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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日,姬雍突然来了出游的兴致,带着沈鹿溪来了一家名唤‘不夜侯’的豪华客栈。 沈鹿溪好奇地在马车上左顾右盼:“殿下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姬雍唇角微翘,直接拉着沈鹿溪下车:“我已经打点好了,带你瞧一场好戏。” 他径直带着沈鹿溪上三楼,在最边角的一处雅座坐下,抬了抬下巴:“那右边的瓷瓶挪开。” 沈鹿溪一脸狐疑地挪开,就见瓷瓶后放着一面铜镜一样的东西,这机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居然能把隔壁看的清清楚楚,隔壁却看不到这里。 她怔了下,忙仔细瞧了瞧,居然见沈鹿野在榻上躺着,他鼻青脸肿,一身的伤痕,神色痛楚,一边上药一边痛叫。 她怔道:“您,您把沈鹿野放出来了?他怎么住在客栈里啊?大伯不接他回家养伤吗?” 姬雍挑了挑眉低笑了声:“几天前就放出来了,他不在,今儿这出戏可就没得看了,总得让他先放松警惕,等演完了戏,再把他关回去就是了。” 他一脸轻松:“你那大伯倒也狠得下心,知道他得罪了我,这几日都不敢让他进家门,怕牵连家人,只先打发他道客栈住着。” 他忽然竖起一根手指:“好戏开场了。” 沈鹿溪扭头看去,就见那个莲白开门进了屋里,她见着沈鹿野这般模样便眼泪长流,扑到床边:“郎君,你受苦了。” 这机关当真奇特,不光能看到隔壁场面,就连声音也都一清二楚,沈鹿溪一见莲白这样,登时就没背住。 莲白不是沈丹预备给她的妾侍吗?怎么跟沈鹿野在一处很久似的?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 她这边在心里吐槽,沈鹿野已扶着她的身子:“你可算是过来了。”他急问道:“我被太子押入私牢的这些日子,父亲是不是已将你许给老三了?” 这里的老三说的是沈鹿溪,没想到这沈鹿野还是个多情种,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心里还惦记着美人,生怕美人跟了他人。 莲白见他这般,捂嘴笑道:“郎君放心,沈三郎还没碰到我一根手指头呢。”她柳眉轻皱:“之前为了探听你的消息,我还特意去试探他一番,他竟也八风不动,可把我和义父急坏了。” 沈鹿野表情这才好看了点,又冷笑:“我就说,老三跟个弱鸡似的,能碰的了女人?”他粗声道:“我已经跟父亲说过,让他另换人选,然后我纳你为妾侍,奈何他总是不允,我这回定要向父亲禀明!” 莲白娇娇一笑:“郎君这可就误会义父的意思了。”她凑在沈鹿野耳边,娇滴滴地吹气:“义父早就知道咱们的事儿了,若不是他默许,咱们也不能相好那么久?” 沈鹿野皱眉:“那他为何非要让你怀上老三的孩子?她也配?” 莲白更是笑个不住:“义父哪里是想让我生沈三郎的孩子,再说就凭她那半残的身子,我也怀不上啊……”她媚眼如丝,伏在沈鹿野臂膀上:“郎君龙精虎猛,义父是想……等我有了你的子嗣之后,再想法给沈三郎或下药或灌醉,把这孩子扣到她头上,我再寻死觅活一番,这孩子她焉能不认?她现在无妻也无子,等孩子一出世,义父再运作一番,二房偌大家业不都归了咱们?” 就算沈鹿溪以后有了孩子,这庶长子也能分得大大的一份家业。 或者再狠心点,假如沈鹿溪出了什么意外,二房家业真得给大房全占了去。 她嗔笑道:“等事情成了,我还得去庙里住上几日,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跟了你就是。这些事不好明说,偏你急吼吼地跟义父闹腾。” 沈鹿野眼睛一亮,大笑着拍她肩背:“还是父亲思虑深远,我多有不如。” 沈鹿溪在隔壁听的是目瞪口呆。 这jian夫yin.妇!她以为沈丹只是想塞妾添堵,没想到他把整个二房家业都惦记上了,甚至还想着谋财害命,真真禽兽不如!想到她未来头上可能会多一顶隐形绿帽,沈鹿溪那个火啊就止不住往上窜,按着佩刀就要砍了这俩歹毒货! 姬雍懒洋洋地坐在贵妃榻上,他有意让她长长心眼,伸手拉住沈鹿溪:“先别急,再听听。” 他没留神用的力道有些大,沈鹿溪被他一拽,直接栽他怀里了。 姬雍怕摔着她,只得往后一仰,两人齐齐栽倒在贵妃榻上。 贵妃榻‘吱呀’一声,这下动静有些大了,隔壁屋的莲白一惊:“什么声音?” 沈鹿溪本来想站起来,见状就没敢动,僵着身子趴在姬雍怀里。 姬雍没想到来瞧场好戏,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不由唇角微勾,一手搭在她肩上,让她脑袋埋在自己胸前。 沈鹿野心思没那么敏感,笑了下:“这客栈人多得很,弄出点响动有什么?” 莲白手指在他胸前勾画,嗔道:“你这性子真是,就不能谨慎些吗?那日生辰宴上,也不能得罪了太子,怎么还不长记性?” 沈鹿野在私牢的时候,着实被一番收拾,现在美人在怀,哪怕他一身的皮rou伤,也不由蠢蠢欲动。 他一把揽过莲白,调笑道:“爹不是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吗?咱们先忙正事吧。” 莲白俏脸一红,柔柔地依偎过去,两人很快宽衣解带,在榻上滚做一团。 姬雍抽空来带沈鹿溪开开眼,没想到这俩货还提供了附加戏码,他一时都怔住了,有些厌恶地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