了过来。 “大姐,找到了。”谢芝看向韶华道。 “是谁?”韶华接着问道。 “大夫人。”谢芝看着她。 “你是说大夫人有了身孕?”韶华惊讶不已。 “正是。”谢芝接着说道,“只是我不知晓大夫人有了身孕,为何会隐瞒呢?” 韶华却在想,为何大夫人有了身孕,反而让谢颖去偷偷买安胎药呢? 她可是清楚,最近这些时日,父亲可是并未去过大夫人那处。 那么,大夫人是跟谁珠胎暗结了呢? 她看向谢芝,“此事儿莫要与旁人说起。” “大姐放心吧。”谢芝点头。 韶华总觉得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 她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想想。 次日,韶华便与谢诂一同见萧砗。 “怎么?看见我很惊讶?”慕容清月坐在对面,低声道。 韶华看了一眼萧砗,接着又看向慕容清月。 萧砗无奈道,“我也是没法子,公主殿下非要跟着过来。” “我知道了。”韶华看着慕容清月道,“公主殿下,此事儿你是帮不上忙的。” “你们随便。”慕容清月低声道。 韶华看向萧砗,“萧大哥,我们进去说吧。” “好。”萧砗点头应道。 萧砗与韶华二人进了里层的隔间。 “华meimei,你这么着急叫我出来,所为何事?”萧砗看着韶华问道。 “是有一件事儿。”韶华便将萧二老爷与大萧氏的事情与萧砗说了。 萧砗惊讶不已,看着韶华道,“当真有此事?” “不错。”韶华点头道,“现如今怕是有人想要利用此事儿,对萧家与谢家不利,我想,此事儿萧大哥既然知晓了,应当给出个主意。” 萧砗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的确是家丑。” 韶华点头,“此事儿若是被人大做文章的话?” “华meimei,我立即回去禀报父亲。”萧砗觉得,此事儿不能不让萧家主解决了。 韶华点头道,“那我便等萧大哥的好消息。” “告辞。”萧砗也不逗留,等出隔间,便直接走了。 慕容清月挑眉,“边关如何?” “什么如何?”韶华看着她。 “听说边关出了不少的趣事儿,我倒是想要听听。”慕容清月看着她。 “想来拓跋玦已经与你说过了。”韶华淡淡道。 “他?”慕容清月嘴角一撇,“这些时日,倒是没有来往。” “想来公主殿下也会从旁人的耳中听到。”韶华倒是觉得慕容清月似乎与吴珵认识。 慕容清月盯着她,“看来你猜到了什么?” “嗯?”韶华不解。 慕容清月起身,“好了,既然热闹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好。”韶华点头,起身送她。 慕容清月转身便离去了。 韶华转眸看向谢诂,“二哥,我们也回去吧。” “好。”谢诂点头。 等二人回了谢家,韶华直接回了院子。 谢兰与谢欢二人已经在等她。 “大姐,事情查清楚了。”谢兰道。 “查到动手的人了?”韶华低声道。 “嗯。”谢兰点头,“是母亲跟前的嬷嬷。” “我知道了。”韶华点头,“盯着她便是,切莫打草惊蛇。” “放心吧。”谢兰点头道。 谢欢想了想,“大姐,此事儿当真不……” “祖母让我们暗中查,我们自然不能让旁人有所察觉。”韶华看着谢欢道。 “我知道了。”谢欢点头。 晚些的时候,郑嬷嬷便到了。 “蓉贵妃并非病了,而是被下了毒。”赵嬷嬷看着她说道。 “让人传消息入宫吧。”韶华接着道。 “是。”郑嬷嬷应道,“那这解药?” “也一并送去。”韶华低声道。 “是。”赵嬷嬷应道,接着便去办了。 宫中。 蓉贵妃躺在床榻上,咳嗽地厉害。 “娘娘……”一旁的宫婢担忧道。 不一会,便见十皇子进来。 “母妃。”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莫要过来的?”蓉贵妃看着十皇子,低声道。 “母妃,皇儿有事儿的与您禀报。”十皇子看着她道。 蓉贵妃瞧着十皇子神色有恙,便点头道,让宫婢退了下去。 蓉贵妃看着他,“我身子不适,难免将病气传给你。” “母妃,您并非病了。”十皇子说罢,便将那带血的帕子递给她,而后递给了一个瓷瓶。 “这是?”蓉贵妃盯着那帕子,看着他。 十皇子继续道,“皇儿见母妃久病不愈,便让人将这帕子拿出去了,以为是咳嗽,未料到竟然是中毒了。” “中毒?”蓉贵妃盯着那帕子,而后看向那瓷瓶,“莫非是?” “正是。”十皇子看着蓉贵妃,“母妃,咱们宫中怕是……” “此物?”蓉贵妃盯着那瓷瓶。 “这是皇儿寻来的解药。”十皇子继续道。 “你托了何人?”蓉贵妃想着,能够发现此事儿的并非寻常之人,不过蓉贵妃担心他中了旁人的计。 “乃是谢家大小姐。”十皇子接着说道,“母妃可是信她?” “既然是她查的,想来便是了。”蓉贵妃盯着那瓷瓶,接着说道,“既然有人要动手,那么我便将计就计,我倒要瞧瞧是何人所为?” “母妃是?”十皇子看向蓉贵妃,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