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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扶住她,将人搂进了怀里,又说了好些贴切话,方才顾及到跟在身后的宋宣。 虽说他面上是笑着,可是江挽衣和他相处多日,大概也知道他这完全就是假笑,只是默默看着,什么也没说。 前世宋宣归宁之时是怎么一副样子江挽衣已经记不清楚了,那时候只有满腔委屈。 然而眼下看来,宋宣十分恭敬,认认真真的照着礼仪行礼,又与江父江母二人说话。 而且看他二老模样,也是……十分满意。 江挽衣看着气闷,不想看宋宣人模狗样,恰好还要问江母一些事情,于是拉着她就悄悄地到了后厅。 江母见她面色与平时不大相同,难免有些纳闷,又问:“挽衣,怎么了?” 江挽衣看着江母,开口问:“母亲,我可有去过万兴寺烧香?上次我不晓得去了哪处寺庙求拜,佛祖有灵,今日居然忘了。” 江母拍拍她的手,这才放下心来,淡定道:“哦,万兴寺离国都这么远,你自然从未去过,我估计就是国都外的辉光寺。” 江母说的很笃定。 而且前世也没有这么一段经历。 那就是说,她真的没有去过万兴寺。 可是宋宣……江挽衣想到般,又问江母:“母亲,月meimei呢?今日怎么不见她人?” “你月meimei上次不是去了宋府赴宴吗?说是在如意湖边站久了,受了风寒,至今未好。” 讲到这里,江母又问她:“怎么想起问你月meimei了?” 江月染了风寒,自然卧病在床,今日肯定是见不到你宋宣了。 那…… 江挽衣一时间居然觉得头疼无比。 虽然自己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何要纠葛于此i,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成了她心上的一道结。 江挽衣不得不承认,她不止一次在心中发问,自己这一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宋宣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不止是为了区分前世的不同。 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不断在她心头轻轻拂过。 还有……意难平。 “挽衣?”江母见她一时出神,觉着有些不对劲,于是便唤了她一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江挽衣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与江母说话,回过神来低首:“只不过是上次在宋府见了她一面,有些挂念家里人,便问问。” “你这孩子呀。”江夫人无奈笑笑,又将她拉了过来,问:“我听外头说,这宋宣待你是不错的,可是真的?” 江挽衣怕江母担忧,又想起自己前世因为固执,归宁那日还在与江母置气,一时愧意上心头,连忙答:“是,外人所言不虚。” 而宋宣这一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对她确实还不错。 “那就好。”江夫人露出了笑意,道:“我本想着,他在未娶正妻之前便有妾室,不该让让你嫁过去,但眼下看他确实不错,待你也好,此般我便放心了。” 江挽衣心下惭愧,最怕江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江夫人还持着从前的态度,对她和宋宣的婚事千万个不同意的话,那和离的时候还好点,江父肯定也不会再反对。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 江挽衣百思不得其解,这宋宣怎么就变了呢,不变多好,虽说舍不得是舍不得,可这一世若是两人能平平淡淡和离,再有些其他的意味,也算不上太重要了。 可是如今就是因为他这一变……所有的事情都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她心下轻叹一口气,没再说话。 然而沉寂不过半响,江挽衣的另一个疑惑又涌了上来。 既然她没有去过万兴寺,那宋宣说的中意之人以及后面的一堆事,又是怎么来的? 实在是令人伤神。 今天宋宣终究还是没能见到江月,江挽衣在她睡着 的时候也去看了一眼。 模样还是绝美的,只不过憔悴了许多,她身子骨本就弱,这样一场风寒估计要许久才能好。 闭着眼睛的江月格外恬静。 江挽衣瞥了一眼,就出了房间。 晚上二人坐马车回府,江挽衣有些累了,原本正小憩着,想着又睁开眼,看了宋宣一眼。 宋宣的手中似乎拿着一块玉佩,正在把玩,无意抬起手的时候,江挽衣恰好看见了他手上的那根红绳。 是在万兴寺祭拜月下老人的时候求的。 随后她又默默移开了目光,语气平淡 :“带着也不腻。” 宋宣目光还在手中玉上,轻声答:“这才带几天?往后还是要带一辈子的。” 江挽衣不说话了。 片刻后,江挽衣的手被他抓起,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 “拿着。” 听府中的下人说,宋宣这几日都没怎笑过,眼下也是一样的神色,又因为习惯了他死皮赖脸的笑着,看着挺……可怜的。 但江挽衣很快就打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什么叫看惯了,她也不过重生不过十日。 什么叫可怜,无论谁可怜也不会轮到他宋宣可怜。 由此一想,江挽衣居然觉得疏通了,心下格外畅快。 江挽衣扫了一眼手中那块成色极好且精致的玉,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又准备还回去:“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