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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再派几个人敲锣打鼓的在府里吆喝几声,以后再从翡翠阁门前走的时候都注意着些,千万别跟接欢似的,再叫人污蔑了。 盛歌叫这番话逗乐了,捂着嘴同马管事道:小姐这个主意可好,奴婢这就找几面大锣去,咱们也让这位mama尝尝游街的滋味。 几个人说干就干,不一会就从打更的手里要了几面锣来。一面挂在徐mama胸前,另一面挂在后背,一路上敲敲打打的就出了静风居。 围观的人见有热闹可看,全都乐呵呵的跟着走了。 盛歌等人拉着徐mama在府里游了三圈,这才将人送回了翡翠阁。容氏正在院子里坐着喝茶,看见徐mama鼻青脸肿的给送回来,气的脸都绿了。 这是怎么回事? 盛歌用鼓槌狠狠敲了一声大锣,那响亮的声音震得徐mama耳朵都快失聪了。容氏差点失手将手里的茶杯摔出去,皱着眉看着盛歌: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徐mama不懂事,竟然当着我们大小姐的面撒野。这人我们小姐已经替您教训过了,还望姨娘以后找根绳子拴住了,别动不动就放出去咬人。盛歌嘲弄道。 我可是姨娘,你一个贱婢,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的份。 容氏叫盛歌气的不轻,抬手就要打人。马管事见状连忙站出来,不动声色的将两个女人隔开,口中极为和气的道:盛歌不懂事,还请姨娘手下留情。大小姐身边的接欢已经叫徐mama打了,您若是再将盛歌打了,怕是这事就要闹的严重了。 容氏冷哼一声,轻蔑的道:那又如何?马管事,你不在中庭做事,来这后院掺和什么! 不要以为曾经在夫人身边做事,你就高人一等了。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最低贱的奴才。若是再敢多管闲事,仔细我将你赶出府去。容氏语气不善,简直一点余地都不给留。 马管事暗暗攥紧了拳头,面上却笑着道:姨娘说的是,是奴才逾距了。不过,奴才也要奉劝姨娘一句,做人不能做的太绝,否则很容易遭到反噬的。 说罢连礼都没行,直接带着人离开。 容氏气不过,狠狠的将杯子摔在地上。 这府里的人,都要翻天了不成! 静风居终于清静下来,陶瑾将接欢叫进主屋,找出些白药给她脸颊涂上。 今日这件事,确实是委屈你了。 接欢摇了摇头,十分懂事的道:奴婢不委屈,她们打了奴婢的脸,至多就疼几天罢了。委屈的是小姐您,便是您嘴上不说,咱们做下人的也都懂得体谅。 这身边的下人都如此懂事,倒是叫陶瑾十分欣慰。 次日清早天还没亮,牙婆就跑到静风居来敲门。陶瑾知道她定然是有事,连忙披衣起床迎接。 牙婆一直在兰馨苑里伺候,平时无事,轻易都不会出了那院子。今儿一见了陶瑾,就满脸焦急的道:大小姐您快去瞧瞧,夫人她昨儿做了噩梦,如今人已经高烧的昏迷了。 陶瑾心中一惊,连忙穿衣服往外走。 母亲近来身体一直都很不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昏迷。这几日是不是有事发生? 昨儿晚上二姨娘来过了。带着下人又砸又闹的,说了好些个难听的话。她走之后,夫人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依着奴婢的观察,夫人似乎是给吓着了。 怪不得昨儿吃了那么大的亏都不肯出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这个容氏,她还真会捡软柿子捏。陶瑾冷笑一声,随即吩咐盛歌去背药箱。 一行人匆匆去了兰馨苑,陶瑾进了主屋,果然见江氏脸色蜡黄,额头沁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伸手诊了诊脉,陶瑾对牙婆道:没有大事,就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厥。你快去研一碗朱砂水喂母亲喝下,我再给扎几针就好了。 牙婆连忙出去准备朱砂水,陶瑾掰着江氏的指头,在那指尖上用银针刺了一下。片刻之后,就见有黄色的血水顺着指头流出来。 几个人围着折腾了好一会,江氏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见了陶瑾,江氏哀叹一声,瞬间泪如雨下。 牙婆松了一口气,笑着同陶瑾道:醒了就好,奴婢这就去准备早点,大小姐索性就留在这陪夫人吃个早饭吧。 陶瑾点点头,从盛歌手中接过湿手巾,耐心的给江氏擦脸。 我昨夜,好像又梦见她了。江氏哽咽着说道。 都已经是多少年的事了,母亲怎么还记着呢。就是有罪,您被禁足这十来年,也已经偿还清了。您又何苦这么自责! 毕竟也是你的乳母,进进出出六七年,多少也有些感情。她家世落魄,不得已出来做工,我本跟她公婆承诺过,要好好待她的。最后死的那样惨是我对不住她一家。 一想到那女人死时的场景,江氏就有些崩溃。忍不住抱头痛哭。 陶瑾也叫她哭的心酸,伸手揽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您别这样 她生的年轻貌美,丈夫又死的早。在咱们院里进进出出的,没多久就引起了你爹的注意。我嘴上不说,心里也觉得难受。本打算忍着几年,等你弟弟断了奶,就将她送回老家去。谁知道她听了那容氏的挑唆,竟然给你的饭里下哑药。我盛怒之下,这才决定剁掉她一根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