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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5)衷肠 那天早上醒来后,谭央就再没听见走廊里面的咳嗽声。中午时陈叔借着给谭央送饭的由子来看她,看似无心的说,少爷感冒严重了,起烧来,早上我生拉硬拽的,他才肯进旁边的那间病房里休息,谭央也没说话,她拿着手里的汤匙,将碗里的汤水撩拨出迷你的涟漪,看似心不在焉的听,陈叔又接着说,还好了,少爷还很热心的问大夫要药吃呢,他说正是用得着他的时候,他可不能病倒。不过我替少夫人出气了,我说少夫人才不用你呢,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我这话一说他就和我翻脸了,还气哼哼的 陈叔在那里绘声绘色的学,谭央不耐的打断道,陈叔!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没用的,继而,她又补了一句,没用了。陈叔一滞,嘴张了张又合上了,一脸的失望无助,上了岁数的人眼中的绝望有着更深的哀伤意味,让人看了便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过了好半天,陈叔无可奈何的说,您,就去看看他吧,那么好的身体也会病,还那么高的烧,最要紧的是,他心里还,哎 陈叔边说边摇头,我昨晚撞见他私下里问伺候你的丫头,他在走廊里咳嗽你们在屋里能听见吗,影不影响你休息。那丫头说,能听到,但是也不耽误少夫人睡觉。少爷放了心似的,接着又下了好大决心的问,那少夫人问起过吗?小丫头摇了摇头,少爷当时就别提有多失望了,转头看见我,冲着我丢了魂一样的笑,问我,我们不会就真的这样了吧?非离婚不可了?我连忙安慰他,我说不会,少夫人离不开你。少爷靠在椅子上,嘀咕,我本来也这么以为,可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然后我再怎么和他说话,他也不大理了,今早我再来,他就起高烧来,也是急火攻心吧? 陈叔见谭央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并不搭腔,没有其他办法,便开门走了。谭央听见关门声,抓起被子捂住眼睛,被面上湿了好大一片。 这天睡到半夜,谭央醒来,拉开窗帘一角,月亮正挂在柳梢头,乳白色的月光晕开,笼出一个静谧的春夜。他睡得好吗?感冒好些了吗?半夜是最容易热的,不知烧退了没有。偌大的上海滩,他是她最亲的人,能不牵挂吗?谭央思量许久,终于悄悄下了床。 太太,您要做什么?谭央示意让小丫头躺好,你睡吧,我出去看看,你不用跟来。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来到隔壁的病房,她想,这时候他正睡着呢吧?推开门看一眼,他不会知道。 谭央将手搭到门把手上,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便推开了,门里面的情景叫她着实摸不到头脑了。开着台灯,毕庆堂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门对面的沙上,手上拿着一支烟,目光炯炯有神,丝毫也不像有病的人。毕庆堂看见谭央便腾的从沙上坐起,将手里的烟掐掉,几步走到门口,开心得要命,抓着谭央的胳膊情绪很激动,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他将不知所措的谭央拽进屋里,关上了门,笑着说,快进来,走廊里冷。谭央看到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当时就生了气,气恼的说,陈叔还说你得了病,你这人,我是不能信你的!说着回身开门就要走,毕庆堂身子一挡,护在门口,阻了谭央的去路,嬉皮笑脸的说,看你说的,好像我和陈叔合伙骗你似的,你就那么想叫大哥生病啊?那我现在就病给你看! 谭央闻言不怒反笑,毕庆堂,我算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对我,可曾有真话,真心?可笑的是,我还那么死心塌地、一门心思的对你!我想想都觉得不值,我们这样怎么会长久?用手段心机去经营婚姻,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谭央说着说着就哭了,毕庆堂见状,连忙用手去擦谭央脸上的眼泪,急急的说,小妹,不要哭,你现在的身体是不能哭的,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说话啊!我是好用心机、手段的人,这不假,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心实意的和你结婚,想和你白头到老的呀! 谭央不耐烦的将他的手从她脸上往下拉,忽然,她扯着他的手滞住了,喃喃自语,你,你的手,怎么这样烫。毕庆堂眼中掠过了几丝委屈,抓着她的手,也没说话。谭央也不哭了,抽出手将手背放到毕庆堂的额头上,她显然被吓了一跳,错愕道,大哥,你这么高的烧,怎么不躺下休息? 毕庆堂见谭央开口关心他的身体,别提有多欣慰高兴了,他搂住谭央,得意的说,本来是躺在床上睡觉的,结果中午陈叔走的时候说他告诉你我感冒烧了,说你还挺不放心的问我呢。所以他一走,我就起来洗了脸,刮了胡子,等你来探我这个病号!你一个多月都没正眼看我了,再看见我得了病的邋遢样子,不是更要下决心和我闹离婚吗?谭央听了心中有几分感动,却还是说,离婚是你做错了事情,和你邋不邋遢有什么关系!现在都凌晨一两点了,你还不好好睡觉? 毕庆堂摩挲着谭央的后背,柔声说,你不来,我就一直等嘛,我想你这人好面子,白天不来,没准儿会半夜来,我要是脱了衣服躺下睡着了,你来,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等!谭央闻言,忍不住的在毕庆堂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毕庆堂连忙哄她,小妹听话,别哭了,你哭着,我们的宝宝也同你一起哭。大夫说不能再叫你哭了,其实我有一肚子话要和你说,可是我每次一开个头你就要哭,我也不敢再说了。 --