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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其他的,只这一串,就值得三百亩上好的良田了!” 温文氏赶忙将手串放了进去,然后有将箱匣合上,拉着温萦柔的手道,“柔儿,这些钱财,都是你在摄政王府辛劳卖命得来的。” “你本来过的就是金尊玉贵的好日子,回了温家之后倒让你受苦了。你放心,这些钱,娘和文博都不会动你的,你好好将它收起来,今后待你出嫁时,留个你做嫁妆。” 温文氏丝毫都不眼馋面前这些真金白银,他们这一年来,已经尝过了了许多苦楚,她只想一家人今后好好的过日子,是苦是甜她都受得。 温萦柔心中一暖,她倒不是不舍得给温家花钱,但是穷人乍富,难免担心被自家人算计,可听了温文氏这么一说,她心中再无顾忌。 温萦柔在跳动的烛光下笑了笑,“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嫁妆不嫁妆,离女儿嫁人还远着呢。” 若是温家有难,该帮的她自然会帮。这些东西变卖出去,的确是非常大一笔进项,只要温家人紧着点儿用,这一辈子都吃穿不愁。 可是这样坐吃山空,也总不是个办法,总要拿这些银钱,做个什么小买卖才好。 * 章文彬最近几日频繁出入摄政王府,由于没到约定的日期,所以他也从未去过那片竹林过。 可他隐隐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 特别是现在他有事禀告宋楚平,被卫钟拦在门外候着,卫钟两只眼睛斜乜着他,时不时还冷哼一下,他就更加觉得不对劲儿了。 “请问最近章某,可有何处得罪卫大人?”章文彬一副好脾气似的问卫钟。 卫钟哼哼两句,“卫大人说得这是哪儿的话?小的岂配被卫大人得罪?” 话不投机半句多,卫钟便实相地闭上了嘴巴。他最近同宋楚平禀报事务时,明显感觉宋楚平虽还是如以往那般同他玩笑,可语气却没有以往亲厚,总觉得带了几分疏离…… 如此章文彬心中更加觉得古怪了,抬头望着竹林乍然打了个寒颤,莫非他与温萦柔的事儿被人察觉到了? 章文彬心下一惊,借口走开在一偏僻的角落,叫住一个小婢女,试探道,“请问温萦柔温姑娘何在?在下听闻她擅长制香,有事儿想要请教于她。” 小婢女垂头恭敬回答道,“章公子有所不知,萦柔jiejie两日前,就已经离府了。” 这一句话,彻底让章文彬慌了神。 此时卫钟来寻章文彬进书房禀报政务,他就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随卫钟进了书房中,同心神不宁地汇报完政务。 不待章文彬问,宋楚平倒先开了口,埋首在案桌上书写,嘴中却问道,“文彬有心事?” 章文彬紧抿着唇线,这才说道,“楚平,我着实有事儿瞒了你。” 虽然三人情谊深厚,可因为身份,章文彬向来唤宋楚平“王爷”,鲜少直呼其名,这次是真的急了,才不顾上尊卑,只想以以往儿时的情谊交心。 “我上次在贵府偶遇了一个婢女,才发现她便是我想要寻觅多久的女子,又存了几分私心,以替她送信给她府外的家眷为由,在竹林中同她见过几次面。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只为表感激,替我送过一次礼。” “今日我上门才知,那婢女已经不在府中了。我担心她是被人污了勾引宾客,这才着了几分急。” 章文彬太知道在高门大户中,婢女若是背了狐媚的名声,勾引主子客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现在很担心,温萦柔被轰出府,只是个糊弄外人的由头而已,实际上,早就已经被杖责而亡了。 宋楚平最清楚章文彬的为人不过,知他现在这样,的确是着急了,可是他嘴中说的话,却于那日在树林中所见的完全不同。 宋楚平手中的笔尖停了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好像听下人来禀告过这件事儿,不过爷身边的婢女多,一时记不清到底是哪儿个了。你今儿个这么一问,才有了几分印象。” “依稀记得是有人告她与外男私相授受,甚至那外男还准备给她置宅子,将她养做外室了。” 宋楚平冲他挑了挑眉,“原来那外男就是你啊?” 章文彬越听越心惊rou跳,心急之下立马想到,是那日在竹林中被人撞破了,头上冒着虚汗解释道,“什么私相授受?她统共就送过我一块丝帕,还是为了作为让我送信的谢礼,外室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了!那屋宅,是那女子自己想要添置的,我不过帮着寻了几间合适的而已。” “更何况,我好不容易寻找她,还不知她对我是不是有意,哪儿就提到外室不外室的了。若她真的愿意,我又怎能如此委屈了她?” 听了章文彬这番说辞,宋楚平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误会温萦柔了,他认定了她别有二心,甚至都没有盘问清楚,就直接将她驱离出府,让她从指缝中溜走了。 他又会想起,在她出府的哪一日晚上,秋叶来求见他,匍匐在地上哭着喊冤,“二爷圣明,萦柔姑娘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龌蹉之事?定然是别有苦衷。她连出府时,都在心心念念着王爷的安危。” “她说她像梦见老太太的燕窝中有毒那般,又做了个其他的梦。” “她梦见二爷您才任命的西南大将军,现在已经投身瑜王阵营,不日便会与瑜王、还有永定侯府勾结,在元宵晚会上,假借献礼加害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