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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关我的事。”扶婉公主见到浑身是血的陆危,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无法控制地“啊”地惊叫出声。 “你也会心虚?”江央公主陡然抬起双目与她对峙,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很幽冷:“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扶婉又瞟了一眼陆危,少女的眉眼间,厌恶夹杂着恐惧地皱了皱眉。 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弱声弱气地说:“这兽园荒废好几年了,我以为没有什么了,谁知道这么不巧啊。” “不必再说这些没用的,你最好确保,你说的都是实话。”江央公主深吸了一口气。 “我说了,绝无半句虚言,再说到了现在,我没有什么好撒谎的。”扶婉公主恨不得立地发誓道,抿紧了唇瓣。 因为有母妃在背后耳提面命的缘故,她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故意和江央皇姐斗嘴了,这太监看着挺讨厌的,没想到对他们还真是忠诚。 原本御兽园的宫人还觉得疑惑,什么时候,一个太监的公道,都劳动做主子的来争了。 还没等他脑子里转过这个弯来,就见到江央公主霍然转过来,朝跟在身后的扶婉公主开始发难。 明白了,就说这些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关心一介宫人,无非就是借此来对彼此为难罢了。 眼下这难堪,自然都给了扶婉公主,他们也只能够装木头人,什么都看不见。 幸而陆危看上去没有性命之忧,否则眼下,她也不太能保持冷静了。 她今日的心情,着实是大起大落,也是相当的疲倦了。 这时候,太医也粗略地检查了一遍,过来对江央公主说:“公主放心,并无性命之忧,可以先抬回去,容臣再仔细诊治。” 江央公主听了,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理所当然地说:“好,那就去月照宫。” “呃,好。”捧荷怔了下,随后只得在前带路,宫人抬着陆危离开, 陆危的这一次劫难,江央公主心底大抵清楚因何缘故,也没必要和扶婉说了,徒留对方在背后无言的看着她们离开。 扶婉公主还是想不懂,一个太监而已,哪里值得江央这个人如此动怒呢。 仅仅是因为他们挑衅了她吗?可是,以往也没见她如何啊。 扶婉公主心底当然是清楚的,每次她刻意去寻事,都是仗着江央公主不会认真而已。 这一次她认真了,她为了一个太监认真了? 虽然她也觉得,二皇兄这么做有些过分。 但是,同样也认为一个奴婢而已,江央公主应该不会在意的。 真是太荒谬了。 第40章 逃避 容留 与此同时, 扶苏殿的宜章正美滋滋地等着,陆危带回来好消息。 阿姐不知道会怎么说, 她应该不会听不进去陆危的话。 陆危这个人一向最擅长体察人心,阿姐又是他的亲jiejie,对自己的jiejie低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宜章越想越觉得事在必成啊。 这时候,外面通传的太监走了进来,轻声说:“殿下,月照宫的人来了,说是有话要与您回禀。” “来得正好, 快让他进来。”语气过度欢快地说完, 宜章又颇为疑惑,怪了, 怎么是月照宫派人来,而不是陆危回来。 但他也没有多想其中缘由, 毕竟去的人是陆危嘛。 “回五殿下的话, 陆掌事去月照宫的途中受了伤, 现在正在月照宫诊治,公主吩咐奴婢过来与五殿下说一声,陆公公暂时就不回来了。” 宜章正在喝茶,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什么, 说清楚,你说陆危他怎么了?” “这能受什么伤?”宜章觉得他们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这不是好笑的吗, 从扶苏殿到月照宫的路,他们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这还能受伤,不如告诉他, 陆危是被老虎咬了呢。 宫人面无笑色,很认真地说:“五殿下,奴婢没有开玩笑,公主也没有吩咐奴婢这样说,陆掌事的确受了伤,现在还在昏迷呢。” 一般这个时候,宜章都不过去了,但是他现在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来传话的宫人也说得含糊不清,他心头不能安心。 还是他亲自过去一趟的好,纵然没有事情,虚惊一场的话,和阿姐借机和解也不错,到了这里,宜章还是多少有点不信。 宜章到了月照宫,一路直接去了主殿,却没有如愿见到阿姐,反而是碰见了侍女捧荷。 “五殿下,公主正在后面廊下赏花,太医正在为陆掌事诊治。”捧荷说得挺含蓄的,赏花是假,守着陆危才是真的。 “在后面?”果不其然,宜章听了后,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阿姐在那里做什么。 捧荷可不敢让他多想下去:“五殿下快去吧,要不还是奴婢去请公主过来。” “不,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宜章果然看见了阿姐,她正在廊下的月季花丛前,心不在焉地赏花,手里翠色的扇子流苏,被卷到了玉白的手指间,似是愁肠百结,看上去有点清冷的孤独。 “阿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他忍不住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江央公主抬起头,多少有点没精打采的,声音清透:“你来了啊。” “陆危呢?”宜章不知该怎么继续说,只好尴尬地问起了陆危,一个太监还不值得他特别关心,主要是想过来看看阿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