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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如就先放在翡翠阁里,等什么时候姑奶奶走了,咱们就放一把火烧了。到时候只剩下一堆骨头渣,看谁还敢在背后兴风作浪。 玄芝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她,缓了缓心神,容氏很快就冷静下来。 你说的不错,这东西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府里,定然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我本以为将孙氏的骸骨扔掉就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究竟还是着了别人的算计。 或许,从鬼节那件事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圈套了 而这背后的始作俑者,除了陶瑾,容氏不作她想。 才回府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将这府里搅得天翻地覆,她陶瑾真是好手段。 容氏跺了跺脚,令下人将那一箱子晦气的骨头抬走藏起来。回屋稍坐刻,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将玄芝叫过来吩咐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你快些派个人去道上迎一迎,若是看见舅老爷,就快些将他带回来。这箱子骨头既然会和他的东西掺和在一起,怕是他也着了旁人的道了 姨娘,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要去知会二小姐一声?她主意多,或许还能找个更好的办法呢。玄芝提议道。 容氏思索片刻,摇头道:不了,还是先不要惊动宛儿。当下的局势我还能控制得住,怎么说我也是这府里的主子,她陶瑾就是想动我,也还没那么容易。 见她态度这般坚决,玄芝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办事去了。 陶庆天收到家书之后,当天晚上就坐车回了府。戴氏膝下只有这两个孩子,打小感情就很深,此番兄妹相见,自然十分畅怀。 为了讨好这位姑奶奶,容氏特意张罗了一桌子好菜。当天晚上就在花厅摆了接风宴,除了戴氏和江氏,一家人悉数到场。 陶庆天身穿一身青色道袍,头上带着方巾,颇有儒生气度。跨坐在主位上,同陶真真说道:这几日母亲闭关不出,你们母女倒是少了见面的机会。否则今日这场宴席,咱们一家人也算是圆满了。 当着孩子们的面,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么大的一个府邸,家眷又何止是这几个人。除了母亲之外,大嫂不也同样没在吗! 说这话的时候,陶真真有意看了一眼陶瑾。 陶庆天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抿唇说了一句:她就算了。 语气含糊的四个字,却叫陶瑾心中一沉。好歹也是自己的夫人,她想不到父亲态度竟然这般的不屑。 容氏心中得意,连忙起身给陶庆天夹菜,柔情蜜意的讨好道:老爷这几日不回府,整个人都瘦了许多。今儿可是妾身亲自下的厨,您千万要多吃一些。 陶庆天欣慰的看着容氏,赞扬道:还是你懂事。这些年你持家有度,从没出过什么大的罗乱。这份情,我都在心里给你记着呢。 老爷您知道就好,妾身这些年,属实过得不怎么容易。您是不知道,妾身光是白头发都拔掉了好几绺了。容氏鼻子一酸,放下筷子,默默的垂泪。 陶庆天也很感怀,伸出一只手刚想去搂人,对面他meimei看不过眼,啪嗒一声撂了筷子。 得了得了,还说什么给我接风,我看倒像是给你们两个摆的鸳鸯宴。哥哥,不是我说你,这孩子们都还在呢,你能不能注意点言行。 陶庆天闻言连忙将手收回来,捧着笑脸哄自己亲meimei:真真别生气,是哥哥的错。今儿你回来哥哥高兴,咱们不说别的了,就陪你喝酒行不行? 陶真真仍旧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种时候,容氏不敢出头,陶瑾又乐得看热闹。唯一出面调和的人,只有陶宛。 父亲您别着急了,我看小姑姑这副模样,多数都是想小姑父了。人家夫妻两个远地分居,心中自然记挂的很。您这头跟姨娘两个恩恩爱爱的,她见了自然就觉得心里闹腾得慌。说明白点,她这是嫉妒您了呀。 陶真真叫自家侄女这么一番打趣,也不好再继续生气了。红着耳朵将筷子拾起来,捡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 陶庆天赞赏的看了二女儿一眼,心情极好的道:还是宛儿会说话,你这姑姑可是出了名的驴脾气,竟然叫你三两句就给降服住了。 那宛儿也算是给您立了功了不是。父亲,您可得好好嘉奖宛儿才行。陶宛笑着撒娇。 明日我要奉命去行宫办事,那里有一处温泉,据说对损伤的身体有奇效。宛儿若是愿意,爹就带你一同去。左右也不过三天时间,就当带你去游玩了。 陶宛膝盖不好,常年坐在轮椅上,后背和大腿许多地方都容易生褥疮。此番听说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十分欣喜,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她不知道容氏那边已经出事,一心想去温泉疗养。反倒是容氏心中一沉,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陶瑾见容氏脸色难看,多少也猜到了一些缘由。回府的这些日子,她也培养了几个自己的耳目。上午翡翠阁出了那么大动静,她自然也能听说一些。 只不过对于陶瑾来说,这时候能将陶宛带出府去,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少了一个陶宛,就相当于抽掉了容氏的主心骨。如此一来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会更加的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