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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怕是见过世面的陆花间都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般情形了,一时竟被那些各自手中都提得满满当当的村民们团团包围,愈加逼近......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然是左手提了一袋子鲜活的鱼儿,右手拎着一大坛美酒,还揣了满怀的粗粮杂食,兀自在寒风中愣神。 好不容易提着这大包小包的物件回了家,才推开大门就见院中一片凌乱,似是又被什么野狼洗劫。 可仔细一瞧,却见一片鸡飞蛋打的混乱场面中,蓦得闪过小狼崽灰黄色的身影。 “嗷呜?” 瞧见陆花间出现在家门口,小狼崽叫声顿时变作软糯,撒欢儿似的就朝他扑去。再看它那圆润的眸子,似是氤氲水雾一片,下一秒便要落泪了。 看上去只让人以为它怕不是在这院中受了多大委屈。哪儿有半点是像是个狼崽子的模样,就连隔壁家的狗崽子都要凶猛些。 陆花间无奈苦笑,摇头叹息:“今夜除夕,你可给我安稳些。等下做饭,你可不许闹事了,不然晚上没rou吃。” 闻声,那小狼崽果真立马乖巧坐下,连揪着陆花间衣角的小爪子都不扒拉了,收回身前。就属那身后的小尾巴摇得可欢儿。 月光皎皎,朵朵梅花绽枝头,散了清香,凝了月霜。 祁玖两辈子都是常驻战场,这要是到了什么佳节,都是手下的将士们提醒了知晓。军营中也不过节,几个粗老娘们顶多就是多吃几碗rou,多喝几壶酒便算是过了节。 却不想,她也能有这么一夜,是同自家夫郎在这花前月下,饮酒畅谈。 院内的石桌上摆了几壶好酒,尚未拍开封泥,便可闻见隐约的酒香。当真是醉人佳酿。陆花间也不知祁玖是如何得来的好酒。寻思了半晌,也只能将其认作是初来村时,那县城里的什么官大人送的了。 还有村民送的那坛酒,据说是自家酿的桂花酿。才拍开封泥,那醇香的酒味便是一涌而出。要知道,这自家酿的酒,可比那些市面上的酒可要醉人。 陆花间单手拂袖,托着酒坛替祁玖斟酒,那琥珀色的晶莹酒液便是稳稳当当落入酒碗,竟是一星半点儿都未曾溅出。 “妻主尝尝,这应当是有名的桂花酿,喝了不醉人。”他笑道,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祁玖。 祁玖浅浅一笑,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陆花间亦是举杯共饮。 直至子时到来,新的一年才算到来。 面色酡红的陆花间便是一头栽倒在了桌面上。 “哈哈哈......花间,就你这酒量,也想醉倒我?”祁玖只觉好笑,自己可是在军营中大碗喝酒,大口吃rou数十载。怎会被这区区桂花酿给灌醉?自家夫郎的心思,也未免太好猜了些。 “妻主......花间没醉......没醉......”他强撑起身子,口中呢喃,可那双墨色的眸子在此刻却是明亮得很,似醉非醉。 他盯着祁玖,仿佛想要将她的模样牢牢记在脑海中,刻在骨子里,印在灵魂上。 醉了的陆花间变得愈发大胆了些,却是始终不敢朝着她大声说话,反倒是话音愈发小声,险些听不真切:“......不要,不理我。” 害怕被心爱的人抛弃,害怕被遗忘,害怕连知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这都是陆花间担心着的。 祁玖的神色蓦得柔和了些许,站起身来到他身边,俯下身子抚上他的脸庞,轻轻落下一吻。 谁知却被他伸手揽上了脖颈,紧接着狠狠吻上了薄唇。 倒也称不上有多用力,祁玖反而从中感受到了几分委屈。 “花间,你醉了。”一吻结束,祁玖神色复杂地瞧着他。未曾想,自家向来内敛腼腆的夫郎,也会有主动的一日。 “我没醉......妻主,我没醉。”他轻喘着气,却有些凝噎。成婚已然四五载,可他手臂上的守宫砂却依旧存在。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花间猛然站起,却是落了个头重脚轻,脚下不稳险些摔去。他咬牙暗恨:这是哪儿门子的桂花酿,哪儿个家伙说的不醉人! 醉意涌上心头,却是一时崩断了名为理智的弦。他忽然紧紧抱住了祁玖,似是害怕她又想前几次那般从自己眼前逃走。 祁玖抚上了他的面庞,指尖轻挑勾起了他光洁的下巴。 再次落下一吻。 “哪儿舍得伤了你呢......” 重生之初,只是悔恨。接着,便是欣喜。可现在......看不得他受半点儿委屈,也见不得他因自己再受伤流血。 只愿他能平安幸福。 祁玖扶着陆花间进了屋。而只顾着仔细脚下路面的她,自然是没能见着自家夫郎眼中闪过的那抹狡黠...... 直至笨重的木门在nongnong夜色中合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响。 除夕之夜,方才降下帷幕。 而在院外大门外头,却是倚坐着个清瘦的身影。 大门边上还挂了大红的灯笼,贴了一副对联,皆在这午夜的寒风中微微颤动。他就这般只穿了一身单薄衣衫,虽勉强御寒,却也挨不住这漫长的寒夜。 他的手中,还捏着那半块凉了的黄金酥。 弃儿就这般盯着那酥软的黄金酥,凝视半晌。终是勾起一抹凄凄的笑,随手将黄金酥掰碎了,丢进了那方方正正的小池子,喂了鱼。他便站在池子边,看那鱼儿争相夺食,吃得起劲的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