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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剪影,映着他的肌肤是病色的白。 窗前,南似雪站立良久,望着窗外渐渐浓成墨的夜色,风过无声,叶落无痕,南相府今夜很安静。 夜色过半,苍栖站在府门口探头张望几眼,脑袋缩回来,又伸出去扫了几眼,扶着大门的手犹豫不决。 古牧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府内的石阶上,看着来门外门内来回走动的苍栖,忍不住开口戏谑:“你来回蹦跶干嘛呢,尿急还是多动病?” 苍栖懒得与他争口舌之快,手扶着大门,纠结道:“这门关不关?” 公子昨晚吩咐说,今晚要留个门,八成是给那偷儿留的,可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那偷儿的影子都没见着。 那偷儿来还是不来了?那门关还是不关啊? 苍栖郁结了。 “这事你问我?”古牧浪荡的晃着腿,揶揄道:“我说关,你关不关?” 苍栖怼他:“你让我关我就关?我干嘛要听你的!” 古牧回怼:“那你还问老子干嘛!” 苍栖:“......”因为他嘴欠! 踌躇了一会儿,苍栖过去问南似雪:“公子,这门现在要关吗?” 南似雪默了会儿,道:“不关。” 那猫儿说,今夜她会来。 公子发话,苍栖像吃了定心丸,不再纠结那门关与不关的事儿。 院内,梨花树影攒动,独独不见那偷儿的黑影出现。 苍栖院内巡视几眼,突然道:“怎么今夜不见那只小肥猫?” 苍栖说的小肥猫,是大波儿。 虽然大波儿最近身材消瘦,匀称了些,那只能跟它之前的身材对比,跟其他猫儿相比,大波儿还是算圆润的。 可想而知大波身材有多肥,肥成了个球。 古牧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漫不经心道:“估计是南相府住不习惯,溜回家了。” 苍栖认为不大可能。 南似雪默然,眉梢凝蹙。 皇宫的御膳房。 大半夜的,御厨们还正忙着给宫里的主子们做夜宵补品。 房顶上两只出来觅食的野猫儿,嗅着鼻子闻着香味,潺潺口水飞流直下。 “咕噜~” “咕噜~” 两只野猫儿的肚子开始闹腾了。 “这些都是各位宫中主子们的补品,你俩可要看好了。” 御厨们做好了补品,便去通知各位宫中主子们的下人来取,留有两位御膳房的宫人看管,省的出了差错。 那看守膳食的两名宫人懈怠的聊着天,忽然鼻尖传来一阵香气,忍不住多闻了两口,便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那房顶上的野猫儿便倒挂屋檐,窜了出来,还有一只货真价实的野猫儿,肥润的身子从房顶上滑溜的滚了下来。 这两只偷鸡摸狗的野猫儿,正是宋念卿和大波儿。 今晚宋念卿一时心血来潮想来皇宫串串门,毕竟这深宫大院,她还没来逛过,今晚来摸索摸索,探探路,万一哪天来皇宫做客,心里也有个谱儿不是? 顺便也来尝尝皇宫的膳食,做做比较,看看有没有她家小乔做的好吃。 桌子上摆放数盘刚做好的补品,宋念卿一一的品尝,一边吃着一边挑三拣四。 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燕窝粥里蘸了一下,舌尖舔了两下手指:“一般。” 大波儿伸出小舌头舔了两口:确实一般。 捻了一块糕点尝了口:“太甜。”咬了一口又放回去了。 大波儿跟着咬了一口:确实太甜。 盛了一勺莲子羹喝了一口:“太淡。” 大波儿舔了口:确实太淡。 总之,宋念卿尝完大波儿尝,一一尝了个遍,尝一道嫌弃一道。 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皇宫的御厨水平也就那样儿,比不上她家小乔。 桌子上放了一壶酒,宋念卿喝了两口,顿时觉得味道还不错,比不上她的酒香,也没她的酒烈。 多喝了几口,宋念卿却没生醉,忍不住过一把酒瘾,再喝,酒没了,手上的酒壶晃了两下,里面空无响声。 靠!真不经喝。 宋念卿随手扔下酒壶,转身一想,不妥,拿起酒壶对大波儿眼神示意。 大波儿默默的在酒壶里面撒了一泡“玉液。” 宋念卿满意的笑着把那壶滥竽充数的美酒放在原处。 皇家的一壶琼浆液换大波儿一泡“玉液,”皇家稳赚不赔。 大波儿巴巴着小眼睛,委屈极了,那美酒它一滴没尝,还倒贴一泡它宝贵的“玉液。” 它赔大发了 咚——咚——咚—— 夜半子时,三更钟响,皇宫侍卫换班,最是松懈的时候,一道黑影肆无忌惮的在夜间游荡,快的如闪电。 “咣当!” 房顶瓦片脱落,惊到了宫中夜行的几位宫人。 “何人?!” “谁在房顶,出来!” “喵~” 宫人掌灯望去,是只金色的猫儿,宫人们松了一口气。 “你这小畜生,竟敢吓小爷!” 一位宫人捡起一块石头正欲朝那猫儿扔去,被身边的一位宫女拦下了。 “哎!这猫儿你可别轻举妄动,小心惹了祸端,它可是落繁公主的爱宠。” 那宫人一听,立马扔远了手上的石头,战战兢兢的问:“这、这真是落繁公主身边养的那只贵族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